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我會遵守約定。”杜筱染看了眼時間,“不過,我前夫的時間不多了,我今晚就得帶著月兒連夜回美國。幫你討要回容家財產的事情,隻怕要延遲到,等我幫前夫料理完後世,重新回到國內才行。”
“沒關係,杜女士想什麼時候回來,那就什麼時候回來。”
容淑芬一點都不著急,現在她手裡有三億的現金。
隻要在這筆錢花光之前,杜筱染能回到國內,幫她爭奪容家的財產,那就足夠了。
“容大小姐,容老夫人,我就不招待你們了。”
“好,告辭。”
容淑芬轉身,和容老太太離開。
乘坐電梯,下降到一樓,容老太太有些不敢置信的問:“這就完了?”
“對啊,媽,這就完了。咱們輕輕鬆鬆,就拿到了三個億,開心嗎?”容淑芬單手搭在老太太的肩上,邊往外走邊開心的說,“不過,咱們不能留在a市了,你也知道,子澈對月兒有多看重,拿她當自己的親生女兒。如果知道了,咱們把月兒偷出來,交給了杜筱染,肯定不會放過我們。不過,你放心,我已經辦好了飛去澳洲的手續,咱們今晚就出發,等熬過這陣風頭再回來。”
容老太太滿意的說:“還是你孝順,什麼事都想著我。”
兩人說著話,走到了停車的地方。
容淑芬將車門打開,笑著坐進去。而就在她屁股挨著真皮車座的刹那,一道熟悉的低沉的聲音霎那響起,“姑姑,大半夜的跑出來,忙活了半天,不覺得累嗎?要不要喝點水?”
身上的血液瞬間凝固,容淑芬不敢置信的回頭,借著車內幽暗的燈光,隻見容子澈皮笑肉不笑的坐在了她的身側,燈光投落下的暗影中,他的神情森冷得沒有一絲溫度。
“子、子、子、子……澈,你怎麼會在這!”
“姑姑能在這,我為什麼不能在這?”容子澈淡笑著反問。
容淑芬的頭皮都在炸了,下一刻,想也不想的衝出車門,想要飛奔出去,可剛單腳落地,臀部就被重重的踹了一下,她身子沒辦法穩住,往前傾斜了過去,結結實實的摔倒在了地上,牙齒磕碰到了石板路,鐵鏽般的血腥味瞬間充斥了口腔。
疼痛襲來,容淑芬張嘴要破口大罵。可還沒罵出來,容子澈踩著她的脊背,笑著問:“剛才打月兒是不是打的很爽?現在,姑姑也嘗到了被打的滋味了吧?”
話說完,他腳上用力,將她踩趴回了地麵,側首望向一旁的容老太太。
容老太太早被彆人壓住了,這會兒被容子澈盯著,嚇得瑟瑟發抖,“子澈,我是你奶奶呀,那個野丫頭……不,月兒,她是外來的人,你不能為了她,就傷害我們。”
“在我眼裡,月兒才是我的親人。你們,不過是跟我流著相同血液的惡魔罷了。”容子澈冷聲吩咐手底下的人,“把她們帶走,其他人都給我守好了,一旦杜筱染的人出來,立刻把她攔截住。”
……
二十三層公寓。
杜筱染將月兒放在了沙發上,立刻開始收拾東西。然後給自己的人打電話,告訴他們在機場那邊接應。她已經算好了時間,飛去西南邊境,隻需要兩個小時,等到了那邊,有雇傭的當地向導做接應。進入了深山老林,再穿過國界抵達越南,容子澈有再長的手,也管不住她了!
計劃順利的話,她後天就能抵達美國,讓醫生開始胰臟移植的手術。
杜筱染拉著行李箱走出來,看著躺在沙發上的月兒,眼裡充滿了希冀,如嫩蔥般的手指落在月兒臉上,低聲喃喃道:“萬三,你等著我,我很快就帶我們的女兒去救你。”
說著,她起身,對守在一旁的兩名保鏢說,“帶著她走。”
“是。”
其中一名男子抱起了月兒,跟在了杜筱染的前麵。
三人走出公寓,乘坐電梯直達一層,一輛黑色的奔馳車,乘著漆黑的夜色下,朝他們駛來。
杜筱染認出了是自己的車,招了招手。車子停下來,杜筱染拉開了車門,剛想坐上去,周圍忽然警笛聲大作,她嚇了一跳,抬眸望向四周,隻見小區裡不知什麼時候,停滿了警車!
杜筱染心道不妙,肯定是中了容子澈的圈套,抱著萬分之一僥幸的心理,對自己的人低聲說:“你們帶著月兒衝出去,不用管我!”
“杜女士,恐怕你哪兒都去不了了。”
車內傳出一道沙啞的聲音,杜筱染低頭,隻見駕駛座坐著一名穿黑衣服、戴著黑帽子的男人,他的帽簷壓得很低,看不清楚長相,隻能依稀的瞅見,他臉上有一道很深的刀疤。
杜筱染還沒來得及開口質問他是誰,隻見男子右手抬起,一道閃亮的麻醉針,嗖的一聲,射入了她的腹部。
身體迅速的變得僵硬,杜筱染噗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臨昏迷之前,她模模糊糊的看到容子澈帶人,朝自己的方向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