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縱性感的喉結就在眼前,但低沉磁性的聲音裡卻全是冷然和厭惡。
“誰稀罕你的遺產了?你爺爺我根本連見都沒見過,指不定你明天就破產,又比我多活了兩天,反而拿了我的遺產呢。”張灼夜被唐縱腦補出的真相震驚了,抬腳就是靈魂一踹。
“你————”唐縱悶哼一聲,臉色一白並住了雙腿,不敢置信指著張灼夜,“...你踹哪裡?”張灼夜瞪住唐縱,氣道:“你爺爺不準我們離婚,想來你以後也用不到這裡,踹踹怎麼了?”
被靈魂一擊,唐縱居然仍然撐著不放手,他冷笑了一聲,“本想給你一些補償,看來你的野心更大,既然都結婚了,那就安分守己,不要想你不該想的。”
“揪住我衣服不放,是你想什麼了吧!”張灼夜又掙紮了幾下,沒掙脫開,然後坦蕩的放棄了抵抗。
反派果然是反派,足夠偏執,根本不相信彆人說的話,雖然自己看起來確實很可疑。
“我想什麼?就你這樣的,可能麼?”唐縱目光下意識隨著張灼夜的話落在張灼夜被揪住的領口上。
因為掙紮露出的鎖骨上殘留著大片觸目驚心的淤痕,他瞳孔微微一縮,手上一鬆,放開了張灼夜,“無論如何,你現在是我法律上的婚姻伴侶,婚姻續存期間,我絕對不會和其他任何人有過線的關係。”
“少爺———”南管家突然出現,打斷了兩人的對峙,“夫人安排在哪裡?”
“不用叫他夫人。”唐縱收起了剛剛的態度,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平淡說道:“除了我房間,他喜歡住哪裡就讓他住哪裡。”
“好的少爺,那夫人住您隔壁那間房間可以嗎?”
唐縱默然回頭,“以後這些小事不用問我,你們看著辦吧。”
“那容韻...”張灼夜剛被放開,仍然鍥而不舍再次追問。
“沒有什麼容韻。”低低說了一句,算是解釋,唐縱轉身回了房間關上了門。
張灼夜摸了摸下巴,整理了一下被揪亂的衣服,不管有沒有什麼容韻,這家夥好像挺尊重婚姻,那麼隻要一天沒離婚,女主想要勾引唐縱也並不容易。
“夫人,剛剛您沒事吧。”
張灼夜舉手,“沒事,他也沒做什麼,南叔,您能不喊夫人麼?”
南管家:“好的,灼夜少爺,那是喊給少爺聽的,您不用放在心上,您簽的合約裡都有明確,能不能和少爺走到一起全看緣分,其他人無權乾涉,隻要您看好少爺,不和少爺離婚,您做什麼都可以!”
......
晚上時,唐縱隔壁的房間被收拾好了,家具全部換新,布置的相當舒適。
張灼夜也終於安頓好,抱著自己的兔媳婦兒準備睡覺。
敲門聲傳來,他打開門,門外是南管家。
“南叔,有事?”
“少爺叫我把這個送過來。”南管家遞過來一盒藥膏,以及一個化妝包。
那化妝包是張灼夜遺落在酒店的,係統給予技能時附帶的,裡麵的化妝品自然也是這個世界頂級的,重新再買一套花費的錢不會少,丟了也挺可惜的。
張灼夜又把目光放在那盒藥膏上,若有所思笑了笑,“管家,他之前跟我說了一句話,說遺囑不會留任何東西給我,你知道是什麼意思嗎?”
說到“遺囑”兩個字,他加重了語氣。
“少爺這麼說?”南管家麵色一沉,有些難看。
“是啊,他怎麼確定自己一定會死的,我想我有資格知道。”
“灼夜少爺您稍等。”南叔稍微鎮定了一些轉身離開,像是早有準備。
他離開後拿回一些病例和資料,“最近剛拍過一部犯罪電影,少爺最近正處在陰鬱階段,雖然有試圖自殺的念頭,但基本可以控製住自己不付出行動,現在也正在積極配合醫生的治療,灼夜少爺不用太擔心。”
張灼夜翻看了一下資料,才點了點頭,從資料上看,唐縱雖然抑鬱,但要改變其實很容易。
唐縱隻有演一些陰鬱的角色時,進入戲裡角色才會沉入極度消極抑鬱絕望悲觀的狀態,把自己關在陰暗的房間不見人。
“他不能再演戲了。”管家把唐縱這次在酒店差點吃下安眠藥的事說了一遍,沉痛說道,“這次是運氣好,遇上了您,不然他這次就真付出行動了。”
管家繼續說道:“老爺子的意思是讓他結婚,讓他的世界多出一個人,一方麵能稍微看著少爺,一方麵生活受到衝擊後,也許會讓他有所改變,畢竟您是這麼多年來唯一和他發生關係的人,是非常合適的。”
張灼夜點點頭,表示明白,凡事牽扯到“唯一”兩個字,自然會帶有一些特殊,不管這特殊是幾分,哪怕隻有一分,他也是最合適的人。
這位影帝先生抑鬱他不奇怪,娛樂圈壓力大,不少明星都有這個情況,但唐縱這個情況居然還堅持不肯放棄演繹事業,也不知是哪來的執念,對於原著中反派影帝突然選擇自殺,他有了一分明悟。
不過,他可不認為今天對他厭惡的唐縱能聽他的勸,摩挲了下那盒藥膏上,張灼夜目光閃了閃,也許,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