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百七十八口,連最小的三個月大的嬰兒都沒放過。
全部擊殺!
這等駭人的舉動,嚇得原本蠢蠢欲動的其他掌事,都不敢再有動作。
顏溪借著給父親舉行葬禮,召集了所有人。
當著他們的麵,不緊不慢道:“我父親還活著的時候,再三跟我說,各位從他小時候,便輔佐他。將來,我若是繼承了顏家,萬不可薄待你們。我以為那一天離我非常的遠,可沒想到眨眼間,就到了。如今我繼承了顏家,知道你們中有很多不服我的。畢竟我年紀輕、資曆淺,之前十多年還流落在外,沒有接受過係統教育。”
“不敢,不敢,少主人謙虛了。”
“是呀,少主人,你非常有你父親的風範。是當之無愧的繼承人。”
“少主人再合適不過。”
……
拍馬屁的聲音絡繹不絕。
顏溪卻不為所動,冷冷的瞥了一眼在場所有人,道:“用不著說這些,你我都不相信的話。我非常清楚,你們腦子裡在想什麼。不過,沒關係,我會用實力證明,顏家家主之位,非我莫屬。”
最後一個字落下。
所有人都不敢再說話。
顏溪將手裡的黑色菊花花束,放在了父親的墓碑跟前。
望著上麵微笑的男人臉龐,他勾了勾唇角,臉上沒有任何悲傷地表情。
他對自己的父親,沒多少感情。
年少時被拋棄,受儘屈辱。
即便成年後,被接回顏家,他也不曾跟父親有過片刻的溫情。
這個當他父親的人,此生唯一為他做過的三件事:一是把他生出來,二是在飛機上為他引開查理等人,三是將顏家這個爛攤子留給他。
父親欠他的,跟給他的剛好抵消。
從今往後,他們互不相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