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侶與哥哥與狗,怎一個慘字了得]
[鹿哥好心機,加入了這個家,傅導你學著點]
[終於明白我為什麼進不了國家隊了,花襯衫大褲衩立馬安排上]
[給傅導來一套!!!]
鹿嘉和默默收回了手機,深藏功與名。
兄弟就是用來禍害的。
結果,剛旅遊回來沒多久——
“哥哥,我跟弱弱要結婚了。”
“噗!!!”
鹿嘉和一口冰水噴到那張妖孽帶笑的臉龐上,他怒道,“鹿!般!弱!你!出!來!”
般弱飛快溜到房間,腦袋探出,很不負責留了句,“是他,是他搞斯文敗類play,在教室裡用金絲眼鏡勾引我的,我沒忍住,把他……咳,你們打,打完叫我吃飯!”
旋即嘭的一聲,房門緊閉,逃之夭夭。
戰爭的硝煙隱隱彌漫。
鹿嘉和:“騙小女孩,要不要臉?”
薄妄:“是,都是我的錯,哥哥,你看哪裡舉行婚禮比較好?”
鹿嘉和:“滾!老子先把你埋亂葬崗!”
薄妄:“可以的,哥哥,我跟弱弱朋友比較多,請多少人合適?”
鹿嘉和:“……”
媽的。
這王八羔子臉皮厚得刀槍不入,他一個人根本砍不死。
婚禮前一周,鹿嘉和各種看薄妄不順眼,以前做兄弟,薄妄是哪哪都好,做了妹夫之後,他總是忍不住想手刃仇人。鹿嘉和越想越生氣,召集了一群兄弟,欲要實施套麻袋的計劃。
“鹿嘉和,接著!”
鹿嘉和反射性抬手。
啪的一聲,一顆紅澄澄的糖果落到掌心。
是喜糖。
般弱的口袋塞得滿滿的,她興奮地說,“這個軟乎乎的流心桃子巧克力絕了!你快吃一顆!保準能升天!”
薄妄低笑,給般弱剝了一顆,粉澎澎的,格外漂亮。
“那是,也不想想,我坐了多少條地鐵線,腿都快斷了。”
鹿嘉和就見不慣這王八羔子得了便宜還賣乖,冷哼一聲,“我看也沒斷。”
完了完了,男朋友和哥哥又要打起來了。
般弱的腦內拉響了報警機製,抬腳就想溜,薄妄用尾指鉤了下她的手背,鏡片還沒拆,雙眸霧氣氤氳,可憐兮兮。般弱被他求得沒辦法了,像貓兒一樣踮腳,輕悄悄坐到鹿嘉和的身邊,乖乖巧巧撥開糖衣,“哥,彆生氣,等下我替你打他。”
鹿嘉和倏忽心頭一酸。
那個小胖腿巍巍顫顫站不起來的家夥,現在要做他人的新婚妻子了。
這個人渣會好好對她嗎?
鹿嘉和咬住了妹妹遞過來的桃子糖,一邊摸著般弱的頭發,一邊對薄妄皮笑肉不笑,“今晚,射擊館,懂?”
薄妄就笑,“行,都聽哥哥的。”
鹿嘉和翻了個白眼。
當晚,群名為[套人渣麻袋行動組]的兄弟群空前活躍。
麻袋批發:[報告!紅的白的綠的黃的五彩斑斕的黑的麻袋準備好了!]
煎餅果子要不要:[報告!長的圓的扁的方的有刺的麻繩準備好了!]
我隻是個無辜被抓的路人:[我去!傅哥好狠!跟妄哥不愧是好兄弟,愛了愛了]
煎餅果子要不要:[愛你個屁,你一天天劃水的,不會是那畜生派來的間諜吧]
我隻是個無辜被抓的路人:[報告!二手車準備好了!]
煎餅果子要不要:[好兄弟]
隻要一起坑薄妄,大家都是結拜三生三世的弟兄!
鹿角看見了沒戳死那人渣:[草草草]
鹿角看見了沒戳死那人渣:[算了,這次就放他一馬,萬一他婚禮破相,豈不是影響我妹的心情]
群友:“???”
大哥不可以的,我們都期待了那麼久,麻袋麻繩二手車廢棄工廠逃跑路線全給你準備好了!你說不玩就不玩了?逗我們呢!
鹿嘉和說完,手機丟給了薄妄。
“多謝哥哥。”
薄妄唇角飛揚,蕩起了一抹笑意。
鹿嘉和起了雞皮疙瘩,搓著自己的胳膊,“嘔!你惡不惡心!”
薄妄渾不在意,衝他揮了揮手,抬腿進了般弱的房間,她正瘋狂打著遊戲,“送!你還給我送!”
男人坐在她身後,很自然撥她入懷,咬了一小口。
般弱瞪他,“戰鬥期間,請勿調情!”
薄妄輕笑,“那不調情,我們來坑人怎麼樣?給你賺點零花錢。”
你說這個我就不困了!
小綠茶當即化身殘暴巨龍,全滅了敵人,興衝衝地問,“怎麼坑?”
男人握住她的手,點開了手機裡[套人渣麻袋行動組],含笑道,“這些都是哥哥的仇人呢,他們還想要套哥哥麻袋,讓我婚禮破相。妹妹,你可要替我報仇!”
般弱忍不住說了句公道話,“群主好像是我哥。”
薄妄這個牆頭草麵不改色,“你哥他有什麼錯呢?他隻是被一群小人蒙蔽了!”
般弱:“……”
你好賤啊。
般弱湊到他耳邊,“我覺得,要不婚禮,咱們跟他們打賭,嗯,就賭你會不會哭?”
那溫熱的氣流熏染了他的耳廓,薄妄難以抵擋這份甜蜜的誘餌,他咬了鉤,“哥哥不僅會哭,還會喘呢。”他無所不用極其勾引般弱,甘願化作一份蜜供,好教他的小神明時時刻刻都能食用他的愛意。
他不求她用情至深,但要同他久一些,更久一些。
事後,薄妄策反了群內的第二號頭目傅遠星。
薄妄:[兄弟,按計劃行事,不然]
傅遠星:[……]
你這未完之語真讓兄弟害怕!
傅遠星默念,其他兄弟,對不住了,我的把柄被那個人渣抓住了!
婚禮當天,傅遠星被十分之一的分成收買了,他昧著良心,做了一個“新郎會不會哭”的賭局。
於是薄妄紅著眼,開哭。
從婚禮接吻禮儀哭到賓客散場,險些柔弱昏厥。
傅遠星:“水龍頭!牛逼!給力!”
鹿嘉和:“水龍頭!牛逼!給力!”
般弱:“水——”
她還沒說完,被薄妄當場拖走了。
“哥哥哭了這麼久,你就不會哄一下的嗎?我嗓子都壞掉了。”
他抱起般弱,抵在夜晚的紫藤樹下。
她穿著他夢寐以求的朱紅旗袍,宛如一株紅色美人蕉,從衩口迤邐出一抹雪光,纏在他的腰上。般弱眨了眨眼,“哄什麼呀,你不是演的嗎?”
薄妄頓時氣悶。
這小祖宗就是沒心沒肺的,他演沒演,她不知道嗎?
算了,她就是這種性子,他除了適應還能怎麼著?
“小祖宗——”他含糊不清地吻她,“哭得缺水了,沒糖分了,唔,讓哥哥親一親,補給一下糧草。以後,哥哥就是你的戰利品了,跟你去領獎台,去跳機場,去任何,有你在的地方!”
“嗷!”
一聲慘叫。
般弱聽得不真切,“什麼聲兒?”
“狼嘯吧。”薄妄一本正經地說,“現在圓月呢!單身狼可能發情了!”
隨後他又俯下腰,似春風野火,與她勾纏親吻。
……他媽的,你才發情,親了一個小時你腰不會斷的嗎!還有,妹妹的肺活量也真是絕了,都不斷氣的!
總而言之,這倆——
都很猖狂。
傅遠星躲在草叢裡,欲哭無淚。
鹿嘉和如同叢林裡的野狼,雙眼冒著凶殘的綠光。
可恨的男人!
欺負爺的妹妹,爺定要將他碎屍萬段!
“哢嚓。”
傅遠星的腕關節被麵目全非的親哥捏得脫位了。
傅遠星:“……”
真是報應。
所以說自己為什麼要湊熱鬨去偷看!
他下輩子再也不要做情侶之間的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