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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縱從下午開始就不時就往腕上掃一眼看時間,等到下午五點,他終於起身坐了起來,走出彆墅。
剛出彆墅門,管家就帶著一隊傭人過來了,傭人們齊齊鞠躬行禮,唐縱點頭往前走。耳邊聽到南管家再次問候,“夫人!”
管家當著他的麵,總是提醒他行為似的喊張灼夜為“夫人”,唐縱頓住腳步,得等等他。
“南叔好!”話音未落,他又聽到一聲“老公———”
怎麼又這麼喊?唐縱眉心一跳,一股大力就撲了過來,還直接抱住了他的腰。
唐縱身體僵住了,見到傭人目光好奇的往這裡看,他頓住了身體沒掙紮,也沒反駁張灼夜“老公”的稱呼,但語氣生硬了許多,“怎麼了?”
“我到廟裡給你求了個開光貔貅手串,據說可以護身辟邪保平安,你一定要戴上啊!”張灼夜說著,已經把一串冰涼的東西套在在唐縱手上。
唐縱掃了張灼夜一眼,“我怎麼沒見過你出過門上過什麼寺廟?”他在家待了多久,張灼夜也在家宅了多久,怎麼可能去過什麼寺廟。
“送禮物哪能讓當事人知道,怎麼樣,驚不驚喜?”張灼夜杏眼睜的圓圓的,一臉期待等誇的樣子。
“驚喜。”唐縱先憋出驚喜兩個字,再往手腕掃了一眼。
手串造型大氣優雅彆致,一眼略過,他就發現其中一顆珠子內部有個流光金的“縱”字。
是花了心思的。
在那名字上停了一下,他目光微微緩和,到底沒拒絕,“多謝你。”
字是張灼夜要求係統加上的,這樣看起來像量身定做,更能凸顯出他的誠意,唐縱都收了女主的禮物了,怎麼好意思不收他的。
他可不會送那些放在家裡落灰的紀念品,要讓唐縱天天帶著,才能時時提醒唐縱,他已經是結婚的人了,少在外麵沾花惹草。
唐縱身體僵的跟木頭似的,張灼夜在他腰上一擰,感覺唐縱微微吃痛,才放開唐縱,親熱說道:“咱們之間客氣什麼!不過開過光的東西,戴上後千萬不要輕易離身啊。”
“嗯。”唐縱揉了揉被張灼夜擰痛的地方,略微不適應張灼夜的熱情勁兒,他們都領證了,說謝確實太生疏,外人看起來也太奇怪。
想離開,他又覺得不妥,轉頭對張灼夜說道:“我出門了!”
“好的好的,好好玩啊,晚上早點回家!”張灼夜熱情揮著手把唐縱送走,回頭就見管家用敬佩的目光看著他。
張灼夜:“看什麼?您不是說我對他是有一些特殊的,現在我和他的關係也是特殊的,特殊人特殊對待,撲他一下,他不一定會拒絕,要勇於嘗試,最多就是給我擺臉色,又不能吃了我。”
“是,灼夜少爺這樣很好。”管家話語裡有一絲欣慰。
路過二樓一個門前,唐縱那天從這個門出來時愉悅的樣子突然浮現心中,張灼夜在這裡停住腳步,“南叔,這個房間是做什麼的?”
“灼夜少爺,如你所見,少爺把收到的禮物都放在這裡,幾年下來,積攢了整整一個房間,情緒不好就會來看看。”南管家說著,神情轉為默然。
“一位胡小姐的?”
“灼夜少爺您怎麼知道?”管家有些詫異。
張灼夜錘了一下門,“我不止知道,我還知道唐縱今天出去見得就是這位胡小姐。”
南管家嘴唇動了一下,“少爺和胡小姐沒發生過什麼。”
“不用給他辯解,我知道。”張灼夜意興闌珊揮了揮手回臥室了,是沒發生什麼,不過他倒是知道為什麼唐縱和女主感情進展那麼神速了。
禮物都堆滿一個房間了,唐縱沒和女主見麵這幾年,背後的禮物裡,指不定多少張卡片殷切關懷噓寒問暖呢,沒少刷屏了她的存在感和好感,再見麵後感情自然發展的快。
彆說女主還有係統在。
能成為眾多優秀男性的白月光,她的係統顯然不可能隻有發現潛力目標的作用。
隻要和女主見麵,係統的能力就會一遍遍加深目標對女主的印象,在目標的記憶裡和夢裡反複刷屏女主。
久而久之的洗腦下來,就算目標對女主隻有感激,也會認為自己對女主有些特殊好感,最後演變成真正喜歡上女主。
不得不說這係統的效果相當惡心人,哪怕原著劇情告訴他,唐縱愛上女主不是這個時間,張灼夜依然有些擔心,早知道就想想辦法跟著唐縱去了。
坐臥不寧之下,他來到客廳找了些點心吃著,等唐縱回來,南管家也憂心忡忡在旁邊陪著。
唐縱八點多時回來了,手裡多了一個裝訂起來的冊子,進門後臉色看不出變化,隻有一股沉沉的低氣壓。
張灼夜一愣,這情緒和去的時候截然不同,見女主也會讓他不悅?這女主比他想象的沒用啊。
唐縱見兩人都在客廳,對兩人點了點頭,“我去休息了。”
南管家和張灼夜對視一眼,有點莫不著頭緒。
半夜,手腕上有些發燙的溫度燙醒了張灼夜。
“半夜不睡搞什麼啊!”他突然清醒過來,捏著手串跳起,按照手串的指引出了彆墅。
龍晶手串發燙,這是對另一方佩戴者處於危險中的提示。
張灼夜穿過花園,在露天遊泳池旁見到孤零零站著的人。
那人迎著冷風,低頭望著水麵默默無語,最後往前踏出一小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