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支書說了一句,田寶珠連忙道謝。
好家夥,她原本還以為自己今天又要兩條腿腿著去鎮上呢!
田寶珠剛離開,大隊長程愛文就一臉不高興的到了大隊部。
原因無它,李豔花見劉支書那樣處罰她,她心中不服,就跑到了大隊長家,找大隊長告了狀。
“國全呐,雖然那些知青到咱們村子裡來下鄉,可終歸還是咱們自己村子裡的村民重要。
你可不能因為看著那田知青是個女知青,就胳膊肘往外拐,冤枉了人呀!”
聽到大隊長這話,劉支書差點一口氣噎在心口裡把自己憋死。
“大隊長這話是什麼意思?
今天這事兒,其實說小不小,說大不大。
可事關人家女知青的清白和名聲,我這當支書的,說什麼也不會退讓半步。
公社那邊,一直要求咱們社員跟知青要團結友愛,互幫互助。
怎麼在大隊長的口裡,還就分出個裡外親疏了?
李豔花想要破壞咱們程家灣大隊的和平,我原本想著給她一次機會,可有些人,就是喜歡蹬鼻子上臉。
既然李豔花同誌對我的處理方式不滿意,那簡單,就讓田知青直接報到公社那邊,請公社的人下來調查吧!
到時,調查出這些人嚼舌根,該送農場的就送農場,可彆來跟我說什麼冤枉。”
說完,劉支書斜了大隊長一眼。
聽到劉國全的這些話,再加上他的這副表情,程愛文差點把自己一口牙給咬碎了。
“哎,國全,我不就是這麼說說嘛!
你咋就較真了,公社那邊忙的很,就不用麻煩到他們了吧!
說到底,我也是不想讓村子裡的人失了和。
行了,你都這樣的大帽子朝我頭上蓋過來了,那就按你處理的去辦吧!”
說完,清了清嗓子,背著手就出了劉支書的辦公室。
劉支書盯著大隊長的背影,真想一口唾沫給吐過去。
深呼吸了好幾個來回,才壓下心中的怒氣。
大隊長一出大隊部,原本還笑著的臉一下子耷拉了下來。
“大隊長,劉支書怎麼說?”
李豔花跟大隊長告了狀後,就一直躲在大隊部外麵等消息呢!
現在看到大隊長出來,立馬滿臉喜色的上前詢問。
程家灣大隊能跟劉支書掰頭的,也就是大隊長了。
所以,李豔花對大隊長出馬,充滿了信心。
程愛文聽到李豔花的問話,本就耷拉下來的臉更加的難看起來。
要不是因為替她出頭,他也不用聽劉國全那個老家夥陰陽怪氣的話。
“李豔花,要是你覺得你沒錯,是被冤枉的,一點都不怕人調查,那就找公社領導來給你撐腰。
相信,到時隻有那故意陷害你的人才應該害怕。
你要真如劉支書所說的那樣,那他的處理就完全沒有問題,該乾嘛乾嘛去。
還是說,你是故意想破壞社員和知青之間的團結?”
說到這,程愛文的語氣都有點陰惻惻了。
李豔花哪裡會想到,大隊長會這麼大一頂帽子壓到她頭上。
連連搖手,嘴裡害怕的回道。
“大隊長,冤枉啊,我怎麼可能是想故意破壞社員和知青的團結。
這……這件事,我就是聽桃花嫂子跟人嘮嗑時聽了一嘴。
我想著桃花嫂子的話,總不可能是騙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