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20章(2 / 2)

等花閒意識過來的時候,發現江灼已經變成了垂耳白兔擬態,爪爪抱著水晶盒,蹲在了她的肩膀上。

毛絨絨的一小團,很柔軟。

“咯吱咯吱”

垂耳兔一邊蹲在她肩膀上,一邊從水晶盒子裡,又掏出一片生菜葉子,兔牙啃著。

好吃得緋紅的眸子,都眯了起來。

花閒不敢動了,垂耳兔挨著她,柔軟的毛毛擦到了她的耳垂,有些癢,有些暖。

好想擼……

“放下少爺!”江家的執事麵色大變,“你這個精神力等級隻有0的女人,不配碰我家少爺!家裡的奴仆等級都比你高的多!”

花閒不愛聽這個。

真是的,總是強調她是殘疾。

乾嘛啊!

她不缺胳膊、不缺腿的,又能種花、又能賺錢,一點不弱好吧。強大有很多種,不一定要精神力等級高會打架才叫強大。

“我就碰了。”

花閒挑釁地看了江家的執事一眼,伸出手,擼了擼小兔嘰軟軟的毛毛。

好軟。

真好摸。

江家執事目眥儘裂,難以置信地瞪著花閒:“你——快把你肮臟的手從少爺身上拿開!”

花閒唇角勾起:“這孩子自願的。”

說著,又揉了揉圓滾滾毛絨絨的兔腦袋。

江灼果然沒躲開,愉快地啃著生菜葉子,任由店長姐姐擼他。

江家執事氣急敗壞,衝上前,就要把小垂耳兔搶回去:“小少爺可是A級,是江家的天才,不是你這種底層賤民能……”

罵人的話,戛然而止。

一隻金色的蝴蝶,翩然落在了花閒的頭頂上,用一種居高臨下睥睨的眼神,冰冷地注視著他。

就一眼。

江家執事就有一種靈魂被扼住的大驚恐。

對視的一刹那。

他的大腦,仿佛被控製了。

身體不再是自己的。

他像一個提線木偶,緩緩地抬起右手,張開五指,掐住了他自己的喉嚨,越掐越緊。

不……

江家執事想呐喊,想尖叫,可根本發不出聲音,靈魂、大腦、每一根神經、每一塊肌肉,都被牢牢控製了,聲音都不允許發出。

他快被那隻金色蝴蝶,控製著,掐死自己了!

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恐怖的存在?

元帥大人很生氣,昨天夜裡來了個偷花賊,弄壞了花閒的後花圃,是他的失職;今天白天,竟然又來了個辱罵店長、滿嘴噴糞的混賬東西!

他會保護好這家店,保護好她,不允許再任何的差錯!

[你敢罵她?]

她能種出滿園的花兒,能給素履星係帶來希望,能讓星際重新恢複綠色,你又算什麼東西!

江家執事的腦子,浮現出了金色蝴蝶的精神力傳音,他是江家資格最老的執事,武力值不弱,此刻卻連對方的一句話都抵抗不了,大腦像是被風暴狂刃席卷了一樣,溝溝回回都快要被割裂開來,劇痛無比。

[滾出去!這裡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

江家執事的身子,直接被衝飛了出去,重重地摔落在街道上,把石板路都砸出了一個坑,密密麻麻的裂紋從坑裡延伸出去,像蜘蛛網。

金瞳控製解除,江家執事不再掐自己的脖子,但這一摔,老腰嘎嘣一聲。

疼得他,哀嚎不止。

這條街上的人並不多,可聽到動靜,也紛紛看了過來。兩邊的商鋪店主,也紛紛八卦地探出頭來。

“有人被打了,好像是從幸福花坊裡扔出來的。”

“不對啊,那個被扔出來的人,胸前怎麼有江市長家的家輝?”

“臥槽!江家人都敢打啊!”

“我聽說,昨晚這位花店長,還報了警,把陰家的五少爺,就是街口開花店的那位,給抓了起來。”

“太勇了吧,同時得罪欽山市的兩大家族……她是不是不想活了?幸福花坊估計過不了多久就要關門大吉,永遠從欽山市地圖上消失了。”

外麵的人怎麼嘴碎,花閒管不著。

她這會兒,正沉迷擼兔,不能自拔。

“吼……吼厲害!”

垂耳兔被金翼暝蝶的強悍給狠狠震住了,兩隻兔爪兒愣愣地抱著生菜葉子,上麵啃了一個兔牙印兒,三瓣嘴兒裡含著小半片沒吃完的。

金翼暝蝶淡淡地掃了小兔嘰一眼。

嗬。

占了本元帥平日的位置。

垂耳兔江灼隻覺皮子一緊,蜷縮成一團,往花閒脖子邊上蹭了蹭,尋找安全感。

金翼暝蝶的眸子危險地眯了起來。

垂耳兔:“!”

腳滑。

翻了個跟頭,從花閒的肩膀上跌了下去。

也幸虧,花閒一直在擼他,才能第一時間在垂耳兔從肩膀上掉下去的時候,用手心接住了他,捧起來。

“這麼不小心。”

花閒捧著小兔嘰,去了後院花圃。

江灼驚呆了。

這……這是什麼啊?

數不清的美麗薰衣草花田,美美的綠色葉子,上百顆那種好吃的生菜。

“天堂?”

小兔嘰呲溜一下,從花閒的手心裡,飛奔向了花田裡,在數不清的花枝和綠葉中,幸福地打了個滾。

一眼望去都是綠色。

鼻端充斥著令兔子著迷、上癮的葉子清香。

一個滾不夠,連續打了好幾個滾,白白的兔毛,都沾上了土,也絲毫不在意,各種撒歡。

金翼暝蝶:“……”

小孩子就是沒有自製力,激動成這樣。

本元帥就不會這麼失態。

蝴蝶翅膀優雅地收攏起來,在花閒的頭發上,就像一個金色的蝴蝶發卡。

垂耳兔江灼,在花圃裡玩了足足半個小時,花閒又帶著他,去太陽花花田裡玩了會兒。

為了防止家裡大人擔心,花閒給土地局局長,暹羅兔江棠,打了個電話。

“花店長?”暹羅兔局長的聲音,充滿意外,同時還有兩分喜悅,“您找我,是又打算買地麼?”

“買,不是現在,下個月。”花閒頓了下,“你弟弟江灼,在我店裡。你來接他吧。”

“我馬上來!”

暹羅兔局長,顯然非常在乎他的垂耳兔弟弟。

二十分鐘之後,就開車出現在了幸福花坊門口。身為局長,帶頭翹班。

“小灼呢?”

“那兒。”

花閒把暹羅兔局長,帶到了太陽花花田邊上,指了指已經滾成土色的垂耳兔。

她本以為,江棠會把弟弟抱起來,帶回家去。

結果。

花田裡多了一隻灰黑色的暹羅兔,與垂耳兔一起,在花田、綠葉間,滾得不亦樂乎。

雙兔互撲,一灰一白。

花閒看著這一幕,內心得到了治愈:“毛絨絨,真是好看死了!”

金翼暝蝶看了看自己的翅膀。

沒有毛絨。

又看看自己的蝴蝶細爪兒。

每年都被評為素履星係最想嫁的男人第一名、最想擁抱的男人第一名,擬態最完美第一名的元帥大人,心情瞬間就不美麗了。

花閒蹲下來,陪著小兔嘰玩了會兒,趁機擼了兩把。

當然,隻揉七八歲的垂耳兔小江灼,不摸已經成年的暹羅兔江棠。

免得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一直玩到下午三四點的樣子,花閒店裡又來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小陳同學?”

“花店長!”陳白的背後,還背著一個畫板,清秀的男大學生雙眸閃爍著期待的光芒,“聽說你店裡開始賣太陽花了。”

花閒點頭:“對,你稍等一下,我之前答應了你,免費送你一些的。”

她準備去采一些,紮成花束。

幸福花坊當初能小火一把,陳白可謂是功不可沒,那副薰衣草的寫實圖,發揮了莫大的作用。她一直心存感激。

“店長,花兒不必送了。”

陳白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我聽說你有一個花圃,我不要花,你讓我去花圃裡畫一幅畫,成麼?”

他畫板、顏料什麼的,可都帶來了。

花閒莞爾:“可以啊。”

她之前,不讓人進後院花圃,是因為花圃太小,沒多點東西,寒磣得慌。

可現在不一樣了,她的花圃、花田、小菜地,已經初具規模,她並不介意邀請朋友參觀。

她用生菜獲取了市長小公子的好感,邀請他去花圃玩耍;邀請暹羅兔局長,是因為日後需要長期買荒田、買地,不斷擴大種植麵積和花店規模;邀請陳白,那就更有必要了,這位白崖太太的畫可是一絕,對於花店來說是最好的宣傳。

陳白的高興,明晃晃寫在臉上:“謝謝你,花店長,我就想畫一幅太陽花花海……”

他跟在花閒後麵,進入了後院。

入目所及的紫色薰衣草花圃,在微風下,搖曳著波浪,美得令他失語了,薄唇半張著,發不出半個音節。

紫色的地毯……讓人禁不住地想躺上去。

空氣中彌漫著的薰衣草花香,有舒緩神經、緩解疲勞的作用,陳白整個人逐漸放鬆下來,進入了一種玄之又玄的狀態。

靈感瘋狂地湧現上來。

他想把這絕美的花海,留在紙上,哪怕他隻能留住它百分之一的美!

“你不是想看太陽花麼?這邊。”

花閒因為天天都下地種花,觸目所及就是花朵靈植,所以看多了沒啥感覺,並不能感同身受陳白、江灼、江棠的震撼。

“太陽花的植株數量,比薰衣草多多了。”

太陽花種了足足半畝地,也就是333平米,而後院兒的小花圃,也就幾十平罷了,根本不是一個規模。

陳白的入目所及,皆是風景。

他是個土生土長的素履星係人,癡迷於古星辰紀元中的花朵靈植,親眼所見的震撼,和腦補出來的場景,完全是兩回事。

被花閒拉著,站在太陽花田麵前的那一刻,陳白抑製不住地眼角浮起一層薄薄的暮靄。

紅的熱烈!

紅的耀眼!

光明盛放,向陽而生,至死不悔!

陳白全身血液沸騰,被妃紅太陽花所感染,他露出了恍惚的笑容,瞳孔迷離:“這是我距離極致的生命力、極致的美,最近的一次。”

他忘乎所以。

再也聽不到外界的任何聲音。

鋪開了畫板,用了最濃、最熾熱的色彩,開始勾線、描摹,大片大片豔麗的太陽花,像是在紙上活過來了一樣。

從花田,一路盛放到了畫裡。

全神貫注作畫的陳白,一隻手在畫,又潛意識地伸出觸手,擦乾淨草邊,另外兩隻觸手,則在調配顏料,分工合作,同時進行。

在花田裡打滾的垂耳兔,瞪圓了緋紅的兔眼睛:“哥哥,章魚。”

灰黑色的暹羅兔,伸出爪子,戳了下弟弟垂下來的耳朵:“是大觸,形容厲害的畫家。”

垂耳兔抖了抖耳朵,嗷了一聲。

又滾進了繁花綠葉中。

灰黑色的毛團,完全忘了自己已經二十多歲成年兔的事實,也跟著翻了兩個跟頭。

一白、一灰,兩個毛團。

入了大觸的畫。

“一開始,隻是華夏人的DNA動了,想隨便種點什麼東西。”花閒似有所感,“後來,不知不覺間,就種出了一片花海世界。再後來,我發現,它能讓我身邊的朋友露出笑容。”

“那麼,一切都有了意義。”

花,不再僅僅是花。

金翼暝蝶從養花姑娘的肩膀,飛落到她的鬢角。

*。*。*

“畫完了。”

陳白臉上浮動著微醺的紅,“花店長,給這幅畫起個名字吧。”

花閒看著畫上連綿、熱烈的太陽花,在陽光下,如火一般盛放著,花盤對準了太陽的方向:“心如花木,向陽而生。”

“好!”

陳白露出燦爛的笑容。

花閒沒有食言,五朵太陽花,紮成了花束:“送你的。”

陳白沒有拒絕,他握住了太陽花的花束,逆著黃昏熱烈的晚霞,拍下了幾秒的慢鏡頭特寫,銜接上了那副剛完成的太陽花海,最後一行手寫的板字——心如花木,向陽而生。

視頻隻有十幾秒。

直接上傳到了短視頻平台上,用的是白崖的賬號,視頻直接艾特了幸福花坊

花閒看到陳白的操作,啞然失笑:“不如,你來做我們幸福花坊的宣傳負責人吧。”

本就是朋友。

再加上陳白的畫功,對短視頻的套路極其熟悉,專業對口。

花閒是準備把幸福花坊做大的,克萊因瓶發不給她的任務,是讓這家花店成為星際第一!

那麼,就少不了宣傳部。

“求之不得。”陳白想也不想地就答應下來了,眸子裡閃爍著太陽花一樣的韌性和光,“我喜歡你種下的花海,你滿足了一個畫師對美的終極幻想!”

“隻要花店長允許我在你的田裡作畫,讓我做什麼都行。宣傳、設計、板繪、插畫,都是我的專業擅長領域。”

“很好,你被雇傭了,小陳同學。”花閒發給了一份電子合同,“不需要你朝九晚五的上班,畢竟你還沒從欽山大學美院畢業,周末有空的時候,過來幫個忙就行。當我種植出新花卉的時候,比如太陽花、玫瑰、鈴蘭、鳶尾、蘭花……之類的,需要你發揮專業特長,給花店做宣傳。”

陳白翻看了下合同,毫不猶豫地就簽上了名字。

他一臉期待地問道:“玫瑰、鳶尾、鈴蘭什麼時候種出來?我想看,更想畫!”

花閒:“玫瑰一個月,其他的順延。”

陳白的大觸之魂已經熊熊燃燒起來了:“傳說中,代表著至死不渝愛情的玫瑰……”

他剛發出去的短視頻,已經通過了審核,進入流量池。

滴滴滴——

此起彼伏的震動聲。

不過短短幾分鐘內,就已經有了二十萬的點讚,五萬的轉發,一萬多的評論。

並且這個數字,還在每秒持續攀升!

評論區的粉絲和路人,發出了土撥鼠般的尖叫——

:卡米亞,我從未見過如此美的花海。

:心如花木,向陽而生。白崖太太的新作,超出人類繪畫範疇了,就應該掛在羅浮宮裡展出!

:太陽花!太陽花!我好想擁有!

:我願溺死在這片熱烈的太陽花海中(那兩隻毛團小兔嘰想RUA)

:樓上想死麼?沒看出來,那隻白色的是垂耳兔麼?欽山市隻有江家是代代相傳的垂耳兔……

:組團去幸福花坊買太陽花,另表白白崖太太,永遠愛你啵啵啵

……

花閒看著幸福花坊賬號的粉絲數,從三千,一路飆升到了五千、八千,直至一萬都沒有緩下來的勢頭,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一個小時後,那條短視頻播放量超過了百萬,評論過五萬,給幸福花坊引流很成功,粉絲數量一直滾到了接近兩萬。

[解鎖成就:聲名遠播]

兩萬粉的時候,克萊因瓶出現提示。

[恭喜宿主,獲得獎勵,F級精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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