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林疑惑,走這麼快,是有什麼急事嗎?
傅庭琛到的時候,溫諾的衣服已經完全被雨水浸透,頭發也濕淋淋的搭在臉上。
她不喜歡濕發黏在臉上的感覺,便把頭發紮起來,舒服了些。
可冷意從四麵八方襲來,讓她縮著身子蹲在馬路旁。
勞斯萊斯駛過來,大燈照過來,傅庭琛一眼便看見前麵縮著蹲在地上的身影,像隻被淋慘了的小奶狗。
他皺眉,把車停在她麵前。
溫諾冷的全身都僵硬了,站起來,身體都有些遲鈍。
傅庭琛看見旁邊的行李箱,下車提過,放到後備箱。
溫諾冷的發抖,雙腿麻木的,走的不快。
從車頭繞道車副坐,大燈照著她的臉,都是青色的。
傅庭琛眉心擰的緊了,打開車門。
溫諾也沒注意他這個動作,她現在冷的腦子都遲緩了。
傅庭琛關上車門,上車發動車子,空調也打開。
有了空調,溫諾四肢終於有了點知覺。
但也不過一會兒,車子就停在彆墅大門外。
溫諾都有些不想下車,想完全暖和了再下車。
但傅庭琛在旁邊,她也使不來性子,便打開車門。
傅庭琛先下車,提過行李箱進去。
很快,彆墅亮如白晝,暖氣也一點點在彆墅裡彌漫。
溫諾走進去,身子依舊縮著。
傅庭琛看她縮著的樣子,臉上都是水,身上也濕噠噠的,沉聲,“上樓。”
溫諾也沒客氣,上樓直奔浴室。
把門關上便打開浴頭開關,熱水淋下,暖和的她全身打了個哆嗦。
真舒服。
傅庭琛把行李箱提到臥室,看浴室裡的人,擰著的眉一點都沒散開。
等溫諾洗好澡出來,全身舒暢。
她把頭發吹乾,看向四周。
臥室裡沒人,但行李箱放在衣帽間門口。
她現在在這也熟悉了,習慣了,走進去便收拾,但很快,她想起什麼,出去。
“傅庭琛?”
外麵沒人。
他去哪了?
還是走了?
溫諾下樓,沒看見傅庭琛。
想到自己給他打電話,是不是打擾到了他。
溫諾想了想,走出去看車子。
車子還在外麵。
那他就沒走。
她抬頭看樓上。
沒走,沒在臥室,也沒在客廳,估計在一個地方。
溫諾來到書房,敲了敲門,“你在裡麵嗎?”
“在。”
溫諾開門進去。
傅庭琛坐在辦公椅上看手提。
她進去,他看過來。
換了白色毛衣,淺藍牛仔褲,看著沒那麼可憐了。
頭發淩亂的垂在腦後,微濕,很自然。
眼睛清亮,臉蛋白皙,臉色好了很多。
溫諾走過去,“你吃飯了嗎?”
這就是她找他的目的。
“每次。”
傅庭琛收回視線,看手提。
溫諾繼續問,“你想吃什麼,我去做。”
“隨便。”
世界上最難做的就是隨便。
但這兩個字在溫諾這不是難題。
“那好,我去做,做好了叫你。”
傅庭琛口味不說刁,卻也不說簡單。
有重味的不吃,比如說薑,蒜,蔥。
內臟不吃,不喜歡調料過多,飲食偏清淡。
說好伺候也好伺候,說不好伺候也不好伺候。
但隻要摸準了,都好辦。
溫諾說完便下樓。
傅庭琛看她背影,幾秒後收回視線。
這時,他手機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