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朝陽看著胡勒叫了空乘,然後要了兩杯酒,一杯直接灌進去,另一杯往自己胸口一倒,然後扯開領口的紐扣,將自己頭發弄得亂糟糟。
之後,晃晃悠悠的站起來,準備往廁所走去。
“張朝陽,跟著我,便宜行事。”胡勒話說完,就開始“發酒瘋”了。
廁所裡的男人正好走出來,胡勒眼睛頓時一亮,不管不顧的往前走,最後直接扒拉到對方身上。
“張朝陽,我難受~我想吐!”
胡勒話說著,兩條手臂緊緊摟著男人,然後在他身上到處摸索,一邊動作一邊嚷嚷,“酒呢,我還能喝,老子酒量天下第一,你彆小氣藏起來。”
男人一臉老實相,看著在他身上發酒瘋的年輕人,表情隱忍又無措,“先生,你認錯人了。”
“我沒有,兄弟!你不是失戀了嘛,正好老子失業了,我們都是苦命人,就該不醉不歸。”
也不知道是哪個字刺激到了男人,他的眼神一瞬變得陰鬱起來,順手將身上的年輕人接住,扶著就往廁所方向走去。
一邊走一邊出聲安慰,“兄弟知道你心裡苦,我帶你過去,一會兒就不痛苦了,你需要好好休息。”
胡勒心裡一個咯噔,這尼瑪發展勢頭不對啊,明明是最正常不過的話,怎麼聽在耳邊就涼颼颼的呢?
張朝陽看著男人對胡勒的反應,原本不確定的想法,直接得到證實了。這個男人絕對有問題,胡勒不能跟他走——
張朝陽快速往前走去,緊跟兩人身後,在廁所門關上之前,用手臂直接擋住了。
“朋友,你拉著我兄弟進廁所乾什麼?”
張朝陽受到胡勒的啟發,腦子忽然就開竅了,胡攪蠻纏進入到高級階段,“你這人看著老實本分的,沒想到心思這麼惡毒,偷偷把我喝醉的兄弟帶去廁所,門一關,神不知鬼不覺,是不是想對他做壞事?”
胡勒聽到這話,眼睛都瞪大了,內心一萬個臥槽:張朝陽,你特麼不做人,毀我名聲!
然而表情卻是極力配合,拉扯著男人,嚷嚷著凶狠,“哎喲你個渣渣,想對小爺我行不軌?前頭還敢冒充我兄弟,看我不抽死你!”
“我沒有……”
“沒有什麼沒有!我看你有的很,不行,口袋裡肯定藏了東西,是不是想對小爺下藥?”
胡勒這人,正經想法沒有,歪念頭一個接著一個,而且根本不按套路出牌,直接就開始扒人衣服,一邊扒還一邊哭訴自己的委屈,還沒怎麼著呢,就覺得自己受儘了欺負。
“張朝陽,你還是不是兄弟,還不趕緊過來幫忙,他肯定藏藥了,說不定還有小雨衣!”
張朝陽能說什麼,反正配合就對了,事情已經朝著無厘頭方向發展了,這男人對胡勒有企圖是真的,不管對方想乾什麼,都不能撇清楚關係。
男人藏在口袋裡的東西很快被翻出來,零零碎碎的,沒任何一樣是異常的。
胡勒不死心,還在繼續胡攪蠻纏,張朝陽卻是對著一個發夾露出遲疑的眼神。
一個男人隨身帶著發夾這件事其實挺奇怪的,而且這個發夾很漂亮,金屬材質,上麵鑲嵌著一顆很圓潤的珍珠,看起來不是什麼地攤貨。
張朝陽遲疑了下,準備拿起來,男人眼神直接變了,快速抓起發夾,直接反手一轉,抵住了張朝陽的脖子。
“彆動!不然我弄死你!”
明明是一個普通的發夾,但是幾乎瞬間就變成了一個尖利的銳器,泛著金屬光澤的尖尖的一頭,劃過脖頸時,張朝陽明顯感覺到了疼痛。
這就是小麻雀看到的所謂小刀吧,這男人真是好心思,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竟然躲過了安檢,將類似刀片藏在一枚發夾上。
三個人在廁所糾纏不休,男人等了許久,沒等到飛機出現異常,就知道之前下藥的事情可能出了岔子。不過沒關係,大不了魚死網破,就算是死也要拉幾個墊背的!
“先生?先生?請問裡麵有人嗎?”空乘看廁所長時間關著門,不禁擔心裡麵的人可能出意外或者暈過去,趕緊過來敲門。
男人聽到女孩兒的聲音,一腳踢開門,將張朝陽往裡一推,轉身就扣住了空乘的脖子,發夾上尖端部分,直接抵在女孩兒的脖子上。
“你們彆過來,否則我直接刺進去。”
男人一邊說一邊往後退,慢慢朝著駕駛艙的方向走去。
所有事情發生的很混亂,時間幾乎很短,張朝陽和胡勒根本來不及做出反應,等到回過神,男人已經把一名空乘抓住當人質了。
兩人互看一眼,交流下眼神,張朝陽直接往前走,朝著男人和空乘的方向跟上去。而胡勒快速後退,用簾布擋住了後麵和乘客的之間的視線,並且去找乘務長和安全員。
“有情況,飛機上有恐怖分子,他手上有銳器,將你們一名同事挾持了,正往駕駛艙方向過去。”胡勒拉住安全員,快速在他耳邊說了一句。
如法炮製,又和乘務長把事情交代一遍。
“我朋友和那人正在僵持,現在怎麼辦?”
胡勒到底年輕,遇到這種事情,能想到前麵兩步已經是腦子清醒了。再多的,他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作者有話要說:二更還在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