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說你怕我了嗎?”於當歸小臉陰沉,待一開口,原本壓製的那身戾氣猛然間爆發了出來,丁點沒有壓製。
“我”張春蘭被於當歸的話堵得一噎,更是彆於當歸那種大有豁出去的氣勢給嚇得突然間怔住。不單是她,就是圍觀的眾人也看出來這一次於當歸是真的生氣了。
於當歸很少在外麵麵前生氣,每次看到她不是微笑著,就是微笑著同人說話,期間和睦哪裡是當下可比。
本圍在一且的人群幾不可查地慢慢向後倒退了半步,憑於當歸如今的身份任誰都不想去招惹。
也正是因此,眾人想不明白,這張春蘭究竟是傻還是傻,為什麼總是一而再再而三地跟於當歸作對呢?
今日這等日子就是白癡也知道不該去觸人家黴頭,他們外人都懂這個道理,為何張春蘭就不懂?不就是幾塊兒紅燒肉嗎,想吃讓人再給加些,至於這樣大聲咒罵?人家被欺負的小孩的家長們不過是說了於城城幾句,那不過是最正常的指責,這張春蘭咋就這麼不依不饒呢?
是啊,為啥這麼不依不饒呢?
眾人紛紛皺著眉頭盯著張春蘭,一個個似看異種般看著她。
“哼,怎麼著,這是要攆我們娘幾個走嗎?不就是吃了幾口菜,喝了幾口湯,哈,真是沒想到,這就開始一家人不認一家人了?於當歸,我看你們就是狼心狗肺,枉我把你拉扯大,你們壓根就沒記我的好!你們就是沒良心!”張春蘭挺著胸脯,大有同於當歸大辨三百回合的架勢。
在張春蘭看來,於當歸身在高位,加之那麼多人看著她定然會要為自己辯解,那樣,她就可以隨著她的話越說越多。今日本就不爽,那索性大家都不爽!憑什麼一個二手貨還能跟個新嫁媳婦般什麼整得怎麼隆重,而她至今卻連閨女嫁妝,兒子彩禮錢都沒攢出來!
老天爺就是沒長眼,竟然會便宜一個被人棄了的破鞋!
張春蘭越想越氣,越氣越想,終於壓製不住內心憤怒,張口便要罵破鞋,然而,還未等她說話,於當歸卻忽地上前一步逼近,冷然開口道:“是啊,我於當歸就是沒良心了那又怎樣?難不成我要對一個從來沒有照顧過我,隻是將我當歸長工來使喚,不幫我證清白,還狠心毀我清白的仇人發善心?張春蘭,你若腦子沒毛病就該懂這個道理!你這個大伯母在我這裡就是一個屁!”
“你,你,你說什麼!?”張春蘭完全沒想到於當歸竟然會當眾說出這樣的話,尤其是最後一句。
而於當歸則如其所願,這一次說話的聲音更大了一些,前傾的身子慢慢繃直,斜睨著張春蘭一字一句地說道:“張春蘭,你,在我於當歸這裡,就是一個屁!”
“”眾人,瞬間鴉雀無聲。
這,這還是他們認識的那個於當歸嗎?為什麼她能說出,說出這樣叫人詫異不已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