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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麼一瞬間，我好像代入了小女孩，那個站在街邊喊我去踏青的女人，是小女孩的娘嗎？”林婉婉暗自琢磨，“可我為什麼會代入小女孩？又為什麼會見到父母葬禮上的事情？我到底是中毒了，還是精神錯亂了？”</p>
“是她！”想著想著，林婉婉忽然睜大了眼睛。</p>
她想起來了，來找小女孩的那個異族婦女，同她第一次拜訪蕭以熏，在對方院子裡的陰暗處見到過的人，打扮得一模一樣，都是一身少數民族服！她當時還嚇了一跳，隻因為那一院子都是天殘地缺，所以她後來也沒有格外留意。</p>
她們會不會根本就是一個人呢？這世上，怎麼可能有這麼多巧合。</p>
又是白化病、又是異族女！</p>
那小女孩跟蕭以熏會不會有關係？是她的妹妹嗎？</p>
林婉婉很想馬上搞清楚一件事，那就是白天的時候，蕭以熏有沒有去靈隱寺呢？鴻雁曾說過，對方來錢塘的目的，就是為了在靈隱寺的藥師殿裡求神治病！後來之所以又到葛仙祠，不過是因為孫老來了。</p>
有孫老在，自然要比那些泥塑的神仙靈光得多。</p>
像蕭以熏和那個小女孩這麼特殊的人，隻要見過的人肯定都會有印象。退一步說，哪怕彆人不知，廟裡的和尚肯定知道。</p>
如果她去過靈隱寺，那這個小女孩就肯定跟對方有關係。至於自己莫名其妙發生的那些事，說不準也跟對方有關。</p>
正想得入神，冷不丁一隻小腳丫朝自己的腰上踢了過來。林婉婉回神，反手拿起小青玉的腳，接著轉回身，幫小青玉擺好腳，蓋好踢掉的小被子，放空思緒，很快就沉沉睡了過去。</p>
翌日一早，又是在小青玉的呢喃聲中醒來。今日沒有鴻雁給她們倆梳頭，林婉婉簡簡單單給小青玉紮了兩個小揪揪，再簡單替自己梳了個花苞頭，拿布帶子紮緊了，倒也挺乾淨利落。</p>
在她洗漱完不久，打發了小青玉去找盧照鄰玩，自己則正打算去孫老下榻的院子裡時，孫老倒是自己帶著清風和明月兩個小道士過來了。</p>
“請老祖宗安。”林婉婉行了個禮。</p>
孫老示意她坐好，道：“伸出手來，我給你再診個脈。”</p>
林婉婉乖乖在一旁席子上跪坐好，伸出右手讓孫老替自己診脈。大約過了十分鐘後，孫老又道：“張嘴，吐舌。”</p>
林婉婉依言照做。</p>
“昨晚睡得如何？可有多夢？”</p>
“一夜無夢。”林婉婉問道，“老祖宗，我昨天怎麼了？”</p>
孫老收回手，沉吟道：“沒什麼大礙了，今天再吃一帖藥餘毒儘除。”</p>
林婉婉訝道：“老祖宗，我真的是中毒了？中的什麼毒啊？昨日跟表妹們吃完茶，往大殿走時，我聽到一個小女孩在哭，哦，那小女孩是個白化病患者，然後也沒吃什麼東西，為什麼偏偏隻有我一個人中毒了呢？”</p>
孫老微微抬眼：“白化病？小女孩？”</p>
孫老是明白林婉婉嘴裡的白化病指的是甚麼的，因為前段時間他給蕭以熏治眼睛時，林婉婉便多次提起過這個詞彙。</p>
對於林婉婉嘴裡時不時冒出來的詞，孫老已經習慣了，他認為是林婉婉歸隱山林的師尊給這種病定的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