石飲羽無語:“作為生活在一起的兩口子,你以什麼心態認為我會帶發卡?”
陸行舟就是口嗨而已,咧嘴一笑。
石飲羽:“警告你啊,對老公尊敬點。”
“彆扯淡。”
“嘿!”石飲羽咋舌:這人居然有臉讓彆人不要扯淡。
陸行舟:“你有什麼辦法打開這扇門,而不驚動任何警報?”
石飲羽伸出手,掌心是一支十分精巧的小箭,黑身白羽,簇頭狹長鋒利。
陸行舟質疑:“你一箭射毀這鎖就不算暴力轟開了?”
“這位同誌,建議你相信老公。”
“不是不相信你,”陸行舟道,“我當然了解你的箭法,但這顯然跟箭法沒有關係,隻要暴力開啟,這扇門上的警報一定會響。”
石飲羽:“叫聲老公,帶你裝逼。”
陸行舟:“……”
“震驚,堂堂魁首,夫綱為何如此不振?是妻德的缺失還是零道的淪喪?”石飲羽嘴上碎碎念著,二指伸向鐵門,那隻小箭從指尖滑出,離開手指的瞬間,悄然化成黑色的魔氣,鑽進鎖眼中。
片刻之後,隻聽哢噠一聲,鐵門緩緩打開。
兩人在結界的隱藏下,快速走進門內。
石飲羽轉身將鐵門重新關上,笑道:“萬一有人看監控,肯定要嚇死,這門怎麼就自己打開又自己關上了呢?嘿,老公是不是很厲害?”
陸行舟忍不住揚起唇角,摸了摸他的臉頰,湊過去在他唇上吻了一下:“厲害,爸爸的小阿羽啊,一直都很厲害。”
“……”石飲羽雖如願收到了表揚,卻絲毫沒能感受到被老婆崇拜的快感,甚至感覺有點背德。
陸行舟的親吻從嘴唇滑到耳邊,笑道:“你的厲害之處,我哪天晚上沒誇?嗯?”
石飲羽終於滿足地笑了起來。
進入鐵門,牆上的攝像頭陡然多了起來,空氣中也彌漫著一種令人窒息的壓抑感,陸行舟用“視力”掃向牆角,看到磚石縫隙全是黑色,看不清是汙垢還是血跡。
走廊兩邊都是黑黢黢的房間,房門半敞著,他掃過去,感應到裡麵是空的,沒有生命體存在的跡象。
石飲羽:“魔氣比外麵更重,這些房間都出過人命。”
陸行舟剛要說話,突然聽到走廊儘頭傳來一聲刺耳的巨響,好像有人將一大串鐵鏈從水泥地上拖過,接著,一陣荒腔走板的歌聲響起——
他大哥剛拿出了大香蕉
他大嫂就晃著蜜桃使勁兒地搖
大香蕉他又粗還兩頭翹
小蜜桃的梗上還有個小家雀兒
……
陸行舟想掉頭回去了。
“停停停!不許再唱了!”一個嘶啞的咆哮聲響起,“你他媽唱三天三夜了,有完沒完?”
歌聲停下來,任不仁清亮而且振振有詞的聲音傳來:“唱歌怎麼了?歌聲可以緩解緊張的情緒!你這個不懂藝術的死胖子!”
那個嘶啞的聲音被氣得倒吸一口涼氣:“你他媽有臉說彆人是死胖子???就你懂藝術!你唱的都是什麼玩意兒!!!”
任不仁無辜:“我被關了三天三夜,缺少維生素和膳食纖維,唱個水果拚盤自我安慰一下,有問題?”
“嘶……”那人仿佛暈過去了。
陸行舟和石飲羽循著聲音悄悄靠近過去,在走廊儘頭拐了一個彎,看到眼前的場景,不由得心跳猛地漏了一拍。
隻見一隻胖大的熊貓被用鐵鏈綁成個球,倒掛在屋頂,上不著天,下不著地,隨著他的掙紮,整隻熊掛在空中滴溜溜地打轉。
熊貓四肢被綁,渾身隻剩一張喋喋不休的毛嘴:“我說,兄弟,現在西陵氏那娘們也不在,你放我下來歇會兒唄,我唱歌給你聽。”
“!!!”看守一臉要窒息的表情。
“你要是不熱愛藝術,我可以換個報恩方式,”熊貓也不惱,脾氣很好,很有耐心地問,“要不,我講個小故事給你聽?”
看守:“你閉上嘴,老老實實呆在上麵就行。”
熊貓:“不行,我這樣倒掛著,壓迫脖子,很容易得頸椎病的。”
看守怒:“就你那原型,你哪來的脖子???”
“你這是種族歧視,這麼政治不正確的話,說出去會有很多人來罵你的。”熊貓道,“我衷心建議你不要再廢話了,你真是煩死了。”
看守:“???”到底誰煩?
熊貓:“哎,兄弟,你有沒有覺得我這個姿勢不太雅觀?屁股懸空,翹臀朝天,有種舉屁邀明月的感覺,太羞恥了。你放我下來歇會兒,我告訴你一個大力丸配方,絕版魔藥哦,第六天城石魁首傳給我的,他親身試驗過,效果賊好,特偵組陸行舟傾情代言。”
兩米之外的結界中,石飲羽拚命拉住陸行舟:“彆走,彆走,都已經到這兒了,多少把人救出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