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袖蹲著,看了眼爬箱裡正j配的兩條蛇。
有時也需要進行繁育,所以會挑選合適的時機,讓惟蛇和雄蛇進行合體,蛇類有胎生也有卵生,一般還要根據合適的方式提供溫床。
雖說隻是蛇……的現場,言袖也有點不好意思看。
畢竟家裡那位也是
她移開視線,看向後麵椅子上的人,對方垂著眼睛正盯著她後腦,見她把視線移過來,才眨了一下眼睛。
他眸光也移向旁邊正在j配的蛇獸。
而後又移開。
蛇是有發q期的,當然嘛,每種動物都有。一般選在適當的時候讓它們進行繁育,效果會更好。
箱內的蛇顯然已經完全興奮起來了,雄蛇纏繞忙要進行最後步驟,言袖默默地蓋好蓋子,起身走向銀則。
“銀則。”她軟軟開口。
蛇蛇慵懶看向他。
言袖說:“你發q期是不是快到啦。”
銀則微微頓了一下。
言袖:“其實我早就在想了,你的出生日期大概在秋天嘛,今天剛好是我們從你家族取下名簽回來,半周年————不如就把今天當做生日可以嗎?"
她睜著清亮的眼睛,望著他問。
如果不能確定出生的日期。那麼還有他們一起取回名簽的日子。
也是個很好的紀念日吧?
"而且,我還想了,"言袖走過來有些高興告訴他,"恰好還在你的發q期和冬眠期之
前呢,我們慶祝這個,好好玩一玩,開心開心,等你冬眠也不會總做噩夢了吧。至少心情可以好一些?”
她眼巴巴地問。
銀則的蛇瞳一瞬不瞬盯著她。
他就這樣看著她好一會兒,然後說:"好。"
蛇蛇有生日了。
雖然他的父母不能給他過,也沒有親戚朋友,但是沒關係,還有可愛的女朋友。
言袖特意買了個蛋糕,兩人熄燈把蠟燭點了,她讓銀則閉上眼睛許願,然後吹滅蠟燭。青年照做,睜開眼睛,紅色眼珠映著明亮閃爍的蠟燭火光。
給他的側影渡上一層朦朧的金紅。
言袖看看他,有點緊張。她不禁握握拳頭給自己加油。
吃過飯,兩人手牽手出去散了會兒步,回來後,差不多就到了洗澡睡覺的時間。
銀則在外麵還沒進來,言袖自己去洗過澡,吹乾頭發,裹著浴巾深吸口氣給自己打氣,隨後少女紅著臉,從箱子裡扒拉出一件衣服。
嗯…
因為銀則還沒到發q期,言袖覺著他應該很冷淡,不好搞。
但是她又覺得這個日子很合適,因為是取回名簽的半周年,又是冬眠期之前,小蛇如果第一次經曆這個,應該至少很新奇吧————也許可能就沒心情關注冬眠裡的噩夢了。
況且還在發q期之前,搞過一次,之後到了那期間或許也會好過點。
簡直一舉多得嘛!
銀則沒有主動提過,言袖不知道是他不會,還是他不想。但是她就是要大膽點。
“咳咳。”少女皺著眉頭一臉嚴肅,換上這件有點兒意思的衣服,鬆散的長發被她編成辮子垂在身前,本來是垂後麵的,言袖還是有點不好意思。她撥了撥發辮。
她聽見外麵有聲音進來。
蛇類青年不疾不徐的腳步聲。
她屏住呼吸,盯著門。
於是門被推開。
那雙美麗幽深的紅色眼瞳,在盯到她身上的片刻,因為離得遠,言袖並沒看到蛇蛇的豎瞳有沒有稍微舒張收縮一下,一般而言那意味著他的情緒。
她什麼也沒看到,隻看到對方站在門前沒動,垂下睫毛一聲不響盯她。
r />她不自在了,伸手扒拉被子,“銀則?”
“....嗯。”片刻後,對方應。
他穿著衣服的人身實在太高冷了,領針袖扣,有些一絲不苟,顯得她這樣坐在這裡好像很罪惡。向著冷靜自持者展示肮臟愛/.欲的罪惡。
言袖忽然就覺得自己做的決定不太合理,明知對方冷淡,這樣子不是沒用且大膽嘛。不過做都做了,她忍著,耳垂都紅通通的,說:“我想我們……我們今天……反正也是你的生日——你,你同意吧?”
對方靜了好幾息,慢慢過來。
他走至床邊,垂著眼,居高臨下。那雙紅色眼睛如晶似珠,陰翳的燦紅包裹豎瞳,好像審視般的表情,言袖聽見他的聲音,答應:“同意。”
“……”她一時都不能分辨,這是想要的同意還是禮貌性的同意。
畢竟他真的沒拒絕過她任何事情啊!
不過,不管怎麼說,已經可以了,言袖抱著被子有點難以直麵對方看過來的眼神,“那你……你要洗嗎?”
"嗯。"銀則拿起一旁的衣物,退開到後麵浴室去。他推開門。
言袖:“…”
不是,他真的好冷靜啊!!
她感覺臉上的溫度降不下來,不由用手背貼貼頰,對於蛇蛇的反應稍微有點忐忑。
不過言袖很快想通,這沒什麼,他不興奮她可以興奮,畢竟蛇蛇身上的香,在這個時候肯定濃得冰箱
無以複加,到時候她恐怕哪有心思營他的反應,被否勾得
這麼一想,言袖淡定了。
人一靜下來就容易胡思亂想。她腦子裡又是獸世經曆的種種,包括幼蛇,少年蛇,還有成熟期大美蛇,而後又想到今天在箱中見到的兩條……蛇真是神奇的動物,那麼冷血的習性啊,也會有興奮的時候。
銀則即便在蛇當中,也屬於相當冷性的那一款了。
啊,流浪蛇蛇。
她倒在床鋪裡又回憶起兩人從相逢到熟悉的經曆,想著想著嘴角不由掛起笑,等聽見浴室門響動時,她抬眼看,撞入一片鬱白的膚色中,水珠順著漂亮的肌理線條滾落,劃過皙白窄腰,沒入收束的長褲中。他並沒有變幻蛇身,黑發垂著,垂著被水霧灑濕的紅燦眼尾。
陰森無情。
他朝她過來,單膝跪上床,微俯身,像一截危險而來的蛇的軀體。言袖不禁拾手,在對方覆上來的時候抵住他的肩,觸手仍是有些冷冰冷的溫度,很難想象這樣的身體也會興起。
可她又想到那個雷夜綻放的花束,綴著淅淅滑滑的露珠,柔嫩易敏。
隨意賞玩。
看著小蛇撲騰無聲的蛇尾。
她忽然想到了什麼,在對方睫毛下紅丸山的眼珠露出深幽顏色,沒有任何情緒的臉,不知以怎樣的情緒,覆上來張唇就要吻她時,那豎瞳好像輕微地收縮舒放,她忽然結巴巴地道:“對了!那個……!"
少女更加紅著臉扒拉箱子,"我買了那個——"她拿出來幾個那天在便利店見過的小小包裝。
銀則垂眼看了兩息。
言袖眼巴巴看他,一時有點踟躕,是他自己來,還是她幫幫……忙?蛇蛇蛇大概不懂吧,她紅著臉,伸手朝對方探過去,勾到邊沿時,一隻修長蒼白的指節按住她的手。
"……"少女頃刻臉紅到脖子後
“就是,要用一個,還是兩個?”她用還沒被高溫燒成漿糊的腦袋艱難發問。
銀則的回答是:“…不用。”
他低垂著睫,不知怎麼,那紅瞳裡好像也洇出幾分紅濕,唇間呼吸香氣馥鬱,發絲冰涼,冷血動物的豎瞳卻漸好似染上了明晃晃的熱烈,他說:"…我會控製。"
言袖:“?”
不待她反應,美人的唇齒侵占呼吸,她很快覺得飄飄忽忽,暈乎起來。渴意在喉嚨間聚集。
蛇蛇低著濕漉漉的睫毛,張開的薄唇嫣紅,冰涼的身軀迎著溫軟,他臉頰往後的耳際生出些靡紅,安靜時如糯濕的小蛇,輕飄飄而黏軟地低聲問,莫名有點克製不住的不安分的躁鬱,不過還是乖乖貼著,“…怎麼做?”
……你知道怎麼控製你不知道怎麼做!
言袖莫名想到箱子裡糾纏的雄蛇,而眼前這條小雄蛇,他還要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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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她小聲說,睫毛顫動得像蝴蝶翅膀忽閃,“……”
像雨夜遊走於叢林的小蛇。
從前銀則也有過這記憶。
雨天中抬頭,小蛇瞧見一朵垂落下來的鮮花,花瓣垂著,對於幼小的蛇崽來說,居然也算避雨的好去處。
蛇的軀體冷冰冰的,觸碰那鮮花鑽入其中,吻部還能碰到垂下來的花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