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濤今年不過四十多歲,可是頭發已經白了一半。
他相信這一切的根由便是鬆玉。
他難以想象鬆玉死在他麵前,這個中年男人會是怎樣的悲痛。
自古以來白發人送黑發人的苦楚哪裡是外人可以得知的。
楊默的指尖落在了鬆玉的玉臂上,一縷純陽真氣湧入了鬆玉的體內,那縷純陽真氣開始修複鬆玉的心臟。
大約過去了三分鐘左右,楊默便拿掉了鬆玉的呼吸器。
鬆玉的睫毛輕輕地一顫,她從沉睡之中醒來。
當她看到是楊默的時候,一雙眼睛中露出了震驚,旋即她的小臉便是傷感。
“夢嗎?一定是的,我一定太想他了。”
楊默的臉上露出了些許尷尬,他的手從鬆玉的玉臂上拿開。
“不過既然是夢的話,那我就沒什麼顧忌的了。”鬆玉掀開了被子朝楊默撲了過去。
楊默不敢閃開隻能任由她撲到自己懷裡。
“好溫暖的胸膛哦。”鬆玉的臉蛋貼在楊默懷裡,驚喜地說道,“這夢好真實哦。”
楊默扭了鬆玉的一下臉蛋。
鬆玉不由叫了一聲,“你扭我做什麼?”
“疼嗎?”
“疼。”
“做夢會疼嗎?”
“不會---啊---。”鬆玉似乎意識到了什麼,慌忙鑽入了被窩之中。
“這---這---是怎麼回事?”鬆玉這才發現心口墜著的感覺消失了。
“你是我醫治好的。”楊默笑著說道。
“你騙人。”鬆玉一臉不相信道。
“你不信也沒有辦法。”楊默站了起來道:“你好好地休息吧,我要回去睡覺了。”
“你要走啊?”鬆玉有些不舍得道。
“難道我要在這裡睡不成?”
鬆玉不支聲了。
楊默笑著推開了房間的大門,鬆濤等人正在大廳中小聲交談。
“墓地我已經找好了。”鬆濤的聲音有些壓抑,“現在就差壽服了。”
“這個---明天我去準備。”華雁哽咽出聲道。
“我看這個就不需要了。”楊默走出了大廳笑著說道,“鬆玉已經醒過來了。”
“什麼?”
“這麼快?”
“快去看看。”
眾人慌忙站了起來,一窩蜂地跑了過去。
楊默沒有在原地等待,而是打開了房門離去了。
一輛黑色的越野車緩緩地駛來,楊默打開了車門坐了進去。
“鬆玉看來已經被公子治好了。”藍媚兒輕聲笑道。
“她的傷對我們來說實在不是問題。”楊默點了點頭道。
“公子我們現在去哪裡啊?”
“你為什麼不說回家呢?”楊默反問道。
“因為我感覺公子沒有回家的意思。”藍媚兒嘿嘿地笑道。
“既然做了一次好人,那就多做幾次吧。”楊默從口袋裡掏出了手機,撥打了上麵的一個號碼。
楊可兒的肺都要氣炸了。
她不知道是哪個神經病淩晨兩點鐘給她打電話。
難道她不知道擾人清夢是一件很不禮貌的事嗎?
“你要是說不出一個合適的理由,我保證一定會把你大卸八塊。”楊可兒怒氣衝衝地按下了接聽鍵。
“我隻是突然想起了你,然後就給你打電話了,不知這個理由行嗎?”
“你在挑戰我的底線嗎?”那邊傳來楊可兒陰惻惻的聲音。
“你嚇到我了。”
“我還要咬死你呢!”楊可兒氣急敗壞地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她的俏臉不由地狠狠地一變。
“原來是楊默啊。”楊可兒甜甜地說道:“你倒是早說啊。”
“可兒姐,你上來就把我罵了狗血淋頭,我哪有機會說自己是誰啊?”楊默嗬嗬笑道:“我現在正開車去金陵,明天早上六點鐘能到吧。”
“你來金陵做什麼?”楊可兒好奇地問道。
“想來看看你。”
“你這樣說讓我晚上還能睡著嗎?”楊可兒咯咯地笑了起來。
“這個---。”楊默害羞地說道:“我今年還沒滿18歲,我還是個未成年人,你不許調戲我。”
“可我記得你上年就是十八了?”
“沒有的事。”
“我在高速路口那邊接你。”
“不用,你告訴我你家的地址,我直接去你那邊找你。”
“你怎麼突然這麼體貼了?”
“以後或許對你更加體貼。”
“這可是第一個男人對我說這樣的話。”楊可兒嬌笑一聲道:“地址我待會給你發過去,待會你來的時候被窩一定還是熱的。”“這個---。”楊默苦笑一聲道:“再說。”等到楊默掛上了電話之後,藍媚兒狐疑地看著楊默道:“公子,你以前不是對楊可兒不理不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