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0章 九千歲白月光(18)(2 / 2)

這人怎麼能這麼陰險,一天不調戲她會死嗎會死嗎會死嗎!

小宮妃暴躁不已。

狂徒張六抱住她,眉梢的情緒如細煙縷過,淡定得很,“反正遲早都要這樣的,你也知道,六哥沒有那玩意兒的,到時候取悅不了你,可不得想點彆的方法讓你歡喜。所以呢,提前告訴你,我也無妨。”

求您彆想!

般弱轉過身,不想跟他說話。

張六悶笑,又讓宮人換了一盆烏發湯,重新給般弱揉洗。

般弱知道自己是擰不過他的,這人做事有一種完美強迫症,她今天這頭的每一根發絲要是沒洗乾淨,他得占她不少便宜才肯放過她。般弱防止他語出驚人,主動轉換了話題,“六哥,你乾掉了大伴嗎?”

這是般弱最關注的一個角色。

她從劇情裡知道,這位叫徐羨的大伴可沒死,後期還殺了男主一個措手不及的回馬槍,讓他捉住了把柄,女主就在這個時候挺身而出,男女主惺惺相惜,男主也願意放下過去的恩怨,以一代權臣的身份,替女主跟她老公守護朱家的江山。

多麼感人至深的守護者的愛情!

張六瞧了一眼那小肉臉,嘴角似有若無的嘲諷,他手指勾了勾,“笑什麼呢?肯定又在罵我。”

他知道她肚子裡的水貨壞著呢,嘰嘰響著還捂著不讓他知道。

“……哪有。”

張六也不忌諱讓般弱知道,“徐羨沒死。”

他眯了眯眼,“他貪汙受賄,私吞軍餉,還賣了逢朝,導致十萬大軍被人屠了三萬七,犯了彌天大罪,但他有一個好主人,瞞天過海,讓徐羨假死逃脫,我接替他的勢力之後,拷死了他四個乾兒子,沒有一個願意吐露他行蹤的,徐羨倒是會養兒子。”

他唇頰帶笑,如沐春風,“待我找到他,一定要邀請他品嘗下,他四個乾兒子做成的忠心肉醬。”

凡是對張家下手的,他都剁成一團肉泥了,每年都送到墳頭,供張家祖宗享用。

張六說完,沒等到般弱的回應,他眸光掠過一絲暗芒,緩聲開口,“咱家是開玩笑的,咱家怎麼能做這種喪儘天良的事情呢?貴人嚇著了?”

然後他低頭,貴人早就睡得跟小豬崽一樣死了,當著東廠督公的麵兒,打起了輕輕的鼾聲。

張六:“……”

得,他是白擔心了,這家夥是故事越恐怖就睡得越快。

午後,偏殿外,張六讓人把羅漢床搬了出去,他就坐著般弱最喜歡坐的那張小鼓兒墩上,支著手肘,搖著一把蒲葵扇,吹著般弱的濕發。

那暖熾的光,像是吸住了水頭的玉,泛著一點芙蓉綠,照得簇錦的花愈發繁燦,他手裡纏著心愛的黑發,腳邊則趴著一隻懶洋洋曬著太陽的小黑豬。

風也平靜而倦懶,偶爾熱熱撩過頸肩。

張六又輕輕一笑。

也挺好。

喪儘天良跟倆沒心沒肺。

在般弱睡著的時候,張六又盤算起她的晉升。

為了掌控宮中局勢,他原本想將程貴妃栽培成皇貴妃。

隻是散養的,終究是養不熟的白眼兒狼、程貴妃久在他陰影之下,對他又怕又懼,小門小戶裡走出來的,眼皮子淺得很,淑妃挑撥了下就暈頭轉向了,張六也看到了程貴妃自視甚高的短處,再留著自己得惹禍上身。

程貴妃這半年修養中,張六迅速處理掉了她進宮前的痕跡,哪怕損失了一顆價值千金的棋子,也好過壞掉他整盤棋局。

吟泉宮的那位小才人蘇嫻兒最近倒是很活躍,又是扮小宮女的,又是扮小太監的,為了跟萬歲相遇,成天都掏空心思。她倒是逍遙快活了,連累了大批宮女被追責,現在都換了第三批了,淑妃也視她為眼中釘,常常故意找事,這蘇嫻兒也了得,每次都能讓淑妃吃了個暗虧。

張六冷眼瞧著,在最適合的時機放出了程貴妃,廢棋走好了,也是出其不意的招數。

程貴妃吃了他那麼多的心血,也該回報一兩分了。

於是這段時間宮裡熱鬨極了。

般弱長了倆斤肉的同時,程貴妃懷孕了,但沒多久,她又小產了,因為蘇嫻兒在她散步的必經之路灑了滑粉,然後又牽扯到蘇嫻兒背後的主人淑妃。萬歲自然是更看重有龍種的那位,狠狠發落了淑妃。

而蘇嫻兒則是因為無辜被利用,逃過了一劫。

這事兒還沒完,昭華宮的貼身宮女不知被誰收買了,暴露了程貴妃的騎馬布,也就是月事帶,加上禦醫診脈,的確是沒有懷上龍種。貴妃用假胎蒙騙聖人,還陷害淑妃,這罪名可就大了。才一夜之間,昭華宮變成冷宮,程貴妃被天子從副後的位置擼下來,降妃為嬪。

嬪是沒有資格做一宮之主的,因而程嬪連夜從昭華宮搬家,般弱成了昭華宮的實際主人,狂徒張六非常滿意,他偷情更方便了。

啊呸!

什麼偷情!

她分明是在認真工作,確保自己早日登上後位。

狂徒張六笑著捏了捏她的小胖手,“對,不偷情,等乾掉萬歲,哥哥就光明正大,等著妹妹的天天春宵。”

般弱:“……”

這要不是看在你是男主的份上,妥妥就是反派即死的宣言。

某天夜裡,張六把般弱拉入他的小黑屋,裡頭滿是刑具,還有個搞事能手的小四爺。

般弱:“我不玩雙飛的,謝謝。”

般弱轉身就走,被張六牽住了衣袖,笑意特彆濃鬱,“咱家竟不知,貴人的狩獵範圍如此之寬廣。”

小四爺嗅到了危機,“要不我出去?你們打完再說?”

太監哥哥吃了好一通醋兒,才開門見山說出了他的計劃,他打算利用這一次的收蟹之事,為般弱積累為後的聲望。

小四爺聽完後內心有點複雜。

事後他找到六爺,“有必要這樣讓她踩著你上位嗎?”他怎麼不知道六爺是這麼一副割肉喂鷹的菩薩心腸?

“我不是白讓她踩的。”

六哥低頭勾出一副美人春睡圖,那領口敞著花兒,玉苞裡鑽出一頭惡鬼,她每一處皮膚都是紅得誘人,被惡鬼的花枝貫穿得淋漓儘致。美人掙紮著,渾身透著血腥與絕望,可偏偏她的眼,她的口,都是帶著歡迎享用的笑。

又豔,又詭譎,他隻看一眼就心頭發燙。

他低低呢喃,“我得到的,終究更多。”

今日她踩著他的背,登上了那母儀天下的後位,那麼來日不管她願不願意,他都能以此為把柄,要她隻為自己一人哭,一人笑。

他勢必舔過她每一根骨頭,每一滴汗珠。

她拒絕不了。

卑鄙?

算計?

不,這是一樁,你情我願的,光明正大的,交易。

他要對她好,她想要什麼,他都給她,滿足她,寵壞她的脾氣,撐大她的胃口,他要她貪婪到了極點。

隻要她貪圖這權,貪圖這世上一切。

不管她身上多少張嘴,那野心多能吸血,他都能把她喂得最飽。

隻有他張夙生,才能讓她事事順心,一世登極。

待小四爺一頭霧水地離開後,六爺勾下風流身腰,也不等墨跡乾透,就凶狠咬在那片雪胸上,吃得滿嘴紙屑,美人空了一顆心。仿佛饜足了般,六爺又掏出一方絲帕,慢條斯理擦拭著紅唇間的腥墨。

“承蒙主人款待,奴,不勝感激。”

隻要他是這處皇城的陰影。

是這片天下的陰影。

他的肉肉就拒絕不了,一個閹人可憐卑微又病入膏肓的求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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