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靖安撲騰著，繼續往圍欄上爬。
幾乎大半個身子，都懸掛在了外麵。
傅父差點拉不住他。
“傅靖安！我相信你，還不行嗎？”
他這輩子隻有傅靖安一個兒子，若是兒子死了，他的後半生，還有什麼奔頭呢？
傅靖安聽到這話，才停止了掙紮。
傅父趕緊把他拉了回來。
兩父子都脫力了，虛弱的跌坐在了天台上。
傅父老淚縱橫：“不管是不是你做的，我都當做這件事沒發生，希望你好自為之。”
傅靖安眼裡露出複雜的神色。
他知道。
父親一定猜測到了事情的真相，而剛才要死要活的，也隻是在逼迫父親做選擇。
是執意逼著他去警察局自首，讓他去死，還是當做什麼都不知道，兩父子繼續和以前一樣相親相愛。
很明顯，父親選擇了後者。
他從一開始，便知道父親會怎樣做。
傅靖安沉默的站起來，向父親伸出了手。
傅父沒搭理他。
站起來，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一言不發的往樓下走。
傅靖安跟在了父親的身後。
……
兩父子回到了家裡，誰也沒再提那塊染血的布料。方樂蓉看到他們回來了，熱情的招呼他們吃飯。
傅父說自己不餓，轉身回了臥室。
傅靖安望著方樂蓉，目光直勾勾的，仿佛要穿透她的靈魂，看透什麼。
方樂蓉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怎麼了？靖安？”
“沒什麼。阿蓉，我隻是想跟你說，你和我們父子倆住在一起，多有不便。明天，我去幫你找處房子，你搬出去住吧。”
傅靖安不確定，自己以後還會不會做出傷害彆人的事情。
像今天，隻是父親發現也就罷了。
若是方樂蓉也發現了。
他隻能多滅一張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