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角和男主角那邊正在經曆什麼階段,言袖大概也是知道的。他們此時大概正處於情感的發展期,這段時間沒她和蛇蛇什麼事兒。
不知道為什麼,她覺得蛇蛇最近變得很奇怪。
也不是很奇怪,就是比平時還要沉默寡言那麼一點兒。而且他總是很冷淡地看她。
有幾次言袖一抬頭,就對上蛇類動物那雙陰森又漂亮的眼睛,幽紅的,注視著她。
像看垃圾。
言袖:“……”
她知道蛇蛇不是那個意思,他隻是性格使然,看人都是這樣。
但為什麼會安靜盯著她看片刻啊!
言袖就想起那句很著名的話,被蛇蛇殺死的可能性接近於零,但絕不是沒有。
他應當也不是嫌她白嫖吃喝煩了,想暗鯊她吧。
她也問過銀則為什麼看他,蛇蛇似乎很微妙地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沒事。”
“……”你看起來真的很有事啊!
有什麼內耗的你說出來,大家一起想辦法解決好嗎?
言袖也不著急,畢竟她還要陪蛇蛇很久,有什麼也可以等他願意說。隻不過她覺得有些新奇,像黑月光這樣的大佬也會有心事嘛,他真的太強了,強到一切心事都可以武力解決,讓人覺得他根本不用有心事。
雖然蛇蛇暫且不說,但言袖也有自己的辦法幫他變得開心點。
言袖很高興地蹲在樹下,挖她從黃牛村落帶回來的酒。
這一小壇酒是她從集市買回來的,蒙厘告訴她埋在土裡半個月,再挖出來會更好喝。
今天就是驗證蒙厘話的時候。
言袖還沒嘗過獸世的酒,不用說,蛇蛇一定也沒嘗過。他自小都沒去過獸人村落,自然不會接觸酒,也不知道酒量怎麼樣。
言袖自己酒量不太行,不過她買的也是小壇酒,還是不醉人的那種酒,應當不會有什麼大問題。
她費勁地把酒壇拿出來,拍拍上麵的泥土,抱回山洞去,興奮地呼喚蛇蛇過來:“我給你帶了酒!”
明紅的蛇瞳張合一瞬,顯出一線,麵無表情望著她手中抱著的壇子。幽長的蛇尾散漫舒張,尾尖甚至纏至少女的腳下,言袖差點絆到他,張腿跨過去,隻覺蛇蛇的尾巴越來越不規矩了,記得最初都是萬分矜持地繞道而行,她人還沒到跟前,蛇尾已經規矩纏在他身後。
她拍拍酒壇,“你一定沒嘗過吧,這東西可以讓人忘記煩惱!少喝點,會很開心的。”
銀則:“沒有不開心。”
他說話雖然一貫很冷,但此時態度有些懶懶的,蛇尾在兩人旁邊緩慢舒卷,的確心情並不差。
言袖眉飛色舞開玩笑:“是因為我回來了嘛?因為有我在陪著你??”
銀則的尾巴停止動作。
他看著她。
言袖:“……”
當玩笑沒有人接茬的時候,就變成了尷尬。
她迅速咳嗽一聲,低頭拉開酒壇的蓋子,借著動作讓自己忙碌起來,社牛的本能讓她很快忘記尷尬,低頭嗅了嗅酒壇中傳出的醇厚味道,有點驚訝,眨巴眼道:“真的很香哎。”應該很好喝。
她翻出兩隻小杯子,給銀則和自己各倒了一杯酒。
悠悠的酒香飄散在空中,竟然真的挺像那麼回事兒。言袖沒想到獸世的酒還挺像樣,閉上眼睛深吸口氣,聞了一口酒香。
銀則垂眸看著眼前這杯酒,蛇類的眼瞳涼如冰雪,他沉默看了片刻,對麵少女已經端起酒杯喝掉,露出被刺激到的神色,然後眯起眼睛享受餘味,砸吧砸吧嘴唇,慫恿他:“嘗嘗吧,真的不錯耶。”
銀則抿了一口。
言袖發現蛇蛇真的很秀氣,雖然是流浪獸人。從她的角度看,他睫毛低垂,強悍獸人此時並不緊繃的軀體,有種懶洋的美。像有居家感的凶獸。墨發遮擋身軀,那張臉實在太可以,言袖沒忍住盯著看了幾眼,銀則喝完,薄唇上留了一點潤澤。
“怎麼樣怎麼樣?”言袖期待問。
蛇類慢吞吞看她一眼。
言袖一愣。
她發覺她還挺喜歡這種眼神。慢騰騰的時候不經意就流露出幾分侵略感。
“銀則,你好A!”言袖誇他,然後在對方尚未理解她的意思時,又迫不及待繼續問他:“好喝嗎?”
“嗯。”銀則很給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