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八章 我不是不在乎(二章合一)(1 / 2)

幾分鐘後,比特犬一動不動,富貴鬆開了口,甩甩頭朝著亭子裡走過來,自動自覺地套進了項圈裡,就好像練過縮骨功一樣,一番動作一氣嗬成。

然後一臉無害地蹲在林婉婉的旁邊,狗臉上寫滿了雲淡風輕。

林婉婉蹲下來擼了擼它的狗頭,誇道:「富貴真棒。」

那個花蝴蝶一樣招搖的富二代,三步並作兩步跑到草地上一動不動的比特犬旁邊,彎腰觀察了一會兒,頓時怒氣值拉滿,朝著林婉婉氣勢洶洶地過來。

「你的狗咬死了我的狗!賠錢!我的狗要十二萬一隻,養了一年花了三十萬,你得都賠我!」

富貴一看男人氣勢洶洶的,頓時擺了個進攻的姿勢,齜著牙,喉嚨裡發出「嗚嗚」地警告聲。

那花蝴蝶停住了腳步,色厲內荏地衝著林婉婉叫囂。

他的狗關係著他今晚七位數的賭約,再美的人,此時在他眼裡也不如錢重要了。

林婉婉冷冷道:「你的狗攻擊小孩,我家富貴是見義勇為,憑什麼賠你?一分錢都不會陪你!法盲先去學學法,不是我賠你,是你要賠那小孩精神損失費!」

「就是就是!噶凶一隻狗,撲倒小孩了!」

邊上拍著視頻的吃瓜群眾也紛紛議論了起來,那個心有餘悸的老人更是緊緊抱著自己的孩子,衝到花蝴蝶的麵前,對他破口大罵,討要說法。

「儂咋回事體!噶凶一隻狗不牽繩就放了出來!儂莫以為有幾個銅錢就了不起了,我家孫子嚇出個事體來,我不會給你好過。」

一時之間,花蝴蝶被群眾的指責、大媽的超火力輸出,孩子的「哇哇」大哭聲包圍。

彆說找林婉婉的麻煩了,能從人群中突圍出去就算好的了。

林婉婉瞥了草坪上一動不動的比特犬一眼,又看了看身上有血汙的富貴,對古靜雨道:「靜雨,是非之地不宜久留,我們先走吧。」

古靜雨亦正有此意,連忙推著嬰兒推車道:「是,我們快走。」

走出公園,進了人行道上,古靜雨才輕呼一口氣:「婉婉,你養的這狗真厲害。」

「是啊,它以前進過軍犬候選。」林婉婉說了一句,「靜雨,我先走了,帶富貴去寵物醫院檢查一下,我們下次再約。」

「好,你去吧,開車小心。」

林婉婉急於帶富貴去寵物醫院檢查,也不跟古靜雨多說了,本欲從包裡取出訂婚宴的請帖,不知為何又住了手。

到了寵物醫院,醫生給富貴全套檢查下來,發現它身上也就是有兩個血印,掉了幾簇毛,身上看著危險的血汙隻是濺到的,不是自己流的。

這樣林婉婉就放心了,照例讓寵物護士給富貴洗了個澡,吹乾毛發後帶著它回家,順便點了家附近酒店的外賣。

才吃完不久,林婉婉就接到了陸守約的電話。

他剛從海城忙完回來,一到甬城的地界,就忍不住來找林婉婉。

林婉婉告訴對方自己在家裡,剛用了晚餐。

當林婉婉把碗碟收拾好放進洗碗機裡,院子裡就響起來富貴興奮的「汪」聲。

養了富貴這麼久,林婉婉已經能分辨出它叫聲裡的情緒了。

這個叫聲就是在表示高興的意思,定然是陸守約到了。

果然,下一秒,林婉婉家的大門密碼鎖就有了響動。

某人早已經把林婉婉家的院門和大門密碼記熟了。

林婉婉下意識地走到了門口,門一開,一道英俊的修長身影便朝她撲了過來。

「婉婉,你這兩天有沒有想我?」陸守約抱著林婉婉耳鬢廝磨,他可太想她了。

一日不見,如

隔三秋。

「誰想你呀!」林婉婉在他的懷裡掙紮了一下。

陸守約離開甬城有兩天時間,算上在大唐的時間,其實林婉婉都已經有四五天沒見他了。

她嘴上說的不想,但剛才大門一打開,見到陸守約的那一瞬間,心臟分明跳得飛快。

「哎,你不想我,我傷心了。」陸守約故作受傷的嚷了一句。

林婉婉克製著笑意地抬頭問他:「你吃了晚飯嗎?」

陸守約笑著咬她的耳垂:「你就是我的晚餐呀!」

林婉婉連忙後仰躲開:「我說正經的呢!」

陸守約追逐著她不放:「我也是說正經的啊。」

鬨了一會兒後,兩人才從連體嬰的狀態分開。

陸守約的晚餐在車上湊合吃過了,他現在過來,一方麵是因為想林婉婉,一方麵也是為了跟她商量訂婚宴場地布置的事。

兩人一起上了三樓閣樓的茶室,在星光下泡茶對飲。

說起訂婚宴的場地,林婉婉默了默,沒有馬上接口。

過了片刻後,她忽然下定決心般,神色鄭重地打斷了陸守約關於訂婚宴的暢談,說道:「我有件事想跟你說。」

陸守約臉上的笑僵了一下,心中已有不好的預感:「你想說什麼?」

林婉婉暗暗吸了口氣,望著陸守約道:「陸老師,我……我不太想辦訂婚宴。感情是我們兩個人的事,我覺得好像沒有必要特意辦那麼一場盛大的宴席,請那麼多人吃飯,告訴那麼多人我們的關係。」

陸守約收起了笑容,就這麼麵無表情地盯著林婉婉。

林婉婉垂下眼,不與他的目光對視:「陸老師,對於感情我一直都沒有把握,也不太主動,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

但我想,我們現在才戀愛了半年而已,談婚姻是不是有一點過早?你想要的我可能還給不起,我,我不太想結……」

「婉婉,我知道!你彆說了,我知道!」陸守約忽然打斷了林婉婉的話,眼眸中瞬間就泛起了五光十色。

林婉婉抬眸,看到他傷心的樣子,心莫名揪了一下。

他望著她,眸底湧出無儘悲涼,越過茶幾,坐在她的身邊,把她擁在懷裡,頭埋在她瘦削的肩上,語音淒涼:「我知道,你隻是想跟我談一場戀愛,並不想參與我的未來。但是婉婉,我不會放手了,這輩子都不會。」

他收攏自己的懷抱,用一種幾乎要把她不盈一握的腰折斷的力量,喃喃道:「你答應我了,就不可以再反悔,這輩子都是我的人,走不掉。」

他仿佛是在跟林婉婉說,又仿佛是在告訴自己。

林婉婉呆愣了一會兒,反手抱住他的腰,把臉貼在他的胸膛上,說:「我沒有要走,我……我喜歡你,可能沒有你喜歡的那麼多,但是我真的喜歡你。」

陸守約鬆開了一點懷抱,手捧住她的臉,好讓自己能看見她。

他低頭望進她的眼眸深處,與她脈脈對視,想從她的眼底看到她的心靈深處,分辨出她嘴裡的喜歡,到底有幾分真心。

看不懂,真的看不懂。

彆的事他都可以洞若觀火,唯有感情,他看不穿也握不住。

他完全被她握在了手心,他的愛成了她手中的鞭子,想怎麼折磨他,就怎麼折磨他,他竟毫無辦法。

天堂地獄隻在她一念之間,自己無力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