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碰我!容子澈,連坦誠你都做不到,我們還是分手吧。”
溫如意咬著牙,一字一句的說出來。
容子澈聽到‘分手’兩個字,雙眸瞬間變得通紅。
他攔住溫如意的去路,長臂緊緊地抱住她。
溫如意伸手要把他推開,可沒有他的力氣大,被他束縛四肢,壓住腦袋,牢牢地困在他的懷裡。
“如意,我可以解釋得,我可以解釋得……”
“如意,我一直沒告訴你,是害怕你知道了,會不要我。如意,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容子澈收緊雙臂,力道打的幾乎將溫如意勒入自己的身體裡。
溫如意剛忍回去的眼淚,因為他這兩句話,再次湧了上來,滾燙的淚水滴落在容子澈身上,透過衣服,滲透到肌膚裡,湯的他五臟六腑都碎了。
“那天晚上,我真的沒跟顧明珠在一起。我告訴你去參加聚會也沒撒謊,我跟幾個朋友去的,帝都那邊要派我去非洲訪問,我不想過去,就想著找他們一個幫我去,郭啟明答應了,他多灌了我幾杯,我喝醉了。原本老郭他們幾個應該送我回去的,可他們都喝醉了,後來有人故意把我帶到包廂裡,之後我就睡了過去。”
“等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跟彆人……發生了關係。”
感覺到懷裡溫如意身體的僵硬,容子澈更加用力的抱住她,背對著溫如意的方向,淚水肆意的流淌,打濕了他的麵容。
容子澈顫著聲音,哀求:“如意,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發現了這件事,我恨不得把我自己打死。撒謊騙你,是我害怕你知道,害怕你離開我,所以我就一再的撒謊騙你……如意,我真的沒有背叛你,那天晚上的事情,是有人故意設計我的,原諒我好不好?如意,對不起……”
淚不停地落下。
容子澈的聲音哽咽的厲害,他抱著溫如意的手,緩緩地鬆開。
然後頎長的身體,噗通一聲跪在了溫如意的跟前。
溫如意看著跪在腳跟前的容子澈,隻覺得心那裡被人狠狠地捅了好幾刀,不停地有鮮血流出來。
疼得實在受不了了。
她抬眸望著天空。
滾燙的淚順著眼角不停地落下。
她卻一聲也沒出,死死地咬著牙關,任由口腔被咬爛。
血腥的味道,在口腔裡彌漫。
溫如意死死地咬著牙關很久,直到齒根疼痛,她開口說:“你確定那天晚上的人,不是顧明珠?她肚子裡的孩子不是你的?”
“不是!絕對不是!如意,我跟顧明珠來往,是因為她母親拿著你的錄像。我想讓她跟她母親要回來,作為交換條件,我陪在她身邊三個月,除了這個,我跟她沒有任何往來。至於那些香水味,一定是巧合!”
容子澈舉起手起誓。
溫如意望進他眼底的深處,許久後,她將手搭在他的肩上,緩緩地蹲下身體平視他的眼睛,喉嚨艱澀的滑動了下說,“容子澈,這次我相信你說的話。但,沒有下次了。”
“你記清楚,我溫如意隻原諒你的一次欺騙。”
“再有下次,無論是什麼原因,我們都完了,你聽清楚了嗎?”
容子澈聽到溫如意前一句的刹那,欣喜若狂,猛地伸手抱住溫如意,說:“如意,我聽清楚了,我保證,再也不會有下次了!否則,你就親手拿刀,把我的肉割下來。”
溫如意依偎在他的胸口,什麼話也沒說。
她不要親手割下他身上的肉。
再有下次,她會毫不猶豫的離開他。
答應了容子澈回家,溫如意回公寓收拾了下東西,出了公寓的門口,容子澈等著她。
看到她出來,忙去提東西,然後緊緊地扣住她的手。
溫如意抬眸看了他一眼,沒有任何言語。
容子澈把東西放到自己的車上,生怕溫如意趁著他轉身的刹那跑了似的,連忙把溫如意請進了車裡。
待她坐上車,他很快坐上駕駛座,發動了車子。
回到容家,容家上下因為容子澈吩咐,沒人對溫如意的消失說什麼。
一切如常。
溫如意實在累壞了,跟容母說了一聲,便回到臥室歇息下了。
容子澈在床邊守了她很久,等她徹底睡下,才推開門出了臥室。
走到外麵,容子澈進了書房,看著窗外怒放的秋海棠,眉頭輕輕的皺在了一起。
那天他醒來後,發現自己被人陷害,和彆人發生關係後,曾讓手底下的人調查。調查出來的結果,是有跟他有過節的一個老總,人買通了會所附近大學的一個兼職生來陷害他。
那個大學生,事後他也親自問過,問她那天晚上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
而在問清楚後,他讓人檢查了那個學生,確定沒有懷孕的跡象才送得遠遠的。
這件事他做的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原以為如意不會知道。
可如意說那天晚上……
他身上的香水味和顧明珠身上的是同一個味道,這點他從來沒注意到過,對女人的香水味,他從來不敏感。
但他知道,顧明珠用的那款香水是定製款的香水,價格不菲。
那款香水是一個窮學生能用得起嗎?
容子澈想到這個問題,心底生出一股不好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