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是聽你要來,他們才專門搬回來。”
周奚哦一聲,又往前走了一段台階後,有些氣短地拽住寧延的手。
寧延停下,轉頭看著她,“累了?”
周奚遠眺前方坡坡坎坎的小徑,喘息道,“不愧是山城。”
寧延笑,“這才多少點,我明天帶你去看看真正的爬坡上坎。”
見她單手扶著腰,臉頰微微發紅,寧延往下落了兩步台階,背對她,說:“我背你。”
“不用,我歇會兒再走。”
“上來。”寧延話落,不容分地反手抱住她的腿,將她往上提。
周奚下意識伏在他背上,緊緊抱住他的脖子,待穩定後,再拍他肩膀,“乾嘛呀,放我下來。”
“彆亂動。”寧延扭頭,斜望著她,“再動一起滾下去了。”
“所以讓你放我下來啊。”周奚沒好氣道。
寧延置若罔聞,托住她的腿彎,朝上麵再顛了一下,柔聲哄道:“好了,就讓我背一下,我還沒背過你,以後都不知道能不能背得動你。”
“你什麼意思?”周奚勒了一下脖子,凶巴巴地問,“你是在說我以後會成胖子?”
“沒有。”寧延笑著解釋,“我是怕以後上了年紀,沒力氣背你。”
“你最近說話怎麼總是老氣橫秋的?”周奚嘟囔,“才35歲,上什麼年紀。”
“是誰告訴我,齊琪說男人35歲就走下坡路的?”寧延不答反問。
“那是彆的男人,你這不是還在上坡嗎?”周奚手指著腳下向上延伸的台階,意有所指,“我給你看過了,隻要繼續勤加鍛煉,保持體型,保守估計,到了55歲,你也能背得動我。”
“而且。”她伏在他耳邊,手指戳了戳他結實的胸口,低聲道,“應該還能做-得動。”
寧延笑出聲,手掌故意在她的蜜桃上做了點亂,嗓音沉沉地說,“就算做不動,也有彆的法子讓你舒服。”
周奚被他的手弄得心猿意馬,在他頸子上咬了一口。
寧延吃痛,誇張地叫了兩聲……兩人一路說說笑笑,走到一半時接到寧母電話,讓他們回家吃飯。
周奚本想下來,怎奈寧延堅持非要把她一路背到家門口,才放下來。
見他額際有層薄汗,周奚抬手替他擦了一下,而這一幕落在二樓寫完作業準備下樓的小石頭眼裡。
於是,等寧延和周奚進屋時,正好聽見下樓來的石頭拉著寧母說,“外婆,舅舅把舅媽背回來的。”
餐廳裡的一乾大人紛紛壓著笑偷瞄兩人,可惜這兩位都是泰山崩頂不改色的主,很是淡定地一起去洗了手,再走出來,坐下吃飯。
寧延還順手掐了一下石頭胖嘟嘟的臉說:“少吃點肥肉,要不然以後背不動女朋友。”
小石頭先看了看漂亮的舅媽,再看著麵前油滋滋香氣逼人的燒白,陷入天人交戰。
周奚隻掃了一眼桌上的菜,就知道寧父拿出了看家本事。
“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就隨便做的,你吃吃看,合不合胃口。”寧母說。
周奚笑著說好,先夾一塊放在她麵前的糖醋魚,品嘗後,稱讚:“很好吃,叔叔手藝果然好。”
她邊說邊去夾了第二筷子,用行動證明的確美味。
寧父見她連著幾個菜都直呼好吃,繃緊的麵色慢慢鬆下來,敦笑道,“阿延說你是揚城的,你們那邊偏甜,我還怕你吃不慣。”
“我在揚城住的時間短,還好。”周奚說。
有了美食這個話題,餐桌上的氣氛終於比之前在客廳時要活絡,一頓飯吃得其樂融融。
寧家沒有請保姆,吃完飯,姐姐帶著丈夫和兒子,很快收拾好餐廳和廚房,然後提議:“反正也沒事,要不我們搓麻將吧。”
姐夫笑著提醒,“你每次和阿延打麻將都是輸,還沒輸夠?”
說完不等她反駁,姐夫又笑著對周奚說,“但凡阿延回來過春節,你姐年終獎一部分就得貢獻給他。”
“去你的。”姐姐推開丈夫,“誰說要和他玩,讓周奚下場。周奚,你會打麻將吧?”
“知道基本規則,但渝州麻將我不會。”
“沒關係,全世界麻將都是通的。”姐姐笑嘻嘻地挽住周奚,說:“很簡單的,等下我們教你兩盤你就會了。”
周奚言好,隨著他們到了娛樂室。
麻將機啟動,姐姐讓周奚打骰子,順帶吐槽起寧延來:“你都不知道他這人多煩,記性嘛死好,還會算牌,每次都贏我和爸媽很多錢。”
坐在周奚旁邊的寧延笑而不語,聽見姐姐恨恨地警告,“你等下隻準教周奚規則,不準說打哪張,知道沒?”
同是觀戰的姐夫覺得不妥,“人家周奚是新手,遇到你們三個老麻將,還不是輸慘了。”
“輸點才好,她男朋友贏了那麼多次,正好讓她輸點回來。”
寧延望著慢慢理著牌的周奚,嘴角不禁彎了彎——
連他都沒贏過這位女朋友,在hk時還輸光了車錢,姐姐的年終獎怕是又要貢獻出來一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