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晉·江 喜歡我這麼對你嗎?(2 / 2)

婚後再說 李暮夕 17136 字 2024-03-26

“這是情.趣。”他低笑,分明那張麵孔清冷而正經,俊美又端方,還那麼遊刃有餘,像是做了再簡單再不過的平常事,可語氣動作卻這麼輕佻。

她真覺得受不了,捂住臉:“你要做就快點!”

不要再欺負她了!

“你等不及了?”他抬眼挑眉。

溫藍覺得自己的臉真要燒起來了,伸手就要去關燈。

手卻被他捉住,他問她:“乾嘛?”

溫藍難以置信地望著他。

還問她乾嘛?

“喜歡開著燈做?你變態!”她有意刺他。

誰知他點一下頭,頗為認真地說:“你怎麼知道?這麼個小愛好都被你看出來了?寶貝,我喜歡看你,喜歡看你的表情。”

這一聲寶貝尾音上揚,十足的低音炮,還帶著那麼點兒玩世不恭的調笑,真叫人受不了。

雖然知道他就是作弄自己,溫藍還是感覺麵紅耳赤,實在是招架不住了。

她翻過身去,可人又被他撈了回來,下一秒一個帶著凜冽氣息的吻壓了上來,他一麵與她接吻,一邊挑開她的吊帶,手肆無忌憚。

溫藍被他吻得意亂,無意識地哼唧了兩聲,見他直勾勾盯著自己笑,又覺得臉熱。

她感覺她就像是電視裡演的那些女人一樣,嘴上說著不要,身體卻很誠實。一世英名,在他這兒全毀得稀巴爛。

她歎氣,認命地閉上眼睛。

他吻完她,又將唇貼在她的額頭,埋頭到她的脖頸間,仿佛是在尋覓她的氣息:“喜歡我這麼對你嗎?”

“江景行,你能不能不要說話?”她一副頹喪的表情,似乎實在是受夠他了。

“不喜歡嗎?”他歎氣,好像挺傷心的樣子。

溫藍看他的表情,可沒有一丁點傷心。

他這人是天生的演技派,開玩笑的時候跟認真的時候,往往分不清真假,叫人難猜得很。

他伸手撩起她的一綹發絲,輕輕易笑,放在鼻息下嗅了嗅,表情陶醉:“真香。用的什麼洗發水?”

溫藍實在受不了他的眼神,彆過頭。

“不告訴我?”他把她的臉掰回來,要笑不笑的,像是跟她開玩笑,“洗發水有什麼不能說的?”

洗發水是沒什麼不能說的。

可您那表情,像是在問洗發水嗎?

溫藍在心裡罵他“老流氓”、“不正經”,哼一聲:“浴室裡有,自己去看唄!這種事情還要問我?”

江景行隻是笑笑。

她確實不像外麵看上去那麼溫軟,有時候渾身帶刺。

他今天格外地有耐心,比往常還要細心,一直挑逗著她,手指不時挑起她尖俏的下巴,唇貼在她耳邊說些讓她臉紅心跳的話。

溫藍感覺要被他折騰死了,不止是身體上的,還是心靈上的。

或是升上天堂,或是墜入地獄。

他還用領帶綁她的眼睛,把她的手用皮帶捆住,讓溫藍有種下一秒他就要抽她的錯覺。

因為他每次綁著她的時候她都覺得他特彆興奮,不像是平時那副冷冰冰又興致缺缺的樣子。

是的,冷冰冰。其實她一開始就察覺出來了,他對性並不是很熱衷,與其說他喜歡跟她做,倒不如說他喜歡欣賞她的表情,探究她的反應。

其實她有種感覺,比起性,他更喜歡那種種征服、掌控的感覺。

她有時候真覺得他挺變態的。

想起外界那些對他的傳聞,加上今天這一次,她更確認了這一種猜想。

他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抖S。

外表看著斯文又溫和,其實脾氣大的一批,性格強硬,不允許任何人跟他叫板,喜歡欺負人。

而且,他好像特彆喜歡欺負她。

不管是在床上還是在日常生活裡,方方麵麵。

完事後都後半夜了。溫藍把吊帶勾上肩膀,俯身去摸他床頭櫃上的煙,腳丫兒高高翹起,晃一晃,又晃一晃。

“小孩子抽什麼煙?”他劈手就給她奪過去了。

溫藍:“事後煙,不行?”

眉梢兒一揚,有點耀武揚威的挑釁味道。

他都笑了。

溫藍覺得,他這個笑容帶點兒嘲諷,好像她是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子一樣。

不過,又帶著點兒寵溺。

她恨恨地盯了他會兒,撇開頭。

過了會兒,她忽然靠在床頭靠背上,偏頭問他,語氣還挺認真的:“江景行,你是不是想跟我玩S.M啊?”

雖然極力克製,她還是可以感覺出來。

他拿煙的手停頓了一下,側頭目光對上她的。

“為什麼這麼說?”

她收回了目光,笑了:“剛才不確定,現在確定了。”

不是的話,他第一時間就否認了,或者居高臨下地瞥她一眼,冷笑一聲。

“看不出來,你好這個啊。”她倒沒有笑話他,隻是抿了抿唇,“怪不得你說你不好搞女人。”

似乎也可以理解,他喜歡高強度的工作,忙碌似乎更能刺激他的腎上腺素,他還喜歡在打壓彆人的過程中獲得快感。那些在商場上跟他作對的人,如果一開始就認輸,他不會為難彆人,可要是反抗,隻會招致變本加厲的對待。

溫藍默了會兒,忽然問他:“看過心理醫生嗎?”

江景行瞟她,似乎是沒有想到,她用自己曾經問過她的話來反問自己。

偏偏她這會兒的表情還挺認真的:“或者,你跟我說說你母親的事情吧,我挺想知道的。”

他沒說話,仍是那樣看著她。

說不清是諷刺還是彆的,表情寡淡,不辨喜怒。

不過,他這種反應似乎從另一個方麵驗證了,她說的是對的。

一直都覺得他刀槍不入,意誌力強到有些可怕。

這一刻她忽然意識到,他也有不願意提起的事情。

也是,這世上就沒有毫無弱點的人,隻在你有沒有摸到他的三寸。

“沒什麼好說的。”江景行說。

溫藍聳聳肩,也不勉強。

隻因她不是個刨根究底的人。

他似乎很忌憚被人知道他最真實的一麵。

看著風度翩翩又斯文,其實很忌諱彆人壓過自己,凡事都要第一。這種極端的性格,何嘗不是一種內心空虛、沒有安全感的表現。

當然,這話她不敢當著江景行的麵兒說,也不會。

她一係列的心理活動當然沒有瞞過江景行的眼睛。

他本來不想搭理她,可他這會兒覺得,要是真不搭理她,指不定她要怎麼亂想他。

“我不想提,隻是覺得那不是愉快的記憶,沒什麼彆的了。”他表情鄭重。

溫藍靜靜望著他,顯然是不信。

不過她也沒問,默默轉開目光。

這種心裡有鬼、生怕說出什麼不合時宜的話的樣子,讓江景行很無語。

“你想知道就告訴你好了。”他沒什麼表情地掃了她一眼,語氣平靜,像在講跟自己無關的事兒,“她跟我爸是政治聯姻,沒什麼感情,我爸那會兒正值沿海經濟線重整,去外地了,她就跟彆的男人好了。”

算不上什麼童年陰影,不過,她確實給他上了很難忘的一課。

小時候她沒管過他,成年後第一次找他就是讓他給她繼子鋪路。什麼玩意兒?!他看起來這麼像冤大頭嗎?

以至於成年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裡,他不太想談戀愛。倒不是很排斥,隻是嘗試以後失敗了,很難投入。

也許他天生就是一個很吝惜很自我的人吧,缺乏同情心和共情力,不願意把時間浪費在彆人身上。

溫藍沉默。

這好像確實也沒有什麼。

她望著她,眼眸兒水亮:“我很小的時候我爸媽感情就破裂了,我媽還跟彆的男人有一腿,我爸也早就有彆的情人了。雖然瞞著我,在我麵前裝恩愛,其實我一直都知道。”

她想她不是一個正常人。要是正常小孩,那時候就應該崩潰吧。不過父親在世的時候她一直很冷靜,裝乖巧,裝不知道,維持著他們想讓她看到的和諧。

她隻是覺得,好聚好散,天下無不散之宴席。

他們不想讓她知道,她就假裝不知道好了,這樣大家都會開心一點。

正思索著,他忽然又翻身過來吻她,一邊玩弄著她的頭發,一邊狠狠含著她的唇。

他的吻很多時候都帶著一點兒凶狠的占有,很霸道,好像要把她生吞活剝,讓人腎上腺素飛速升高。

但也叫人招架不住。

他無疑是一個很強悍的男人,不管是力量還是速度,亦或者是那種排山倒海般的凜冽氣勢,讓她戰栗。

後來實在累了,她躺在他臂彎裡睡著了。

難得睡得這麼安心。

夜半時也沒有醒來,一覺睡到大天亮。

溫藍發現自己一整晚都枕在他的手臂上,連忙爬起來,往旁邊退了退:“我壓到你了?”

江景行揉了揉發酸的手腕,說:“你說呢?你整晚都壓我手上。”

他說得她不好意思極了,卻也有兩分委屈:“你乾嘛不抽出來?”

他笑了:“怕弄醒你。”

她怔了一下,沒想到是這麼個理由。

過了會兒,她仰著頭抿著唇去看他,像是要把他給看透似的。

江景行也不躲,隨她看。

“也許我們可以試試。”她提議。

“試什麼?”他好笑地看著她。

“彆裝蒜!”她有時候真是惱恨他這麼沉得住氣,每次都要把她逼上梁山,“可以試試,但是不可以打人,不可以太過分。”

江景行就那麼靠在那邊看著她說,看著她臉頰紅撲撲的,設想著後麵一係列的事情,他起身過來撈她。

在她的驚呼聲中,他把她給按到懷裡。

“腦子裡成天都在想什麼?”

她眨了眨眼睛,不解地望著他:“你不想嗎?”

其實她可以很明顯地感覺得到他並不是很儘興,所以有時候會很久很久,她到了他還意興闌珊。

一直都是他在取悅她,她也會覺得不好意思。

禮尚往來嘛。

他望著她認真的小臉,不知道應該說什麼:“溫藍。”

他忽然很認真地叫她的名字。

“嗯?”她應了一聲,表示自己在聽。

他對她笑了笑:“謝謝你,但不需要。”他不是一個喜歡放縱自己的人。

而且——

他的指腹捏著她的唇,微微摩挲,稍微用了點力:“跟我玩S.M?你也不看看你這個小身板受不受得住。”

不知道為什麼,她這個時候有種想要推開他的衝動。

明明他隻是很平靜地望著她,指腹揉著她的唇,繼而往下遊走,她莫名僵硬。

因為他的神情太冷靜,和慣常冷漠的模樣並無不同。

不像是在調.情,倒像是——要給她一個教訓。

她抬頭望他,差點陷入他夜一樣深沉的眸底。她聽見他淡聲說:“我要是真變態,就把你吊起來關小黑屋,讓你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真拿他當變態了?腦子裡成天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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