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許若仙對金錢是沒有多少概念,可也知道十萬不是一筆小錢了。
“所以你待會購物的時候不要省,爭取下午我去接你的時候把這十萬花光。”楊默咧嘴笑道:“我隻是不想賺錢,否則動動手指,那就是財源滾滾。”
許若仙倒也沒有矯情,伸手就接過來了。
剛才吃飯的時候她就暗自估算了一下,發現成立一個家需要買的東西實在太多了。
首先就是衣服。
她隻有身上這一套運動服,怎麼也得買個三五身吧,還有貼身衣服等等。
“那我就不跟你客氣了。”
等到了購物商城許若仙就獨自下車,她目視著楊默越來越遠,眼中露出了一絲感動。
如果不是應付自己的高額消費,楊默何必去做這等行當?
她能夠看出來楊默是一個隨遇而安的人,他可以享受著帝王般的待遇,也可以承受草根的苦逼生活。
他不會輕易去改變什麼。
除非有外力去推動他,而許若仙就是這個外力。
許若仙之所以願意接受楊默這麼多的金錢,那是因為她有一筆存款存在蘇以寒的戶頭上。
這也是為了不時之需。
但是她沒有想到爺爺發動地如此迅速,蘇以寒也徹底地被隔絕開來,隻是不知道那筆錢是不是凍結了。
但是許若仙相信就算她沒有任何經濟來源,憑借著她的才學早晚也會賺到大把的錢。
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個賬本。
許若仙也是如此。
當蘇以寒推開家裡的大門,看到一家子在那裡正襟危坐,彼此親切地交談的時候,她的一顆心就沉了下去。
這一切都是個騙局。
她很憤怒。
她轉身死死地看著蘇以論的眼睛,蘇以論有些尷尬地笑了笑。
“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蘇以寒冷聲道:“我再也不會相信你的任何一句話。”
“閉嘴。”一個身穿西裝的中年沉聲道:“以寒,怎麼跟你堂哥說話呢?”
“那我該怎麼說?”蘇以寒直視道:“是不是我該感謝他的欺騙呢?”
“放肆。”那個中年不怒自威道:“海倫,以寒你要好好地管教一番了。”
海倫瞥了他一眼道:“小孩子之間玩鬨罷了,你怎麼還當真了?”
海倫是蘇以寒的母親,不過她也是混血兒,身上有蘇格蘭血統。
“你這說的什麼話?”那個中年不由蹙起了眉頭,“你應該知道這件事是許老親自安排的,容不得出一絲的差錯。”
“我們蘇家什麼時候要仰仗許家的鼻息了?”蘇以寒沉聲道:“許家拿許若仙的幸福做交易,在我看來這本身就是一種恥辱。”
“因為蘇家比我們強。”那個中年回應道:“談不上恥辱不恥辱,聯姻既然是幾千年延續下來的,就說明它有著它存活的意義。”
“彆說許若仙,你們早晚也得走這條路。”那個中年環視當場正色道:“你們在享受著家族提供的錦衣玉食,那麼你們就必須承擔家族賦予你們的責任。”
“大伯,”蘇以寒沉聲道:“這麼多年我花的是我父親留給我的遺產,可不是家族的贈予。”
“那麼你以為你父親的錢哪裡來的?”蘇伯常笑了起來,“這是你父親賺來的,但是如果沒有家族的本錢,他憑什麼做那麼大的生意?”
“這也沒什麼。”就在這時,蘇以寒的母親開口了,“以寒花了多少錢,我幫她填上就是了。”
蘇伯常臉色驟然一變,他正待說什麼的時候,就被海倫再次打斷,“為了你們家族,我可以做適當的讓步,但是如果誰拿我女兒的幸福攀龍附鳳,那麼我隻能說對不起了。”
“以寒,跟我上樓。”海倫站了起來,對蘇以寒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