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口就敗壞爺的興致!可惡的小女子!
清淩淩的貓眼控訴著自己的委屈,見般弱沒有哄他的意思,自己氣哼哼掰開她的臉,又惡狠狠咬了一口脖子。
直到吃痛聲響起,他很有眼色溜個沒影。
轉眼到了菖蒲節。
這天早上天還沒亮,般弱又被人搖得快散架了,她隻得拖著沉重的軀體,給人胡亂套了一通衣裳。
“哎呀哎呀,不是你這樣穿的。”
“我的腰,要,要勒斷了,你輕點兒!”
男主罵罵咧咧的,最後把人摁回床上,沒好氣地說,“得了,爺上輩子是欠你的,無福消受你的伺候!”
般弱這種上學踩點選手,不到最後一刻絕不起來,景鯉每次睡得好好的,被她薅了一把頭發,指使著穿衣服。
這一陣子下來,他做事是得心應手了,小女子卻半分沒長進,連穿個衣服焉能穿反,磨磨蹭蹭,沒有半點為人妻的賢良淑德。
小世子憂愁歎了口氣,算了,這祖宗爺娶都娶了,還能咋樣?
烈陽高照,皇家馬球場人頭攢動。
般弱下了馬車,迎麵就是一方寬闊的球場,細草茸茸,泛著泥土的腥氣。不遠處起了一座七寶樓,專供貴人賞看。般弱作為皇親國戚的家屬,拿到了一席資格。
至於女主,很可惜,她目前等級不夠,所以隻能在下麵坐著,不然般弱還能跟人撕逼幾場。
前世老情人三皇子長得還可以,待人接物寬厚溫和,般弱瞧了一眼,便隨意轉開了視線。
這開場照例是領導講話。
她坐得屁股快麻了,天子老頭才意猶未儘住了嘴,宣布比賽開始。
皇家擊鞠隊是“紅方”。
最前麵的,威風凜凜的,不正是耍帥的男主嗎?少年英姿勃勃,頭戴鬥笠氈帽,一身窄袖紅袍,腰環白玉,腳蹬烏靴,將鮮衣怒馬的少年風流展現得淋漓儘致。他騎著一匹棗紅色駿馬,手提鞠仗,矯健敏捷。
“黑方”則是一群高大峻猛的塞外少年郎,戴著猙獰可怕的獸首麵具。
黑方領袖寬肩長腿,與世子爺遙遙相望。
如果說皇家擊鞠手是由春雨、楊柳、細沙組成的錦繡華章,那烏陵阿氏的兒郎馳騁在浩瀚無垠的塞外北疆,靈魂因砂石、朔風、塵土而堅韌,宛如荒古巨獸,令人望而生畏。
般弱一口一個小棗子,難怪最後是烏陵阿氏起兵造反,一鼓作氣奪得了江山。
這場馬球賽精彩紛呈,般弱看得目不轉睛。
男主果然是有幾把刷子的,球場身姿甚是利落可觀。
般弱特彆給麵子,鼓了好幾次掌,化身小迷妹,扒著欄杆喊,“相公,你是最棒的,快乾掉他!”
景鯉頭一次被人如此孟浪地追捧,瞬間臉紅脖子粗。
他扯著嗓子,衝著她回吼,“你小聲點!婦道人家,像、像什麼話。”說是這樣說,內心也是極為甜蜜的。
真是的,她定是愛我愛到無法自拔,不知羞。
他的聲音淹沒在眾人的哄笑聲中。
般弱追球追得上頭,一個人喊還不夠,鼓動夫人們齊上陣,形成了頗具規模的拉拉隊。
氣勢頗為壯觀,調動了看客的熱情。
中場休息時,烏陵阿氏的少年們聚在一起,悉悉索索說起七寶樓上的那位彪悍小姐。
他們用部落的語言交流,也不怕人家聽見。
有人砸了砸嘴。
“沒想到京城嬌滴滴的小姐裡,還有這麼個小寶貝兒。”
“阿回,你不是吧,你不是說最討厭這種小奶貓的嗎。”
那名叫阿回的少年撓了撓頭,嘿嘿一笑。
他看向旁邊的人,小聲地央求,“虜哥,他日若是成事,阿回也不求什麼金銀珠寶了,就把這個美人賜我吧。”
眾少年哈哈一笑,“小野狼思春啦,要生一窩小狼崽啦!”
他惱羞成怒地罵。
“笑什麼笑,我就不信你們沒動心思!真是的,進京之後你們就躲躲藏藏的,至於嗎?我們草原兒女要什麼從不拐彎抹角!”
然而他久久沒有得到應允。
“……虜哥?”
他們草原上的第一雄鷹,眸子燃燒著暗火。
“這個不行。”
他嗓音低沉,似乎也鐘情了這朵京城富貴花。
“她是我的。”
作者有話要說: 男主:實不相瞞,我有一種不詳的預感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