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宏圖喚作的小錢是一個三十多歲的漢子,楊默看到他的第一眼就察覺到了他身上淡淡的血腥氣。
這個人一定殺過人。
錢瘋一直在暗暗地觀察楊默,他的職責是司機,可同樣也是保鏢,對於任何一個眼生的人他都保持著足夠的警惕。
沒有任何危險!
這是他的第一感覺!
錢瘋又打量楊默的筋骨,看看有沒有爆發力,甚至他還不著痕跡地摸了一下他的經脈。
這就是一個弱不禁風的少年。
錢瘋這才把目光從楊默的身上收回,恭敬地把寶馬後車門打開,許若仙喊了一聲錢叔就坐了上去。
楊默走到了車門的另一邊,一屁股坐了進去。
“你坐前麵。”許若仙盯著楊默,沉聲道。
今天的楊默雖然給了她耳目一新的感覺,但是楊默給她的第一印象實在是太差了,一想到他昨天身上的氣味,她整個人就不舒服起來。
楊默很想拒絕,可是在許若仙越來越冰冷的眼神下,還是下了車,坐在了副駕駛的位子上。
——江南大學。
作為擁有百年曆史的華夏最為頂尖的幾所大學之一,江南大學不僅有著濃厚的文化底蘊,還有著強大的師資力量。
否則英國的李約瑟也不會稱譽為“東方劍橋”了。
許若仙從寶馬車中走出,遠處很多學生頓時停下了腳步。
許若仙的美更像是三江春暖,哪怕是塊頑石也難以拒絕。
她的穿著很簡單,一個白色襯衫,一個藍色牛仔褲,可是穿在她的身上,卻能穿出一種難以想象的韻味。
楊默的腦海之中不由蹦出了兩個字。
——女神。
一個戴著眼睛的青年大踏步地走到了許若仙的身邊,他的手中捧著三十三朵玫瑰,認真地看著許若仙道:“許若仙,我喜歡你。”
他的表情很堅毅,他的眼神很真誠,他的語氣很真摯,但是他注定是徒勞的。
許若仙搖了搖頭,從他的身邊走過。
“為什麼------許若仙------你為什麼不給我一個機會。”那個青年似乎受到了極大的打擊,朝著許若仙大聲咆哮道。
“你表白了,彆人就要接受嗎?”一個身穿白色連衣裙的少女冷哼一聲,“如果是這樣的話,若仙到底要接受多少人?”
“我------。”那個青年剛剛說出了一個字,就被那個少女再次打斷,“你什麼你,你以為你是籃球社的副社長,所有的女人就要圍著你轉是嗎?”
“在你的眼中,我家若仙是那般膚淺的女人嗎?”那個少女挽著許若仙的手臂,如同一個護犢子的母豹子,惡狠狠地說道。
“蘇以寒------這不關你的事。”夏小白自然也認識眼前的少女,嚴格上來說蘇以寒也是難得一見的美女,隻是她終究還是無法與許若仙相比。
“夏小白。”許若仙寒著一張俏臉道:“我不喜歡你,也不會喜歡你,請你不要打擾我的正常生活。”
夏小白呆住了。
許若仙這話說的很傷人,因為她清楚無誤地告訴對方,我們現在不可能,將來也不可能。
江南大學的學風很好,但是這並不能阻礙那些荷爾蒙分泌過剩的牲口們。
高中的枷鎖一釋放,他們一個個如同出籠的鳥兒,儘情地揮霍著青春。
泡妞,打遊戲,睡覺,逛街,似乎成為了他們人生的主旋律。
夏小白有些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直到許若仙走遠了才回了魂,看到四周的學生指指點點,不由漲紅了臉,把手中的玫瑰隨手丟棄,逃也似地離開了這裡。
楊默一直在車裡靜靜地看著,直到錢瘋喚他出去的時候,他才打開車門,與錢瘋並肩而行。
錢瘋是一個不善言辭的人,楊默也不是沒話找話的人,因此在他們一路之上都沒有任何交流。
入學很順利,而在辦好一切之後,錢瘋就離去了。
領著楊默去班級的是一個很陽光的女孩,她長得不算多漂亮,可也算小美女了,她很善談,一路之上給楊默介紹江南大學的景點。
“看到那個高坡了嗎?”夏玲笑著指著不遠處的一處高坡道:“那是我們學校著名的情人坡。”
“情人坡?在這上麵表白不成?”楊默有些詫異,那處高坡上麵是密密麻麻的樹林,誰會閒的蛋疼在那裡表白?
“這個是見證愛情的地方,一個很神聖的地方。”夏玲笑著說道。
“有時間了我去看看。”
“楊默,那棟樓就是教學樓了,你在一年級三班。”夏玲轉移了話題道:“對了,我還不知道你手機號碼呢?”
“學姐今天這麼辛苦地帶路,你該不會不準備請學姐出頓飯吧?”夏玲打趣道。
楊默一怔,旋即不好意思道:“我也想請你吃飯,可是我身上沒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