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他這話,祝蓁蓁忍不住失笑,左眉輕挑,很是無語的問:“你從金光洞那裡就已經告訴我了,而且之後也說了好幾次,你是打算要了我的命的。雖然前途很重要,但問題是首先得保證人還活著才行,人死了,若是像你這般,改修鬼道,倒也不是不可以,可你會給我這個機會嗎?”
就在蚩尤又要說話的時候,那根原本對著他砸下,但因為他躲了過去,結果砸在地上,導致地上出現好大一個棒印坑,同時還揚起好大一片灰塵,沒有動靜的狼牙棒又突然從地上飛了起來,明明是根棒子,卻變幻了攻擊方式,對著蚩尤的腹部狠狠地捅來。
在蚩尤應付這個狼牙棒的時候,祝蓁蓁也趕忙出手對他展開攻擊。使用狼牙棒的修士雖然沒有露麵,但修為至少也在金仙,甚至在其上。本來在他倆的兩下夾擊下,就算蚩尤修為高出他倆很多,可祝蓁蓁驅使植物為她所用,是占了大便宜的;而那個狼牙棒的修士,儘管沒露麵,但使用這樣的武器,氣力很大,俗話說“一力降十會”;再加上蚩尤又中了她的暗算,身體各處仿佛有小蟲子弑咬似的,痛癢難當;因此他倆就算不能要了蚩尤的性命,但在他已經受傷的情況下,讓他傷上加傷,從而將其打退,還是大有可能的。
可讓祝蓁蓁沒想到的是,那狼牙棒對蚩尤的攻擊是間斷的,即每次攻擊完,都要停上那麼幾十秒,而像這種戰鬥的場合,每一秒的反應都能改變雙方對陣的情勢,更何況他還耽誤了這麼長時間,因此每次他停下來的時候,蚩尤都會攻擊她。
而如果不是蚩尤受了傷,並且哪怕對方每次都有間隔時間,可因為對方是敵人,就算在對方停下來的時候他也不得不防備一一,畢竟誰知道他是不是一直這樣呢?再加上祝蓁蓁畢竟不是真的是金仙,應對手段還是挺多的,但就算是這樣,她也受了不少傷,並且原本就受傷的右肩再又挨了一下,哪怕她躲得快,隻是從肩部擦過,可對右肩來說,依然不是什麼好消息,因此疼得越發厲害了,導致她不得不進一步加速氣血的消耗,因此原本隻是部分發白的頭發根,開始彌漫到整個頭。
這也就罷了,更讓她鬱悶的是,那個狼牙棒的修士竟然頭腦發昏,有一次的攻擊竟然並不是對著蚩尤,而是朝著她而來。雖然在砸向她的最後,對方意識到了不對,在半途中撤了回來,但不管是她,還是蚩尤,都意識到了一件事,即這個躲起來使用狼牙棒的修士,神智可能有那麼一點問題,隻怕目前勉強能保持清明,知道蚩尤是敵人,但像這種神智失常的情況,很可能下一秒就會發生巨大的變化,所以這就意味著他隨時都可能喪失神智。
而從他剛才差點對祝蓁蓁無差彆攻擊來看,他一旦失去神智,那麼在他眼中,不管是祝蓁蓁,還是蚩尤,都是敵人,所以真要是到了那個時候,他對祝蓁蓁就不是朋友了,但偏偏他這種情況,又不能單純的將其劃分到敵人那邊去,所以屆時,對她來說,他的存在就是第一個麻煩。
蚩尤很顯然也想明白了這一點,因此臉上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帶著幾分矜持道:“本來我以為你又來了一個幫手,結果確實這麼一個藏頭露尾,不敢露麵,而且神智還不定什麼時候就喪失的家夥,看來連老天都不肯幫你啊。”
隻是他雖然是在和她說話,但手下也沒閒著,依然繼續和她打鬥,並且還要時不時的應付那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明明是一個棒子,但卻不按照常理,遵循棒子攻擊手段,一會兒弄出棍法,一會兒將它當成槍來使,就因為這種不循常理出牌的方式,讓他應對起來才比較困難,因此彆看對方對他的攻擊中間是有間隔的,而且修為大概在金仙左右,但對他造成的壓力絲毫不遜色太乙金仙,所以如果他是正常的,再加上祝蓁蓁這邊,應對他這麼一個大羅境的神仙真的是沒有任何問題,因此哪怕知道對方可能很快就沒辦法保有神智,他也不敢大意。
畢竟,隻是有可能喪失神智,隻是有可能而已,並不是絕對,所以誰知道這個不露麵的敵人到底是什麼時候腦子變得不清醒了?說不定他這種情況能持續很長時間呢?這也不是不可能的,因此蚩尤其實隻是嘴頭上表現出一副很輕鬆,他一點都不懼,因為他這邊是保有優勢的,但實際上祝蓁蓁和那個持有狼牙棒,不露麵的修士給他造成的壓力是很大的,畢竟他不僅受了不輕的傷勢,而且還中了祝蓁蓁的暗算,身體的痛癢其實很難耐的,影響到了他的實力發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