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沉睡的醫院4(2 / 2)

“出來了啊。”剛剛醒來的方宇也很鎮定,他坐起來看了張隊一眼,道:“他怎麼辦?”

“打暈吧。”餘笑道:“人挺好的,我下手輕點。”

張隊如在夢中,“你們到底是什麼人?你們剛才是在變戲法嗎?”

餘笑抬起手放在了張隊的脖子上,輕輕一按,張隊就暈了過去。之後她拍了拍車前麵,大聲道:“快停車,張隊暈了!”

前麵開車的小警察立刻停了車,下車一看張隊確實暈了,之前那個脖子噴血的家夥反而好了。他警惕道:“怎麼回事兒?”

話音剛落他就暈了,趙嵐收回手,道:“我去開車,直接去智者大廈。”

六個人開著警車就來到了智者大廈。

經過一場騷亂,智者大廈剛剛恢複了秩序。已經蘇醒過來的保安大叔堅強的回到了崗位上,他又沒受傷,為什麼要回去休息?他還不老呢。

剛站在門口沒兩分鐘,一輛警車就停在了眼前。

肯定是警方來調查當時情況的,保安大叔這樣想著。然後他就看見之前打暈他的六個人從車上走下來,其中一個人渾身都是血。

“……”

神啊,保安大叔心說,他們不會血洗了警察局吧?

周小珍手上拿著一張卡,轉過身雲淡風輕的對眾人道:“你們先站在一邊,等我走了你們再進去。”

其他人聽話的站在一邊,周小珍拿著卡直接往大廈裡走。

保安大叔呆呆的看著她,在攔與不攔之間猶豫了一下。他是一個對工作很認真的人,但是眼前這個人可是從警車上下來的啊。他清晰的看見警車的後門車坐上垂著一隻手,那隻手上的衣服是警服的顏色,這樣的凶徒是他可以攔的嗎?

於是他眼睜睜的看著周小珍走了進去。

周小珍進去後,先沒有使用仇恨卡。她在大廳裡蹦蹦跳跳,大喊大叫。“看我!看我!都看我!”

隨著她一番宛如神經病般的操作,大廈一層的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看向了她。周小珍滿意了,手指輕輕一彈,卡片飛了出去,一次性仇恨卡已經使用。

刹那間整個一層的人的眼睛都紅了,人人都開始呼吸粗重咬牙切齒。他們不知道眼前的這個女孩是誰,但他們好恨,恨不得吃了她的肉喝了她的血。

“媽的!”

“我要殺了你!”

“我也要殺了你!!”

見勢不好周小珍轉身就跑,那些被仇恨蒙蔽了雙眼的人也跟著衝了出去。周小珍衝上了大街,後麵烏央烏央的人浩浩蕩蕩的追著在大街上狂跑。

“哇哦。”方宇看的讚歎不已,“這效果,杠杠的。”

“我們走吧。”五人走進了空無一人的大廈一層大廳,餘笑道:“劉玉和鄭鴻去電梯控製室,我們三個上樓。”

他們等了一會兒,終於等到了電梯。

三人進了電梯,方宇道:“萬一那個什麼智者不願意跟我們走怎麼辦?”

“那就打暈帶走。”趙嵐道。

“嵐姐,你真颯。”餘笑豎起了大拇指,“我越來越愛你了。”

趙嵐輕輕一歎,“曾經的我也是個厭惡暴力的人……”

正說著呢,電梯停了。

一個穿著職業裝的女人站在電梯門口一抬頭,感覺很是疑惑,“你們三個……很陌生啊,也沒有工作牌,你們是哪個崗位的?”

“怎麼辦?”方宇問。

趙嵐一抬手,女人直接暈倒在了電梯裡。

趙嵐:“下次不要廢話,直接打暈。”

方宇和餘笑一起鼓起了掌。

這個電梯沒上幾層都要停一下,都是有人要進電梯。然後統統被打暈,等到了頂層的時候,電梯裡快要連下腳的地兒都沒了。

“我太難了。”方宇身上壓著幾個男人,“再不到我就要支撐不住了。”

“到了到了。”餘笑道:“把人都丟出去,我們到頂層了。”

好不容易鑽出了電梯,三人剛來得及深吸口氣。後腦勺就貼到了一個冰涼的東西,一群穿著黑西裝戴著墨鏡的男人用槍指著三人。

“……”

“我靠。”方宇感覺腦子嗡嗡的,“這個智者有私人武裝。”

“怎麼辦?”趙嵐一時也無能為力了,“我們再強也打不過槍啊。”

就在餘笑頭腦風暴的時候,其中一個西裝男對著對講機道:“是的,人已經抓到了,和您說的一模一樣……好的。”

然後他走過來,對餘笑道:“你跟我走,智者要見你。”

餘笑:“?”

她又指了指趙嵐和方宇,“他倆呢?”

“智者隻見你一個人。”黑衣人冷酷的道。

“好吧。”餘笑隻能跟著他走,她來這兒的主要目的就是見智者,現在機會就在眼前,怎麼能不見?隻要讓她見到了智者,她就有辦法解困。

頂樓的空間極大,餘笑被黑衣人用槍指著穿過了一條長長的過道。

過道的兩邊掛著一副副畫,一開始餘笑沒在意,直到她看見了一幅畫,忍不住駐足停留。

黑衣人眉頭一皺,剛要催促,耳中卻傳來了聲音,於是他站著不動了。

那是一副素描畫,畫上是一片純白,中間站著一個穿白衣服的人。餘笑看出來了,畫上的場景是在他們剛來到這個副本的醫院裡,中間站著的那個人是個穿白大褂的女人。女人穿著白大褂,站在醫院空蕩蕩的過道裡,閉著雙眼。

那是她自己!

餘笑驚了,這裡為什麼會有她的畫?畫的還是她在醫院裡的場景。

仔細一看,畫像外麵的畫框已經老舊了,周圍有灰塵,肯定不是今天才掛上的畫。

她繼續往前走,發現每一張畫都和她,和他們這些進入副本的人有關。其中有一張是周小珍一邊跑一邊開門,身後是數不清的鬼怪。

難怪醫院過道裡會突然出現這麼多鬼怪呢,原來是小珍乾的。之前大家一直在一起,餘笑都沒機會問嵐姐和小珍在醫院裡經曆了什麼。

她繼續走著,看見了嵐姐被抓進了病房。劉玉斷手,方宇割耳。最後她看見了一張幾乎漆黑的畫,仔細看的話能看見畫中有兩個人影。一個人走在前麵,牽著後麵人的手,正行走在一片屍骨殘骸之上。

那是餘笑在黑暗中被牽著走的場景。

“這些畫是誰畫的?”餘笑問。

“智者。”黑衣人道:“這裡所有的畫都是智者親手畫的。”

“什麼時候畫的?”

“不知道。”黑衣人道:“我五年前來這裡工作的時候,這些畫就已經掛在這裡了。”

餘笑抿著嘴也掩飾不住心中的震撼,也就是說至少在五年前,智者就已經知道在今天他們這些人會來到這裡?

“到了。”黑衣人打開了一扇雕刻著餘笑不認識的某種獸類的門,“智者在等你。”

餘笑忐忑地走進去,裡麵的情況和她想象的不一樣,並不是她所想象的高科技辦公室,也不是什麼隱士高人住的那種複古的裝修。

裡麵看起來挺簡單的,很大,但裝修很普通,像是普通的居民房。牆是白的,有沙發有桌子,牆角還擺放了貓爬架。

隻是畫很多,不僅牆上幾乎掛滿,桌子上也擺放了很多畫。疊在一起的,掉在地上的,還在畫架上的……

餘笑往裡走,終於在一扇落地窗邊看到了一個人。

那個人背對著她,坐在地上。他的頭發很長,坐在地上的時候頭發幾乎垂地。他沒有穿鞋,白皙清瘦的腳踝暴露在外麵。

“智者?”餘笑問:“你要見我?”

坐在地上的人動了動,站了起來,然後轉過身。

那是一個青年男人,身材高瘦挺拔,臉長得很清雋。但是當餘笑看到他,她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對方的眼睛上。

那是怎樣的一雙眼睛?

沉靜超脫,不同於她所見過的任何一個人的眼睛……

“餘笑。”智者輕輕叫出了餘笑的名字,“六年了,我終於見到你了。”

餘笑張了張嘴,對方的開場白過於與眾不同,她一時不知道該怎麼接。

“你……”餘笑:“你六年前就知道我?”

“嗯。”智者身上穿著雪白的唐裝,整個人的氣質非常特彆,他一步一步走到餘笑麵前,在距離餘笑隻有一步的地方停下腳步。

他仔細地看著餘笑的臉,目不轉睛的,帶著探究的。

“你應該知道我為什麼被稱為智者。”智者的聲音有些輕,“這個世界上幾乎所有的事情我都知道,我知道所有人的過去,也能預知未來,人們在我的麵前沒有秘密。”

餘笑額頭微汗,他這麼厲害?那他也能看出自己的過去未來嗎?

“六年前,我嘗試預知自己的未來。很奇怪,我隻能看到零星的畫麵,而且那些畫麵都與城市中央的那座禁忌醫院有關。我看見將會有幾個外來者來到這個世界……”智者看著餘笑的眼睛,他帶著些許疑惑道:“很奇怪。”

奇怪什麼?該不會是奇怪外麵的世界吧?

餘笑開始想,如果他問自己外麵的世界是什麼樣子,自己要不要告訴他你?醫院的規則裡沒有寫不能告訴副本土著關於外麵的情況,所以應該是能說的吧?

智者抬起手,指尖輕輕觸碰餘笑的臉頰,“我預知到六年後的今天我會愛上你,但是很奇怪,現在你就站在我麵前,我卻對你毫無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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