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她肯把孩子讓出來,交給如意或者容家照顧,可她的孩子哪怕受一丁點的委屈,如意敢說什麼?敢做什麼?
哪怕如意不去碰她的孩子,隻要她的孩子出一丁點事情,也少不得要算到如意頭上!
葉簡汐就是看清楚這點,才不讚同容子澈,再繼續糾纏如意。
因為他根本沒有能力,許給如意一個未來。
繼續糾纏下去,不過是讓如意更痛苦罷了!
“嫂子。”
容子澈聽到葉簡汐的話,帶著哭音叫了葉簡汐一聲。
他這一聲卑微到了極點。
葉簡汐聽的心酸,鐵石心腸也被他敲碎了一些。
可想到他背著溫如意做的事情,軟下來的心瞬間又硬了。
“叫我做什麼?容子澈,你自己說,我當初把如意交到你手裡,你怎麼跟我保證的?你說會把當她寶貝一樣對待,絕不讓她受半點委屈!你就是這麼對待你家寶貝,你就是這樣不讓她受委屈的?我告訴你,分了還是最輕的,等我身體好了,我非揍得你生活不能自理。”
裴娜在一旁也罵道,“是啊,你不就是仗著我們如意好欺負,才敢這麼做的嗎?私生子都有了,我們如意還沒委屈呢,你倒委屈上了!容子澈,你是不是非得逼著如意給你養私生子,被你擠兌死,你才甘心?”
裴娜說完,拉了溫如意一把:“如意,你給他句痛快話,彆讓他糾纏了。”
溫如意抬眸看了一眼容子澈,平靜的開口問,“你還有什麼說的嗎?”
容子澈終於聽到溫如意開口,激動的攥緊了雙手,“如意,我回去仔細想過了,顧明珠肚子裡的孩子,檢測結果是我的,可能是之前我被人陷害的時候,跟她發生了關係。當時我不知道是她,我發誓,我說的有半個字是假話,就讓我天打雷劈!我從沒想過欺騙你,那次被人陷害了後,我是怕你傷心,才會瞞著你……沒想到事情背後還有這麼一出。如意,那個孩子我不會要的,我會讓顧明珠打了,我們還和以前一樣好不好?如意……”
溫如意眼底湧起一陣溫熱,“像以前一樣,怎麼像以前一樣?子澈,你跟我都明白,這個孩子打不掉。就算能打的掉,你覺得我,可以背這這一條無辜的生命,和你在一起嗎?”
他們都知道,這個孩子不能沒有。
哪怕公正如容老,也不會同意把孩子墮掉。
溫如意哽咽了好一會兒,強忍著心頭的痛楚說,“子澈,我們……還是分手吧。為了容家好,也為了你好。”
溫如意的話一出,容子澈的淚刷的一下就湧了出來。
他猛地上起來,哭著抓住溫如意的手,“不,我不同意。分手是兩個人的事情,我還沒說同意,就不能分手。”
“你不同意,也沒有用,子澈,我心意已決……”
溫如意彆開腦袋,不去看容子澈。
容子澈抬起手,掰正她的臉看著自己,“我就隻要你,如意,你不能因為我犯了一次錯,就把我丟了。我好不容易,才追上你的腳步,讓你同意跟我在一起,你不能那麼殘忍。如意,我們從新開始好不好?你不喜歡我的家人,不喜歡顧明珠,我們就拋開這一切,在一起,我們去個哪裡都不認識我們的地方……”
容子澈話說著,大滴大滴的淚落下。
砸在溫如意的手背上,燙得她心尖疼。
這是她這輩子,最愛的男人。
離開他,她痛苦,難受……
比剜割心臟都難受……
可她清楚,他們在一起。
她跟他隔著門第,隔著親人,隔著她肮臟的過去,隔著顧明珠肚子裡的孩子……
太多太多東西,是他們無法逾越的鴻溝。
或早或晚,他們都要分道揚鑣。
“子澈,我們分手吧,就當我求你了,放過我好不好,我累了,不想再攪入這些陰謀詭計。”
溫如意搖了搖頭,淚水簌簌地落下。
容子澈聽她說的,心像是被刀割著似的,疼得無法忍受。
什麼時候,他和她的關係變得那麼艱難,要讓她對他用‘求’。
容子澈明白,如意說出這番話,表示他們這段關係真的讓她很痛苦,理智告訴他,應該放手,可情感上,他無法放手。
這一輩子,他認定的隻有溫如意。
若是他放了她,那有誰來放過他呢?
容子澈緊緊地抱住溫如意,臉頰貼著她柔軟的頭發。
溫如意沒有推開容子澈,而是扭過頭,對葉簡汐說:“簡汐,幫我把趕走,我不想再見到他。”
葉簡汐對一旁站著的文清微微的點頭。
文清上前,恭敬地對容子澈說:“容少,彆讓我為難。”
容子澈抱住溫如意的胳膊緊了緊,戒備的盯著文清說,“文清,你也彆讓我為難,我不想動你。”
文清麵無表情。
“容少,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