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求偶期12 銀則,尾巴(2 / 2)

因為腹痛失去活力的女孩,又乖又軟又安靜,以往總是生動活潑的表情,此時蔫了吧唧的,有些虛弱和無辜地抱著膝蓋坐在床上。

言袖無精打采想罵人。

她從沒這麼疼過啊。難道是因為到獸世變了頻率,變異的生理期就會痛嗎?

換做以前她還要興致勃勃唱幾句安眠曲,今天沒心情,於是直接拉上被子,翻身睡覺。

言袖發現自己錯了,生病並不是人類最脆弱的時候,生理期痛經才是。

她躺在床上把這輩子最難過的事情想了個遍,越想越emo,又想到自己穿越獸世以來一直追著銀則跑,還受傷,後背的傷口這兩天才好。她想抱蛇蛇的尾巴睡覺,但是這個了不起的夢想提都不敢提,因為蛇蛇很厲害,搞不好會被他丟出去。越想越傷心,芝麻大的小事此刻仿佛要天塌了,社牛粗神經也拯救不了,她甚至擠出兩顆珍珠淚。

言袖窩在被子裡抽鼻子。

她聽見蛇尾遊曳的細微聲響,一隻手掀開她捂著自己的被子,言袖含著眼淚抬頭一看,一截修長白皙的手臂,漠無表情的雕塑般美麗的臉龐、垂下的墨色發絲,像神話裡無情卻誘人的美神。那雙紅瞳更是幽險而蠱惑。

“……”言袖抹了一把淚珠子,微微咬住下唇瓣,少女齒尖在唇上印出輕微齒痕,忽然頓住。

是的,跟銀則比起來……銀則尾巴傷成那樣都沒有反應,她因為一個生理期就哭鼻子。

想是這麼想,眼淚卻不要錢,還下意識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哭嗝,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言袖:“……”

瑪德毀滅吧。尬住。

她坐起身,迅速擦一擦眼睛,質問他:“你怎麼不去睡?”

然後又補充:“我沒事。”

銀則的視線落在她臉上,沒開口。

言袖忽然意識到,他從小自己長大,連媽媽都沒相處過,姐姐妹妹沒有,雌性朋友也沒有。他可能從來沒見過生理期。

於是她解釋:“我這是正常的,這種時候會疼,過兩天就好啦。”

銀則微微俯下,那張美神降臨般的臉龐離她近了一點點,屬於強悍的危險動物與異性的侵略感瞬間而來,他自己大概沒有注意到,而正處於敏感時期的言袖,幾乎立刻就屏住呼吸,神經微顫,眼也不眨地望著麵前一張青年容貌,雄性的聲音低而緩,詢問:

“很疼?”

生理期好像的確會更敏感於欲望,言袖覺得這也不叫心動,就是更想上手貼貼,而且也更聽不得安慰,一聽就更emo覺得自己可憐。

她這也不叫疼,跟他比起來,這算什麼疼。言袖尷尬想想,搖搖頭誠實道:“其實沒有多疼。”

她蔫蔫的:“你回去睡吧。”

銀則不答,隻是仍舊注視著她。言袖隻好又微微抬眼,對視著這張麵容,忽然覺得也應該知足常樂了,這輩子黑月光估計都沒離人這麼近過,他的紅瞳幽險,專注凝視的時候除了危險,還有種難言的誘惑。言袖挪動了一下,幾乎瞬間就感覺一陣熱流,夾雜著隱隱的腹痛。

她無精打采:“被子還我,我要睡了。”

蛇蛇微微退後,鬆開手,讓她把被子重新裹住。

言袖心想,他一定對弱者有了新的理解……不隻是受涼會感冒、跌倒會劃傷,甚至生理期還會有額外的脆弱。

有時候弱就是一種生理的劃分。她就是一個普通的人類女性,穿越到獸人世界,鐵定不能和銀則比忍痛。言袖默默地想著,在疼痛作用下,對危險氣息的感知好像都弱了,就這麼翻身背對著銀則,迷迷糊糊地睡去。

她裹得太嚴實,睡著睡著居然感覺一絲悶熱。言袖朦朦朧朧把被窩開了一個小口,腦子裡惦記著冰涼蛇蛇,嘴裡下意識喊了一句:“銀則……”

片刻後。“嗯。”

一個低冷的嗓音從她身後響起,有點散漫的不經心。

言袖:“尾巴……”

她好像無意識的喃喃夢囈,纖細白軟的指尖搭在被子上,虛空抓握兩下,像貓咪踩奶。

又是幾秒的微妙安靜,隨後,一截微涼滑膩的尾巴尖慢慢爬上少女的床鋪,慢吞吞又輕飄飄,契合地串進她微微汗濕的手裡。鱗片光滑,觸感上佳。少女下意識地抱緊這截蛇尾,毫不客氣地抓緊尾尖,捏在手心裡摸來摸去。

明滅的火光映亮山洞中捕食者的身影。漆黑的蛇尾在火苗的映照下,在山洞內壁投出長長的巨大的黑影,無聲無息而驚悚可怖。蛇類尾巴尖的一角,繞在床上白軟的少女手中。

隨意玩弄。

言袖早上起來的時候,腹痛都忘了,詫異地望著自己手裡抓著的一截尾巴。冰涼的蛇尾繞了一下,從她頭頂繞過被她握在手裡。她抓了抓頭發,詫異地望向身後的美貌青年。

銀則的視線本來望向山洞外,此時轉回來輕輕看她一眼,蛇尾一卷,尾尖從她床上安靜地離開,滑下厚草垛紮成的床鋪,回到他身後輕輕舒展勾卷。

作者有話要說:  言妹:(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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