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言袖一愣。
銀則說:“不生。”
言袖愣了愣,點點頭,她對這個是沒什麼特殊的感覺,覺得都一樣,隻不過挺期待有條可愛的小蛇崽的。但是銀則小時候她也見過了,還親親抱抱舉高高了,也算滿足。
“好啊。”她道。
從那以後,是沒有寧靜的夜晚了。
是誰說的冷血動物不興奮。
哦,是她自己,那沒事兒了。
言袖嗚嗚嗚被折來折去,每次都要感受到靈魂的震顫,銀則明明不該是一條這樣的小蛇,搖晃的時候言袖已經完全想不起,她在密林中所見的森然冷漠的紅瞳黑蛇。
墨色發絲掃著她的臉。
抬眼看他時,倒是能瞧見居高臨下,沒表情時仿佛演然看待螻蟻似的,密林大佬的森森紅瞳。
可那豎瞳舒舒張張,瑰麗至極。
這甚至還沒到發q期。
言袖沒有想到,發q期他們居然並不是在現代度過的。
距離回到現代已經過了大半年,枕頭邊那枚溫潤的吊墜,終於又發出了一次極致的強光。
如言袖所預料的那樣,他們又穿越回到密林。
言袖看著熟悉又有點陌生的森林,漂亮的瀑布小溪,堆滿落葉的地麵,頭頂恢宏的長得異常高大的樹木,還有躍動的小動物,忍不住驚歎:"啊——我們真的回來啦!"
這屬實是有點太意外之喜了。
銀則並沒有她那麼濃烈的情緒,此時此刻也隻是拾甲四周看了著,沒說什麼。
吊墜會將人傳送至磁場最熟悉的地方。他們自然就落在山洞的前麵,言袖邁腿朝裡麵走去,再次忍不住驚喜,嗚嗚道:“銀則,這也太方便了!”
她過去,自然是先往裡麵的紅晶礦脈看一看,很好,那東西好好地留在那裡。於是她又拿袋子裝了一袋。
這可是小蛇叼碗讓她養自己的蛇糧。
言袖回頭,蛇蛇就立在山洞口,視線在外麵注視片刻,移回來看向她。
她走過去,
"我們就在那邊住一年半載的,在這邊住一年半載的,怎麼樣?你喜歡嗎,銀則?"
“喜歡。”銀則說。
言袖也喜歡。因為現代雖方便,可是人太多了。這裡隻有他們兩個。
她伸手接下一片落葉,放在手心裡把玩,歪頭笑笑:“有沒有覺得很幸福呀,銀則。”
蛇蛇默無聲息地望著她,安靜片刻後才輕輕回答,"嗯。"
“我沒想到真的能再回來。”言袖扒拉出自己的登山包,“哈!銀則!還好我早有準備,床邊就放著收拾好的探險包!哈哈哈哈哈!!"
銀則,“…”
“你看看,”少女興高采烈從裡麵拿出東西,“自熱火鍋,調料,打火機,呃,衛生棉,還有-嗯?我怎麼又帶了指南針??”
她把指南針從裡麵拿出來,放在手心敲了敲,端詳片刻果斷說:"壞的,還是沒法用。"
她轉頭,“你不知道,我最開始沒有指南針,在森林裡一直迷路!”
銀則:“是嗎。”
少女笑嘻嘻過來,踮腳摟住他的頸,把人拉下來,蹭蹭鎖骨,“遇見你真好呀。”
蛇蛇垂眸看著她。
隨後,他唇瓣微微抿起來。漂亮的紅瞳裡,閃著細微的光。
”……”少女立刻警覺地撤手,往後推,紅著臉蛋,“銀則……太經常的話,會,會痛。”
“嗯。”青年喉結微微滾動。側過臉。他沒再說話。
隻不過一段時間後,自然還是要繼續的。
山洞深處盤踞纏繞著青年的蛇尾,傳來少女的低聲嗚咽。
美人蛇上腰皙白勁瘦,垂下微微汗濕的睫,像當年從冬夢中蘇醒的小蛇,親一口坐於自己身上的少女頜角。糯嘰嘰的親近。
這個冬天,銀則沒有再做噩夢。
即便冬夢裡依然有內容,但小時候關著自己的那扇窗,換成了纏繞風鈴的封窗,風吹來還會簌簌地響動。
他能從封窗望見遙遠的閃爍的星河,能在室內的桌上見到擺放的乾淨芬芳的花兒,養得很好,露水乾淨。
他有時也會夢到幽幽的水牢,手腕被吊起束縛於鐵鏈之中,痛苦的儀式剝
奪蛇類的尾尖。但是轉眼,他隻發覺自己在叢林中,被少女拉下去親了親下巴,不遠處是花豹獸人渾身皮肉之傷,女孩對他說:“報仇啦,銀則,不要不開心!”
自然,還會夢見綺麗的場景,纏繞著尾腰的兩簇細白雙腿,從唇間發出的細細的嗚咽。多虧了他的香,她喜歡纏他,喜歡在最後被按著腰,渡取濃到極致的香氣。
她很喜歡他。他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