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利夫蘭人都已經來了,像陰溝裡的老鼠一樣不露麵兒,目的不出意外隻有一個,就是花店對外售賣的花朵。
她盲猜,這男人沒膽量正麵剛。
會用一些**手段,搞到花朵靈植,然後偷偷運輸出去,帶到首都星去。
“出入境管製,汽車站、高速站、光纜懸浮車站、空間站的安全檢測通道,所有人一律不許攜帶靈植離開!”
花閒給市局那邊,也下了死命令。
整個欽山市,本來就是半封鎖的狀態,現如今成了全線封城。
黛拉跪坐在地上,整個人仿佛傻了一樣,怔愣地看著花閒,她見過花閒的照片,知道這是莉莉的侄女,但眼前這個手段淩厲、氣勢全開的女人,和照片上完全不同。
“你不是……精神力為0的先天殘障麼?怎麼,成了b級?”
黛拉的腦子嗡嗡嗡的,信息情報完全不符,“怎麼還是……市長?”
請報上說,欽山市市長,叫江晟啊。
黛拉絕望了,她這一刻才明白,自己是不可能有好下場了,家主自顧不暇,也分不出精力來救她了。
“市長,審問犯人這種事呢,交給我來就好了。”一個眯眯眼核善笑容的青年,頭發是淺藍色半透明的,“該招的,不該招的,都能讓她吐出來。”
箱水母,巷洲。
。。
克利夫蘭在幸福花坊分店門口,看到黛拉被抓住的那一刻,就意識到了情況的嚴重性,調轉車頭就跑,根本沒帶猶豫的。
“這欽山市,也太危險了!黛拉也折了,我得趕緊離開這裡。”
他車子開到了另外一個巷道。
遇到了一個捧著白玫瑰花束的學生,克利夫蘭上前,用了5000星幣,五倍的價錢,把這一束白玫瑰給弄到了手。
然後,又用同樣的方法,高價購買市民的花兒。
等他搜集齊了幾乎所有的種類,一共十來束花兒的時候,就開車去了空間站。
車子剛一停下來,他就得知了空間站戒嚴、停運的消息:“糙!這個該死的女人!她要把我困死在欽山市內!”
克利夫蘭點燃了一根電子煙,狠狠地錘了一下方向盤。
點開了地圖,規劃逃跑路線,“走高速,去隔壁仙港市。從仙港市空間站離開!”
他一路往西邊去,車速極快,滿頭都是冷汗,呼吸都是粗重的。
一個小時候。
在仙港市和欽山市的高速通道樞紐處,克利夫蘭徹底白了臉。
他看到了一隊聯邦老兵!
正在嚴格嚴查過往車輛,每一位車主都必須下車,進行安檢搜身。
有一位b車主,帶著一束玫瑰花,立刻就被扣下了:“長官,這……這是做什麼啊?”
“市長有令,即日起,禁止攜帶花朵離開欽山市!”
“可是我就是去仙港市,看望一下我女朋友啊。我們是異地戀。”b車主哀求著。
“不行,這是剛下的禁令!”
……
克利夫蘭的眼珠子爬上了血絲,車子拐彎原路返回,一路上瘋狂地咒罵著:“可惡!這賤女人!我一定要曝光她,把她的花朵靈植,全部曝光!公布到外星門上,讓所有的人都盯上她,讓她付出代價!”
他忽然想起,這輛車是用黛拉的號,雇傭交易的。
而黛拉已經被花閒的人逮捕起來了。
克利夫蘭幾乎是連滾帶爬地,從車子裡跑了出來,拿著高價買來的那些花兒,來到無人、無攝像頭的野外,直接棄車逃跑。
晚上,他不敢去住賓館、旅店,因為會留下住宿記錄。
素履星係的星幣交易,都是光腦線上支付,快捷方便,聯邦早在兩千年前就取締了紙幣。這本是好事,但對於此刻的克利夫蘭來說,無異於噩夢。
他不能用光腦賬戶在欽山市花錢,一花錢就會被偵查到。
大半夜的,躲在無人的荒野,裹了裹皺巴巴的西服,頭發淩亂靠著一塊石頭,嘴裡吊著一根搶來的營養棒。
“怎麼就……怎麼就被逼成這樣了?”
克利夫蘭坐在大石頭後麵,躲著夜裡的涼風,光腦登錄欽山市局網,就看到自己的照片被放大,掛在中央首頁的位置,“td,這個該死的女人,還掛了我的全城通緝令!”
【通緝令:克利夫蘭·科爾,危害聯邦安全罪,此罪犯正在欽山市境內,市民如果有發現立刻撥打舉報電話,提供信息者,可以獲得一萬星幣獎勵;抓住罪犯者,可以獲得十萬星幣獎勵。】
“老子堂堂科爾家族的家主,就值一萬?”
克利夫蘭當真被花閒氣得一魂出竅、二魂升天,“看不起誰呢!”
他好歹是素履星係,做酸雨防護具生意的五大頂尖品牌之一,身家百億。在首都星雖然不大排的上號,但也是有頭有臉的。
一天過去了,克利夫蘭躲在荒野。
兩天過去了,克利夫蘭蓬頭垢麵。
三天過去了,克利夫蘭獲得好似一個乞丐,衣服都臟汙不堪,他試圖步行離開欽山市境內,竟然也沒能成功,因為欽山市的警察們,也集體出動了,專門在邊境一帶巡查。
克利夫蘭沒辦法,給家裡打了個電話,希望家裡人買一輛穿梭機,來接他。
誰知道——
“不行的,家主,s星門已經全線封鎖了。就在今天早上,議長大人下了命令,說是祁暝元帥正在s星門內進行一個聯邦最高機密任務,其他星門者,沒有聯邦允許,不得再私自入內。咱們就算買了個人穿梭機,也飛不進去的。”
克利夫蘭:“……”
怎麼,聯邦議長也參與進來了?
擺在他麵前的隻有兩條路可選——第一,四處躲避花閒的追殺,過乞丐一樣的生活餓死;第二,去欽山市市局自首,牢底坐穿。
。。
“通緝令都下了,他還躲著呢。”
花閒翻看了下市局的信息網,“有一個老奶奶打了舉報電話,說是克利夫蘭搶了她剛從超市買的營養劑。”
“堂堂科爾家族的家主,竟然淪落到這種境地。”
花閒明白,落網隻是早晚的事了,“我如果是他的話,與其在外頭屈辱地東躲西藏,還不如去自首,至少能在牢裡吃上飽飯。”
天黑了。
花閒有些困了,躺下之後,蓋上了被子。
一轉頭就看到了旁邊枕頭上的金翼暝蝶,正安靜地沉睡著。
“你自己說說,都多少天了?”
花閒有些氣悶,伸出一根手指頭,輕輕戳了戳小蝴蝶,“整天躺在我的床上,賴著我的枕頭,就是不醒,信不信我把你丟出去,讓貓兒叼走?”
嘴裡抱怨著,還是摘了一片很大的玫瑰花瓣,當做小被子,給元帥蓋上了。
“人家都欺負到咱家門口來了,你就不能醒來,去幫我把人抓住,出個氣麼……”
聲音越來越低。
花閒累得睡著了。
她絲毫沒有意識到,旁邊的小蝴蝶寶兒,翅膀微微動了一下,蝶翼之上,金色的光華流轉著,神紋繚繞著碎芒。
祁暝一開始是昏睡得很死,毫無意識,但是最近這兩天,已經能夠感應到外界的動靜了。
他隱約知道……他們倆是睡在一張榻上的,這就是同床共枕吧。
這,不結婚很難收場!
他是一隻純潔、傳統的蝶。
花閒這一晚上,睡得很香甜,當拂曉的天光,透過窗欞,灑落在軟塌上的時候,她揉著惺忪的睡眼,模模糊糊中,似乎看到,身邊躺著一個人……
男人……
金色短發的男人……
花閒:“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