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
蕭以熏道：“這就是昨天吃毒鴨子中毒半夜來鬨你的人？”
林婉婉看了蕭以熏一眼，笑道：“以熏還挺會觀察的嘛！對了，一會兒你也去瞧瞧，那孩子餘毒清乾淨了沒有。”
蕭以熏“哼”了一聲，道：“他們不值得我出手。”
林婉婉失笑，也沒有勉強她。
等林婉婉梳妝打扮好下樓，剛剛好見到跟林族長聯袂而來的蕭翀。
“表妹，早安。”
林婉婉回了一禮：“表兄，早安。華濃，快去多準備兩副碗筷，讓族長叔和表兄上座。”
林族長連連擺手：“不用準備老夫的，老夫吃過早飯了。婉娘，蕭明府今日可是天剛亮就來了，一來就去查鴨子的事了，我正好遇見了，就一起過來。”
林婉婉聞言問蕭翀道：“表兄，這麼說你已經去看過現場了？有什麼發現嗎？”
蕭翀灑然道：“是，某已經去瞧過足跡，排除乾擾足跡後，有兩道足跡出現的頻率最高。”
對於不懂足跡的人來說，區分馬蹄和牛蹄都還要費勁呢，因此蕭翀也沒想過給林婉婉和林族長上課，直接說結論道：“第一道足跡來自女娘，四十二歲左右的年紀，身高五尺，體重偏輕，營養不良。腳長5.1寸，內八字。
第二道足跡來自男人，二十歲，身高五點五尺，體重同樣偏輕，腳長6.6寸，腳趾骨外凸，應是常穿木屐所致。”
林婉婉拍手道：“這就有了嫌疑人範圍了！族長叔，按這些特征找人好找嗎？”
林族長摸著小胡子道：“蕭明府已說的這麼清楚，尋起來不難，我這就喊上孟博一起去抓人。”
“等等，我去把這些特征都寫下來，族長叔你帶著。”
林族長道：“也好，再叫上我家小郎，他識字，也算能派上用場。”
“嗯。”林婉婉快步走進書房，刷刷刷幾筆寫下剛剛蕭翀說的那些特點，然後一吹紙張，拿出去捧給了林族長。
林族長小心翼翼地接過紙張，塞進懷裡，起身對著蕭翀行了一禮：“蕭明府，老夫先告退。”
“嗯，林裡正自去忙。”
一個裡一共也就百戶左右人家，林族長身為裡正，本就認識所有人，從這群人中根據條件刷選出一男一女並不難。
等鎖定了人再要審出案情，那就太容易了，蕭翀最擅長的事情之一。
林婉婉挽留林族長吃飯沒成功，半開玩笑道：“表兄，剛剛應該你開口留人，族長叔肯定給你這麵子。”
蕭翀笑道：“表妹不想早一點捉住下毒之人嗎？”
林婉婉道：“當然想啊，不過也不急於一時嘛！話說，表兄你今日來的可真早，我剛起床呢，你連足跡都看完了。”
“在下今日查完此案還要馬上趕去它山堰工地，因此出發得早一些。”
“噢，表兄真忙。”
從小溪鎮過來，快馬加鞭要近一個時辰，算上看現場的時間，以及蕭翀早鍛煉的時間，他起碼四小時前就起床了啊，那時天都還沒亮吧！
林婉婉對於古代縣令的作息又有了新的認識，真是起得比雞早，睡的比狗晚，乾得比牛多啊！太不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