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屹峰點點頭:“也是。哎呀,現在戒指都沒地方買……我回去了,跟我媽那兒再要一個給你,我媽那種款式比較老土。不過,我還是覺得洋人那個戒指好看。”
“傻不傻呀,我又不是貪圖戴戒指。”
“嗯,我知道,你貪圖我的心意。”
“誰貪圖你的心意啦?”
“好吧,是我,我貪圖你,我貪圖你的心意,嘿嘿。”
“傻子!”
兩人笑鬨著去公社派出所,不過半個多小時,便把七斤的戶口辦好了。
從派出所出來,兩人還沒走到車裡,正商量著去哪兒的時候,就聽見有人喊:“凝凝!”
秦凝一看,是蔣丹,手裡拎著一籃子青菜,正笑著從不遠處走過來。
秦凝看看成屹峰,說:“蔣丹,還記得吧?”
“記得。你好,同學。”成屹峰和蔣丹打招呼。
蔣丹看著成屹峰傷痕累累的臉,詫異了好一會兒,才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喊他:“凝凝的哥哥,你好。這,是傷著了?我,我都不敢認了。”
成屹峰就笑著看向秦凝,說:“啊,小傷。不過,我現在,可不止是凝凝的哥哥,是吧?”
秦凝嗔怪的白他一眼,沒理,隻和蔣丹說:“他……遇上點事,我改天和你說。你怎麼在這兒過?還是去哪兒呢?”
蔣丹沒馬上答,她看了一下成屹峰,臉沉了沉,牽強的扯起嘴角笑了笑。
最終,她指指菜籃子,含糊的說:
“嗐!前幾天周健家送了日子,給我外公他們送了點東西,我外公他們竟然也……主動叫我去拿一點子青菜……”
秦凝看著她欲言又止的樣子,沒再問,估摸著這是蔣丹外公一家又出什麼幺蛾子了。
蔣丹這外公一家,比房秀娟之類的有過之而無不及,還真是成屹峰說的,鄉下人家,哪家沒有幾個糟心的親戚,一時都問不清楚的。
秦凝便隻是問:“周健家送日子了呀?這會兒送了日子,那上半年要結婚的咯,定了哪天?”
蔣丹這才露出一點笑容:“五月一號。那,我可早早告訴你了哦,你可千萬的要給我把日子空出來當伴娘的,知道嗎?”
秦凝點頭:“知道啦,知道啦!”
“那我走了,你可跟你的……那個啥,好好的出去玩玩吧!”
蔣丹識相的啥也沒再說,衝秦凝和成屹峰擺擺手,走了。
成屹峰摸摸臉,問秦凝:“我的臉,真的很不好看?你那個同學像嚇了一大跳似的。我怎麼自己不覺得怎麼樣呢?”
“現在傷口都在愈合了,看著是有點怪,大概我同學覺得你以前比較好看吧。”
“哎呀,這樣啊,那以後,就像阿姨說的,我要再湊近你一點,千萬不能讓你嫌棄我。”
“我要嫌棄你的話,還能讓你湊近我?”秦凝拿不屑的眼神睨他。
成屹峰笑著:“那你不嫌棄我,你能不能……”
“能不能什麼?”
成屹峰向四周看看,鄉下地方,這個時候街上也沒什麼人,他低聲說:“能不能像昨晚上那麼,你湊近我?”
秦凝也向四周看看,向他勾勾手指:“來,來。”
成屹峰喜滋滋的伸著脖子湊過來,秦凝對著他脖子就是一掌:“如來神掌!”
成屹峰捂住脖子驚叫:“哎唷!壞丫頭,你可真下得去手!”
“誰讓你胡說八道的,我什麼時候湊近你了?”
“嘖!敢做不敢當的!算了,走吧,去縣醫院拿你驗血報告和我的鑒定書。哎唷,真是,很痛啊!”
成屹峰一邊揉著脖子,一邊開了汽車門,等坐好了,他卻不開車,一個勁的揉脖子:“不行不行,打壞了打壞了,現在我脖子不能動了。”
秦凝笑著罵他:“你就裝吧,快開車。”
“不行,脖子痛,開不了了。”
“彆玩了啊,快走。要不然你起來,我來開。”
“那不行,你得表示一下,我才能開。”
“……你沒完了。”
“也不是啊,你,給看一下,我就好了。”成屹峰捧住自己脖子伸到秦凝眼皮子底下,像孩子似的笑。
秦凝蓋住眼,無語:“……”
“小凝……看一下……那,就這!像昨天那樣,一下。”
“我不!”
“為什麼?”
“就不!你再這樣,我生氣了!”
“嘖!真是沒道理啊!招惹了我,也不給我看一下,傷心了。”
成屹峰一個人念叨著,轉眼點著了火,眼看要開了,他忽然探身在秦凝腮邊啄了一下:“行了,你不湊近我,我湊近你好了。現在扯平了!我不傷心了。”
男人側著臉笑著,那神情,像個做了壞事得逞的孩子,眼裡是滿滿的快樂和得意,秦凝看著他的樣子,不禁轉開頭,嘴角卻高高的翹了起來。
空氣裡有甜甜的味道,男人低低哼著的歌聲像給這甜味又加深了濃度,甜得化不開。
到縣城醫院的時候,時間還很早,兩人先去化驗科室拿了秦凝的血液報告,再去看回上次那個替秦凝檢查的醫生。
結果自然是沒什麼問題了,但成屹峰還是細細的和醫生問了好多問題,直到醫生確定秦凝以後都不會有什麼影響,成屹峰才謝過醫生離開。
他對秦凝這麼著緊,對自己的事情卻不放在心上,去找上回那個行政科周科長拿了鑒定書,自己都沒看,就折進口袋裡。
秦凝說:“給我看一下。”
“啊?哦,其實沒什麼看的,我直接給魯兆輝那邊送去就是了。”
“拿來。我要知道,到底怎樣了。”
七十年代之空間有點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