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逗了,鑽石男高被逼急了會做出什麼事來,就算是羽生葵也不想知道。
“大人們今天的話,葵會好好銘記在心的。”
她又抬頭看向老頭們,隨口說著恭順敷衍打發人的鬼話,一邊把自己的手抽回來。
但是被捉住了。
五條悟的體溫本來就比正常人高,現在更是熱得發燙,他的手掌寬大,每一個指節都充滿了力量,隻是稍微一用力,她的手就全部被包裹在其中,動彈不得。
……?
她又試著動了動,得到的是更緊的桎梏。
那群老頭子得到了滿意的答案,站起身開始陸陸續續地離開,而五條悟始終緊緊抓著她的手,不讓她起來行禮,也沒有理會任何人的道彆。
很快,障子門被拉上,這裡又隻剩下了兩個人。
“……五條君?”
少女有點困惑,又有點委屈地看過去:“你把我弄得好痛。”
五條悟沒說話,也不看她,他的臉已經不紅了,隻是耳尖還殘留著曖昧的淡緋色,嘴角緊抿一言不發。
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葵也知道了五條悟是越生氣話反而會越少,表現得越是冷靜,反而越極端的類型。
這時候說什麼都沒有用,他聽不進去任何人的話,但這段時間通常來說不會太久,很快,五條悟就會自己調整好,然後又恢複那副不著調的輕鬆樣子。
於是她低下頭,像是黑夜裡有點害怕的孩子,乖乖地等待著日出的到來。
可是這一次過了很久,也許是一分鐘,也許是半個小時,沉默的房間像是黑漆漆的大海那樣,叫她沒有了時間的觀念,她隻覺得自己等了好久,再也忍受不了了,必須要說點什麼。
“五條君……唔!”
一開口就被緊緊捂住了嘴巴,然後是大力的拉扯,少年將她拽進懷裡,用力攥著她的腰,又按著她的後腦,讓她的腦袋埋進他的胸口。
光看臉不覺得,但是五條悟真的很高、很壯,他們之間有
著明顯的體型差,於是少女幾乎嵌進了他的懷裡。
“五條……”
她剛開口,就又被用力地按了一下。
“閉、嘴。”
鼻尖滿是他身上的熏香,黑暗間,他的聲音從頭頂傳過來,啞得不像話。
“讓老子……抱一會。”
-
被鬆開的時候已經快要窒息了。
她從來不知道擁抱也會有死亡的風險,一張臉憋得通紅,大口大口地呼吸著,五條悟盯著她起伏明顯的胸口看了兩眼,又像是被燙到了一樣移開視線。
“你……不對勁。”他彆彆扭扭地調整了一下坐姿。
?
她抬眸看過來,琥珀色的眼睛裡清清楚楚倒映著他的身影:“怎麼了嗎?”
她又小口呼吸了幾下,喝了口茶,接著解釋道:“我、我剛剛那些話都是應付他們的,我當然知道現在的五條君,還不願意和我結婚,我也根本比不上您心目當中的那位妻子……”
“喂???!”
五條悟瞪著眼睛打斷了她:“心目中的那位妻子??老子什麼時候有這東西了!彆亂安罪名啊!”
“……”
她抿抿唇,低下腦袋,有點委屈地說道:“傑都告訴我了。”
“哈?傑?他告訴你什麼……不對,他說你就信?等等、你這家夥為什麼喊他傑,喊老子五條君啊,出軌啊你!”
少女瞪大眼,被他毫無邏輯推理出來莫須有的罪名嚇到,又莫名帶著一點心虛,連忙解釋:“我、沒有那回事,是因為擔心喊您的名字太過冒犯,惹您生氣所以才……”
“所以現在開始喊老子悟,還有。”
他點點她的額頭,咬著牙問:“傑那家夥,和你說什麼了?”
……
像是有點難以啟齒,她猶猶豫豫就是不肯說,但架不住眼前這隻白毛開始鬨著耍無賴,最後她還是結結巴巴地說了。
“因為、傑、說……您玩的galgame、裡麵的主角……和我是不同類型的女孩子。”
“什麼啊。”
五條悟下意識鬆了口氣,整個人放鬆下來,又抬手揪她的臉頰:“笨蛋嗎你?說過的吧,對戀愛和結婚這種事,老子根本沒興趣啊。”
她眨眨眼睛:“所以……五條君還是沒有心儀的人選和類型,我可以這樣理解嗎?”
“……是吧。”
喉結滾動了一下,少年薅了薅頭發,像是有點煩躁。
接著,他看看障子門,看看桌子,又看看地板,就是不看她:“彆再胡思亂想汙蔑人啊,那遊戲老子就上線看了看,因為不讓跳過對話連第一個選項都沒耐心觸發來著。”
“嗯……”她不知道為什麼感覺有點臉熱,也低頭盯著地板:“我、我也沒有。”
“什麼?”他抬眸看過來。
“喜歡的人選和類型這回事。”她輕輕說:“我也還沒有呢。”
“哦。”少年看起來對這個答案不太滿意,扁扁嘴:“有必要和老子交代麼?這種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