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勒心裡憋屈的不行,他拿到的都是好牌啊,絕頂的好牌,這還輸了,不是作弊,難道是他技術爛?
張朝陽大概摸透了方澄的玩牌手段,忍不住提醒兄弟,“有沒有可能,方澄姐會算牌?”
“你以為她是賭聖呢!開玩笑!”
然後,胡勒輸的更慘了,最後二十局玩完,胡勒一個人輸了十五局。也就是說,除卻開頭連贏三局,後麵的十五局裡,他隻贏了兩局。
這兩局是胡勒牌好到逆天,閉著眼都能打贏的那種,如果這還不贏,那真是沒天理了。
玩牌結束,方澄開始分彩頭,黑色的塑料袋拆開,裡麵一共拿出來三包,一大兩小。她和張朝陽拿著小的一袋,大的那袋直接給了胡勒。
“故事沒了,彩頭大家分一分,胡勒你輸得最多,這些全歸你。”
胡勒整個人都僵住了,他從沒想過,這袋子裡裝著的所謂彩頭,竟然是蟲子!
蟲子,大小不一的蟲子,形狀各異的蟲子,有些他認得出來,有些他根本沒見過,但是它們都被曬成了蟲乾。
方澄打開自己的小袋子,從口袋裡拿出幾包調味料,撕開一條往裡倒,“放點辣椒麵,放點孜然粉,再放點黑胡椒顆粒,這味道絕美。”
她將整個袋子捏住,用力搖晃使之全部調味均勻,然後打開,捏出來兩根放進嘴裡。
清脆的咀嚼聲在小客廳裡清晰響著,方澄忍不住眯起眼,“好吃~”
完全是一副享受的姿態。
“你們也吃,吃完不夠我那兒還有,一會兒再送你們兩袋。”
方澄見兩人不動,不由笑道:“怎麼,我好不容易從小渡的口糧裡摳出來的,這麼好吃的美味,你們竟然不享受?怎麼連隻烏鴉都不如!”
方澄一副“爾等暴殄天物”,看傻子的表情。
張朝陽最先回過神,學著方澄的手法調味,然後捏出一根最小的蟲乾,眼睛閉上,狠狠心扔進嘴巴裡。
“彆吞,嚼著吃。”方澄忽然出聲。
張朝陽吞咽的動作下意識停下,然後認命的開始咀嚼,一開始是豁出命的架勢,可嚼著嚼著,竟然發現味道還不錯。
他疑惑睜開眼,又選了幾條看起來賣相不錯的,這一次,嚼的更仔細了。
“怎麼樣,好吃嗎?”方澄笑眯眯看過去。
張朝陽實話實說,“挺好吃的,除了一開始心理不適外。”
“胡勒,趕緊吃,這一袋子必須吃完。”
“方澄姐~姐,你是我親姐!”
“叫媽也沒用,該吃就得吃。”
方澄看著胡勒這白白胖胖的身軀,心裡挺愁,她之所以提前半個月回來,不是因為工作已經完成,而是被她師父強行趕回來的。
“你二師叔收的那個徒弟到底怎麼樣,誰也不清楚,你回去試試底,如果真是老實人,半個月時間裡把他調.教出來。”
“還有胡勒,把他一身臭毛病都給糾正過來,不能吃苦耐勞,怎麼跟著我們去野外?先讓他提前適應野外生活,吃蟲子,各種各樣的高蛋白蟲子,都給他吃。”
方澄以前也是個嬌滴滴的小姑娘,吃過最特彆的食物大概就是腦花和大腸了,但是跟著出去這兩年,她的新世界完全被打開了。
蟲子、蛇、鳥、螞蟻卵,如果沒有火,條件十足惡劣,甚至可能是生吃。一開始會惡心想吐,但是吃著吃著,人也跟著麻了,感覺自己在叢林裡牽著一根藤蔓,馬上就能化身人猿泰山。
這一次帶著兩個師弟一起出門,大概率是不會遇上生吃這種事,但如果連熟的都吃不下去,那是絕對不行的。
目前觀察下來,張朝陽算是種子選手,雖然心理抗拒,但願意嘗試,態度不錯。
至於胡勒……
方澄瞧著白嫩嫩的胖小夥兒,眉頭緊皺,“蟲乾都吃不下去?麻辣孜然味的蟲乾都吃不下去?胡勒我實話告訴你,我和師父在西非那會兒,吃得最多就是這些,我們這一趟肯定要出國,具體條件有多惡劣我不清楚,但是你不能克服這一點,那這一趟出門,你彆想了!”
不擰緊發條,不敲個警鐘,有些人就是懶洋洋拖拖拉拉,胡勒就屬這一卦的。
果然,胡勒一聽這麼嚴重,立刻就緊張了,“方澄姐,你彆嚇我啊!”
“我從不騙人,這一整袋的蟲乾,就是你接下來三天的食物,你和張朝陽兩個從明天開始就跟著我一起吃住,半個月時間,我會讓你們提前適應野外生活。”
說著,方澄又看向另一邊,“你也一樣,接下來三天也跟著一起吃蟲,這一小袋是試用裝,明天給你換正裝。”
張朝陽捧著一袋蟲乾,心裡默默安慰自己:沒關係沒關係,好歹還有辣椒麵孜然可以調味,不算特彆難吃。
作者有話要說:注:文章內容野外生存需要,現實中不建議這麼吃,尤其是生吃,更不行!
不過炸知了什麼的應該還挺好吃?我看街頭小攤有在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