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國全,你這話可就過了!”
被人通知後,匆匆趕來的程愛文,頓時拉下臉回道。
“程大隊長,人證物資俱在,你這是要包庇程癩子嗎?”
聽到劉支書這話,程愛文原本怒氣上湧的腦子,稍稍清醒了一些。
他剛才隻聽到來人說程癩子被劉國全給綁了,說要送去鎮上公社。
至於其他的事,他其實半點不知。
現在聽到劉國全這麼說,頓時遲疑了起來。
若真如同劉國全所說的,到時鬨起來,怕是對他不利。
“國全,咱們也是多年的老搭檔了。
你這話,豈不是讓我傷心?
這件事,到底是怎麼樣的,我才來,也不是很清楚。
你這般匆匆忙忙的把人往鎮上公社一送,到時丟人的還不是咱們程家灣大隊?
俗話說的好,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程癩子就算再不好,他也是咱們程家灣大隊的一名社員。
若是咱們現在隨隨便便就把社員交到鎮上公社,以後村裡的社員們,咋還聽咱們的話?”
程愛文軟下話語,一臉苦口婆心的對著劉支書勸說道。
“不如這樣,這件事,咱們坐下來慢慢地談。
田知青,你也不希望,咱們村裡的人,因為你的事,鬨的不可開交吧?”
程愛文見劉支書一臉油鹽不進的模樣,隻能扭頭朝站在一旁的田寶珠說道。
田寶珠樂了,這死老頭,一副為了全村人好的模樣,來威脅自己呢?
“程大隊長,瞧你說的。
按你說的,程癩子勾結外村的人進村偷竊,就不能跟他計較了?
要是計較了,是不是就代表著在鬨的全村人不得安寧?
若是這樣的話,那以後程癩子勾結外村的人,偷了村子裡其他人家呢?
是不是說,也就這麼算了?
還是說,程大隊長的這個不計較,隻是針對我呀?
對了,我都忘記了,程大隊長可是程寶樂的親爹呢!
哎,誰讓我這麼倒黴,沒有一個當大隊長的爹呢!”
田寶珠一口氣的反問句,問的程愛文張口結舌麵紅耳赤。
等到後麵那兩句話一出,就連程家人,也暗暗覺得,大隊長剛才那番話,應該是故意在為難田知青。
“胡說八道,這件事跟寶樂有什麼關係?”
程愛文氣的肚子脹鼓鼓的,壓著嗓音說道。
“哦,你說沒關係就沒關係吧!
隻是,各位鄉親父老,這程癩子雖然是程家灣大隊的社員,可乾的卻是勾結外村二流子來咱們村裡盜竊的勾當。
若是這樣的人,還讓他留在咱們大隊裡。
以後,誰家還敢睡個安穩覺?
俗話說的好,小時偷針,大時偷金。
他今天是勾結外村的二流子到咱們村偷東西,下一回,是不是就敢勾結外村的人來謀財害命?”
田寶珠相信,若是隻跟大家夥說什麼自己是被偷的苦主,程家灣大隊大部分的人,都會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畢竟,自己隻是從城裡下鄉到這裡的知青。
而程癩子就算再不好,那也是他們老程家的種。
隻有這把火,燒到他們的身上,讓他們感覺到痛了,他們才會積極的跳出來,要求嚴懲程癩子。
果然,聽到田寶珠的這番話後,許多程家人都開始動搖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