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略有些無奈,如果這事是王妃或者他的孩子做的的話,他肯定訓斥她們了,但做這事的人是德妃,他總不好說他娘的不是。
二皇子就沒有說話。
德妃卻來了氣,她憤憤的對二皇子道:“那安國公府的人仗著五皇子出生了,做事也開始張揚了起來,明明今日是我請平安脈的日子,他們卻派了人到我這裡直接找院正,這不是沒把我放在眼裡嗎?”
二皇子卻和德妃有著不一樣的看法。
他對德妃道:“安國公府現在真處在風口浪尖上,自安國公提出上交兵權後,他們府上便開始閉門謝客,就連五弟滿月,那安國公夫人都沒有過來參加。我和大哥他們幾次想要托人上門都沒有找到路子。”
“你們托人去找他們做什麼?”德妃一直久居深宮,二皇子也沒有和她說太多朝政上的事情,因此她並不知道二皇子為什麼要去找安國公。
二皇子想了想便將他們幾個都想安排人進東郊或北郊大營,所以想要找安國公向啟和帝推薦他們的人,但是安國公一直拒不出府一事告訴了德妃。
德妃聞言就有些後悔,她在後宮能平安誕下皇子並且身居高位,完全是因為她是太後的表侄女,娘家和太後的娘家有著姻親關係。
若是說起什麼後宮爭鬥,婆媳關係之類的,德妃或許還能說出個一二三四來,但要說起政治素養的話,德妃是基本沒有的。
這也是二皇子不太與她說起朝政的原因。
所以德妃的後悔不是因為她想明白了這其中的厲害,而是她根據後宮的經驗得出了一個結論。
三位皇子都想要讓安國公幫他們說話,但是她現在得罪了安國公,所以安國公一定會幫大皇子或者三皇子說話。
這麼一想,德妃就有些著急了,她忙道:“我的兒,是母妃剛剛做事沒過腦子,現在要怎麼辦呢?”
二皇子見德妃急了,便安撫她道:“母妃不要著急,現在院正應該剛剛出宮,再過一會兒等上書房下學了,我就帶著內侍們去一趟安國公府。不管他們見不見我,好歹是個意思。”
德妃連連點頭,又吩咐高嬤嬤去內庫找些東西,預備著等二皇子去安國公府的時候帶過去。
二皇子便又轉身回了上書房。
而在二皇子和德妃說話的時候,淑妃和成妃也打聽到了太醫院的傳話太監進宮的目的。
不僅如此,成妃在太醫院的親信還說生病的人是國公府的姑娘,但具體是什麼病那親信並不清楚,因為他隻是一個在太醫院灑掃的小太監,沒有資格進內室。
成妃聽完後就在那裡琢磨開了。
據她這些年看下來,安國公府的行事一向低調,如果國公府的姑娘,準確的說是貴妃的某位外孫女病的不嚴重的話,他們是不會在明知院正在宮內請平安脈的時候還叫人來宮裡的。
除非,這孩子病的十分的嚴重了。
這麼一想,成妃就忍不住站了起來,她的眼中閃過一絲興奮的光芒。
德妃那個蠢貨,她正愁找不到機會整治她,她就白白的把這個機會送上門來了。
若是安國公府的姑娘沒事便也罷了,若是有事的話,隻怕太後出馬也保不了她了。
這麼一想,成妃就更興奮了,但她想了想還是冷靜了下來。
就算知道了德妃從中間做的手腳,這消息也不能從她這裡傳出去。
成妃想了想一麵吩咐她的貼身嬤嬤將這個消息透露給皇後和淑妃,一麵讓人去告訴三皇子。
她自己則整理了一下衣服後去了景和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