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朝陽把一桶魚肉推過去,結果北極熊幼崽爪子一揮,直接把它打翻了。鐵通倒在上,碰撞出清脆的聲響,與摩擦的刺耳聲更像是尖銳的小刀,刺啦刺啦劃進口,微微扯出些疼。
“走開,我不了!”
北極熊幼崽大聲吼著,伴隨著低沉的凶猛磨牙聲,它是真的生氣了。
張朝陽手上還有一些事情,想著等全部弄完,後再過來道彆,於是鐵通重新放好,默默退了出去。
“我晚點再來,先吃飯。”
張朝陽走了,離開的背影越來越模糊,北極熊幼崽慢慢收回視線,盯著眼前的鐵通發呆。
它腦子混沌沌的,開始漫無邊際的遐想,不知怎麼的就冒出來一個念:他們明把我送到救助站,後確定我健康後才離開,那我如果不健康呢?
張朝陽最後的工作是和胡勒一起完成的,兩人協助方澄處理完數據,最後還剩下一點時間。
想到北極熊幼崽的情,他覺得北極狐應該也是差不多的,即便它隻當胡勒是一個投喂工具人,但是工具人就沒有感情嗎?
“不和北極狐道個彆?就算它不懂,那也去最後一眼吧。”
張朝陽話說完,胡勒的表情很快僵住,好一會兒語氣低沉道:“灰灰不見了。”
“什麼?”
“我去那個房間找過它,它沒在,我就把兩塊肉乾放在通風口,對著空氣念了一通道彆的話。可是等我再一次回去,那兩塊肉不見了,前後不過五分鐘,它當時肯定在那的。”
就是不肯出來見他!
胡勒不知道北極狐得懂,他隻覺得對方可能是察覺到投喂的肉乾沒有了,所以就離開了。
“我本來想把剩下的肉乾一次性打包,明一早全部送給它的,但是它就麼走了,也不知道明還會不會再出。”
胡勒因為沒有見到北極狐最後一傷,樣的低落情緒很能感染人,張朝陽也想到北極熊幼崽了,他覺得還是得在臨睡前再去一趟,哪怕小家夥不理它,也可以對它說完話。
總比胡勒樣連最後的道彆都沒有來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