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武藝上的成績令她現在在同門中頗是被人側目,但是不能禦氣指劍,日子是不是真的就這麼下去,她有時候是會有點茫然的。或者她應該專門拜一位師傅?/p
可是天墉城裡這麼多長老,似乎也沒有誰有意要正式收她為徒,隻有陵川師叔同掌教真人對她十分看重,但是兩人似乎也從未有過任何收徒的意思,這些境況有時總難免讓她覺得,自己似乎隱隱被排除在眾人之外,亦或隻是她自己疑神疑鬼?她也疑心自己是不是枯燥太久了,心理有問題,每到有這些想法,她便極力調整心態,不想讓自己陷入這種負麵情緒中。/p
這一日她仍舊去藏經閣看書,進門倒發現氣氛似乎與往日有所不同,站在閣樓裡聽了一會大家的竊竊私語,才知道原來是對麵臨天閣裡那位仙尊雲遊歸來了。/p
殷畫樓看到律嵐她們興奮的擠在窗口,也探頭看了看對麵,卻是一如既往的平靜,無甚動靜。/p
一時聽律荷說道:“不知長老這次回來會住多久,你們說他明天會不會去講禦劍心法啊?”/p
律瑩道:“今天才回來,明天大約不會去吧,每次長老要來指導劍術,我倒是極想好好表現一番,可每次又怕衣飾不整,又怕發髻未齊,顧此失彼,卻是將劍法使的亂七八糟!”話音才落便引來大家一頓輕笑。/p
殷畫樓聽了暗想,若是那位仙尊真的要去講禦劍心法,她倒要去看看究竟是何等風采。/p
出了藏經閣,去飯堂的路上都感覺到天墉城似乎因為這位長老的歸來有所不同,氣氛似乎突然變興奮了,那些男弟子們也都在議論這位長老的種種,憧憬著有沒有誰能得到這位長老的指點。/p
殷畫樓一時感歎,真是名人效應啊,不管怎麼樣,與她似乎關係不大,估計這位紫胤真人根本不知道這幾年又有哪些弟子上山吧。/p
她還是抓緊習劍要緊,再有三四個月就是大比之日了,陵川師叔對她寄予厚望,自己也迫不及待想檢驗一下,想當初她是為了自保才來修道的,如果有一天她不能躲避在這裡......想到這裡她暗歎,還是不夠強啊!/p
臨天閣中陵越正向師尊紫胤真人問安,師徒二人有數年未見,陵越見他帶回不少鑄劍材料,料想必是要久留天墉琢磨一番鑄造新劍之事了,心中很是歡喜,又敘了些話,陵越便將殷畫樓之事說與他知道。/p
紫胤真人聽罷亦有些吃驚,問道:“如此說來,這三年來那孩子倒是很吃得些苦,究竟如何安排,你仍舊未有定論?”/p
陵越道:“當初她年紀尚小,亦不知心性如何,此事乾係重大,弟子心中始終不安,因想著正可日後來問問師尊的意思,前些時日外門弟子有消息傳來,關中殷家已起兵了,如今這孩子的身份竟也有些麻煩了,究竟是送回殷家做了平凡人了卻一生還是該入門修仙,弟子有些權衡不下。”/p
紫胤真人沉吟道:“你如今擔著一門上下的前程生死,慎重些是好的,至於殷家,天下大勢自有天道定數,山門之內不問俗世權力更迭,那孩子三年前既已正式做了入門弟子,在這天墉城內,她便與其他弟子無甚差彆,那身份之事不必在意,仍是一視同仁也罷了。”/p
陵越點頭道:“自當如此,弟子眼下猶豫的是那孩子若是送回殷家,真能一世平安不被發現也罷了,若是日後出了變故,天墉豈非害了人,且這三年來,弟子瞧著她著實是個好苗子,若是修仙一事就此作罷,殊為可惜!若能修得大道,將來她能自保,於我修仙一脈正道之上,日後也多了一位伏魔衛道的修士。”/p
紫胤真人正色道:“天墉自是不能永遠欺瞞於她的,你既是看她心性尚可,不若來日將此事直言相告,據你言語道來,那孩子也是個極有主意的,恐怕對自己日後如何行事心中也自有一番定奪。”/p
陵越便行禮道:“數月之後門內大比,那孩子也會上場,師尊屆時見了,也正可看看秉性如何,不若大比之後,弟子再告知她此事,是去是留,且看她作何抉擇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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