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四騎士的下落。”
“噗!”陸垚轉過頭。
“……”杜克深吸一口氣,“一直成謎,這一次的發現,很有可能一次性解決,大部分問題。”
“什麼?”麥坎驚問。
“雖然資料庫嚴重不足,但是這一次挖掘出的冷凍倉中,卻存有大量資料,雖然都是有關艙內人的,而且隻有寥寥數語,但是破解出來,也是一大資源。”杜克指了指哥羽,“這個是刑警部負責,哥羽,你來說。”
哥羽臉色沉著的點點頭,他站起來,調出一個冷凍倉的畫麵:“首先,我們可能找到了蘇伊·範的屍體。”
“影子醫師?!”麥坎蹭的站起來,與他同時站起來的竟然還有澤洛,他也一臉震驚的站起來,和麥坎麵麵相覷後,兩人同時強作鎮定的坐了下去。
“複原了嗎?容貌。”麥坎問。
“營養液質變,頭骨腐蝕嚴重,複原很困難。”杜克道。
“所以說,陸垚……你,”麥坎驚訝的望向陸垚,“你居然真的,挾持了蘇伊範和希雅羅德裡格茲?”
“哦,大概吧。”陸垚一點也不記得,但從現在男人們的反應看,好像真是個了不起的偉業。
“我開始喜歡你了。”麥坎驚歎,“你一個人推翻了一場恐怖組織。”
“當時的我肯定不這麼認為。”陸垚客氣的笑,“要不然,為什麼我的手臂上寫了不要相信男人?”
“那更顯得你有勇氣了。”發言官同學非常有聯想力,“你在與所有男人為敵的同時還得罪了當時最強的女人,簡直是聖人一般的勇氣。”
“歡迎你把我寫進教科書。”陸垚毫不謙虛,“那麼,蘇伊範死了?”
她此時心裡終於有了一絲怪異感,仿佛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可是卻毫無頭緒,隻能盯著那個冷凍倉,企圖從頂部的玻璃看到裡麵的人,但是裡麵卻什麼都沒有。
“我們發現她的時候,她已經爛得隻剩骨頭了。”哥羽道,“從破解的艙內資料看,她就是蘇伊範,隻是除了身份說明,接下來是和陸垚手臂上一樣的警示,應該是入艙後,艙內的激光治療儀統一描的。”
“那怎麼確定她就是蘇伊·範?光憑冷凍艙可無法證明。”說著,澤洛瞥了陸垚一眼,陸垚似笑非笑的看回去。
“你們不要高興太早。現在不是冷凍倉能不能證明的問題,而是,驗骨後發現,蘇伊·範……是被人木倉殺後扔進去的。”一旁,杜克冷聲道。
“……”
“然後,在不遠處的廢墟中還有人骨,衣服殘片上,隱約有卡辛的繡字。”他仿佛還嫌不夠,繼續補充,“也是遭到木倉殺。”
“……”
陸垚再次感受到萬眾矚目的滋味,她如不動明王,懶懶的坐著,接受男性世界頂尖獵食者的目光洗禮。
影子醫師蘇伊·範,尖叫賭徒卡辛,末日四騎士之二在諾亞方舟被殺,為什麼還有一個卻安然的躺在冷凍倉裡存活至今?
哥羽看著陸垚,一字一頓:“我們不得不懷疑,陸垚,你的諾亞方舟中,曾經發生過一次屠殺。”
“或者說……是一場,政變?”
“希雅·羅德裡格茲極有可能是同夥,她的艙內的木倉,少了一發子彈。”他頓了頓,又道,“但你的沒有少。”
“希雅殺了誰,另一個又是被誰殺的?你到底是在拯救世界,還是在篡權奪位?”哥羽傻白甜的氣質全無,走上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陸垚,這是一個急需破獲的案件,還是一個可以封存的史料,就看你,能不能開發出潘多拉的解藥了。”
“畢竟,如果你們真的立誌保存力量開發解藥,那麼,第一個不該死的,就是蘇伊·範!”
但連更加繁華的歐亞學院城陸垚都沒興趣,這個滿大街一臉菜色科學家的生命科學城就更彆提了。
陸垚還是住回她最喜歡的那個房間,這次她的落地窗終於不再是全息仿真景象,去掉影像後,外麵的景色依舊是一半陸地一半大海,隻是沿海從森林變成了起伏的山丘,上麵一片片錯落著簡約建築,大多低矮,隱蔽在樹林裡,偶爾有飛行器起降,但大多離生命研究院遠遠的。
山上這一塊全都是研究院,生命研究院占據著最高點,外表其實猶如古堡一般,算是全球比較有名的古董改造建築。
而最遠處山的儘頭還有一塊平原,那兒高樓聳立,才是正兒八經的市中心。
但對陸垚來說,人多的地方好像總像另一個世界。
她拒絕了微訊裡,杜克讓護衛帶她去市中心買點生活品的邀請。
不像剛醒來將養的那一個多月似的什麼都沒有,陸垚的房間這次多了不少私人物品,其實大多是麥坎聯係向女會的女人們做的常服和護膚品,還有一些大人物或者協會群團組織以禮物的名義孝敬的生活用品紀念品,她從學校帶回來後如往常一般隨意一丟,就坐到窗邊看書,一分鐘都不落下。
杜克一進來看到地上箱子打開著,旁邊床上剛拿出來的衣服堆在一起,一點也沒動作的意思,神經突突的跳:“需要我找人幫你理一下嗎?”
“可以。”
“內褲和……胸罩也能碰?”
陸垚抬了抬頭,這才想起她之前在這住的時候,病號服裡麵其實是真空的,便笑了,也搖搖頭:“沒關係。”
杜克轉頭要出去,猶豫了一下,竟然回來親自捋起袖子蹲下來,剛雙手提起陸垚的內褲,臉就紅到發紫:“……這,這個……”
“我說隨便,他們給的果然就是隨便款。”陸垚書也不看了,就看著杜克的臉色笑,“怎麼了,沒毒,洗過的。”
杜克能透過這條內褲近乎網格的蕾絲花紋看到陸垚的整張臉,他很難抑製住去想象陸垚現在身上正穿著同款,頓時連腿腳都有些發軟,忍不住扔下內褲站起來,氣息不勻道:“我,問問,那個羅蘭,有沒有興趣,來這兒,勤工儉學。”
“當保姆嗎?”陸垚站起來,慢悠悠的坐在床邊,隨手拿起一件衣服,一拉一放,就疊得四四方方了。
在杜克驚訝的表情中,她三兩下就整理好了自己的一堆衣服,分類放在床邊,攤攤手:“其實才兩個月,掙紮一下還能過,你說呢?”
杜克想到羅蘭不在時他和陸垚過的開學那一個禮拜,自從有東西送到陸垚房間裡後,就沒見好好的放過,全是能堆則堆,不能堆就扔地上……光看著就頭大。
“你,明明可以,那為什麼……”每天花五分鐘就能整理好房間了!非要住垃圾堆嗎?!
陸垚抄起電子板晃了晃:“時間寶貴。”
杜克深呼吸了一下,點點頭:“我還是去問問那個羅蘭吧……他把你照顧得還行吧?”
“挺好的。”陸垚若有所思,“不過,他還不是完全的女人吧,讓這樣一個小男孩和我朝夕相處,也不怕我把他掰直了?”
杜克頓了頓,斟酌道:“他每周都要進行一次心理輔導。”
“確保他彎著?”
“是確保他心態穩定。”
“那不就是確保他彎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