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庭琛轉眸,“我很正常。”
溫諾笑,感覺傅庭琛在說這話的時候好像在嘲笑她一樣。
“是,你正常,就是你太能忍了。”
比她都能忍。
“彼此。”
溫諾眨眼,嘴角彎起笑,“傅總這是在誇我嗎?”
傅庭琛眸微側,視線淡淡落在她臉上,“你自我感覺很好。”
溫諾笑出聲,但扯到傷口,她撕了聲,捂住脖子。
傅庭琛皺眉,轉頭,“不僅自我感覺良好,還蠢。”
溫諾,“……”
前方,成林聽著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覺得傅總今天的話好多。
車子很快到醫院,溫諾已經呈半昏迷狀態。
傅庭琛把她抱到推床上,溫諾身上的白毛衣已經被血浸透了大半,看的醫生護士立刻把她推到急救室。
反倒是傅庭琛,因為穿著黑色大衣,不仔細看反而看不出來。
但一直跟在身邊的成林記得,趕緊說:“傅總,你需要止血!”
抱著人上下車,鐵打的人也受不了。
可傅庭琛硬是沒吭一聲,還麵不改色。
而成林剛說完,傅庭琛已經離他幾步遠。
成林:……
傅總走的好快。
溫諾脖子上的傷不深,卻也不淺。
醫生給她檢查傷口,說:“還好,沒傷倒動脈,但離動脈也不遠,就差一公分。”
“這要下去的狠些,我們誰都救不了。”
傅庭琛看著床上完全閉眼的溫諾,“除此之外,還有什麼問題?”
醫生驚訝,“目前沒什麼問題,要知道其它問題,可以做個全身檢查。”
“嗯。”
醫生離開,成林看著傅庭琛手上滴到地上的血,眉頭擰的很緊,“傅總,您需要立刻包紮。”
對,傅庭琛進來後沒包紮,而是直接來了急救室,看溫諾的情況。
成林覺得,之前還不肯定,今天他是可以肯定了。
傅總對溫諾在乎到了骨子裡。
……
溫諾做夢了,夢見她和沈世霖談戀愛的時候。
那天他生日,那個時候剛好是他們交往一年。
她想送禮物給他。
她是個不善於表達的人。
比如說,男朋友生日之前女朋友會問,你喜歡什麼,對什麼感興趣這樣隱晦的話。
可她什麼都沒說,一切如常,該上學上學,該兼職兼職。
和平時並沒有什麼不同。
而在沈世霖生日之前,沈世霖曾暗示過她,某月某天他想和她做什麼。
那個時候她就知道他想說生日那天和自己一起過。
但溫諾沒有說出來,就說到時候看吧,看那天是不是自己上班。
她說的是實話。
兼職的工作不是自己定的,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到時候要調班。
她是可以調班的。
但要她說出來那天自己調班的話溫諾說不出來。
可能這樣的話在彆人看來是個很簡單很簡單的話,但溫諾就是說不出來。
可以說,她一點都不浪漫。
沈世霖是有些失望的,但還是說沒事,不差那一天。
這件事就這麼過了。
但溫諾從那一天後開始去網上查,去搜,該送男朋友什麼東西。
在沈世霖之前她沒談過戀愛,而且她也沒有浪漫細胞,在感情上反應遲鈍,她對這方麵完全不懂。
還好有百度,一搜就出來了。
有說送情侶戒的,有送小禮品的,也有送自己做的。
溫諾不知道沈世霖喜歡什麼,而且他是富二代,他不差那些昂貴的東西。
那天晚上她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然後想到一個禮物。
隔天溫諾就去飾品店買了線回來,學編同心結。
她學習能力強,沒多久就會了,隻不過剛開始學會編的不好看,她便重新編,這樣編到第十條,她終於滿意了。
把同心結放到買回來的盒子裡放好,笑了起來。
很快到沈世霖生日那天,溫諾下午的班調了,所以那天除了上午上課後,她下午晚上都有時間。
沈世霖頭天就問她能不能調班,她說可以,也告訴他調了。
兩人約好下午一點在校門口見。
然後溫諾便把那個盒子放包裡,去校門外等著。
可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