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我並不喜歡被當成神，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喬林皺起了眉。
“斯塔克是最早發現世界本源並運用高維力量的，他一直拒絕共享關於你數據，直到上次童話入侵才鬆口。也許他認為你是不是創世神都沒關係，但我覺得，了解自己的本質才能更好的掌握力量。”查爾斯溫柔地看著喬林，“你的力量太過強大，而你的內心還沒做好掌控力量的準備，但敵人並不會給我們慢慢來的時間。我相信聖光，相信聖光也會相信自己。”
“我相信不管遇到什麼敵人，超級英雄都能保護世界，而我保護你們就行了。”喬林說。
“不要害怕自己的力量，很多變種人孩子也害怕自己的能力，但隻有真正麵對才能徹底掌控。”查爾斯伸出了他的左手，將手背的超級英雄光環印記激活顯現，“你是超級英雄，你的天使光環是我們每一個人的英雄證明，我一直有種感覺，這個印記是世界對我的認可。當然，我並不是讓你開發殺人技能，但了解自己的能力範圍很有必要。”
喬林想了想，“以後有空我會找你請教，教授。”
“我的榮幸。”查爾斯笑著說：“現在，我們該去吃晚餐了，食堂可不等人。”
X學院的夥食很不錯，大概是學生中有華裔，食堂還有專門的中餐窗口提供米飯。
飯菜合口味，喬林卻吃得很尷尬，因為牆上的大電視裡正播放聖光天使宣傳片。
當然，不是托尼用來求婚的那個版本。
宣傳片配樂不像01版本那麼纏綿浪漫，而是史詩般恢弘大氣的交響樂，畫麵還做了特效——聖光中逐漸顯現的天使，天使落地變成神秘的東方修士，東方修士前行時身上的傳統民族服裝變成現代休閒青年。
有從空中飛過灑下無數聖光刷日常的天使；有提筆作畫的東方修士；還有進不去停車位，乾脆下車直接把車橫推進去的現代青年。
當天使揮舞著翅膀，漫天光羽飛舞，天使的翅膀依舊翎羽濃密。埃德溫充滿磁性的畫外音響起，表示光翼是聖光凝聚而成，隻要世間還有光明，天使的光翼就不會禿。
當喬林穿著T恤跟複仇者燒烤聚餐時，配音會說：天使也是凡人，向天使祈禱不如愛自己、愛生活、愛世界。信念足夠堅定，聖光自會從心中亮起。
……
短片拍得挺好，雞湯煲的不錯，隻可惜裡麵的主角是自己。
明明當初說好宣傳片的主題是——天使也是凡人，現在播出的卻是——天使是聖人！
喬林被尬得幾乎把腦袋埋進盤子裡，好不容易等短片播完，不等他鬆口氣，就發現竟然是循環播放。
食堂裡還有孩子喊著【聖光語錄】起哄，什麼“隻要有愛，心中就會結出聖光之種，開出美麗花朵”“相信光，跟世界和解”“做一個好人，不是為彆人，是為自己”“堅定內心信念，前路的荊棘自會避開”“點亮聖光，做自己的神”“……”
這麼中二的話是我說過的嗎？！
喬林哪怕腳趾已經快摳出複仇者大廈，麵上依舊冷靜，他拿出權杖給孩子們刷聖光疊蛋殼鼓勁，一邊小聲跟查爾斯商量是不是換個動畫片播更好。
查爾斯安慰道：“孩子們喜歡你。不需要尷尬，這是超級英雄的必經之路。你看看美國隊長，他還穿裙子跳舞賣過國債，現在都經常被請去拍愛國演講視頻，在學生的思想教育課上播放。鋼鐵俠的廣告更是被斯塔克國際傳播全世界，黑寡婦還當過模特，連綠巨人都拍過浩克很乖的宣傳片。你再看正義聯盟，他們甚至每年都拍新年視頻，超人沒事就在星球日報發自己高清照片……”
無話可說。
喬林以為托尼會在漢克的實驗室忙幾天，但晚餐還沒結束，他們就出來了。
托尼的表情不太愉快。
“需要提供更多樣本嗎？血？”喬林將手伸出來，他給自己采過血，天使的血是濃縮聖光，但遊客的皮膚自己都紮不破。
“鋼鐵俠是個天才，我們已經有了階段性成果，高維力量真的很神奇。”漢克一臉興奮地把餐盤放到喬林對麵，“如果有血樣，那當然更棒。”
“你想都不要想。”托尼打破漢克的美夢，他將喬林隻嘗了幾口的餐盤拖過去，一點也不嫌棄地吃剩飯，轉頭跟喬林說：“我們等下就回家，你要跟皮特羅告彆嗎？”
078給鐵罐刷治療的第七十八天
快銀已經圍著餐廳轉了好多圈，如果不是查爾斯一直跟喬林在一起，他早跑過來了。
“好。”喬林遲疑了一秒，跟查爾斯和漢克點點頭，起身離開。
有那麼一瞬間，喬林懷疑托尼催他跟快銀告彆，是想支開他跟查爾斯說話。他們的談話內容需要瞞著他嗎？難道是關於創世神之類？
但下一刻，喬林的眼鏡右下角跳出視訊連接小屏幕，這比蝙蝠俠的跟蹤定位更明目張膽。
秘密？隱私都沒有談什麼秘密！
重要的是雙向！
喬林推了下眼鏡，聽見托尼跟查爾斯說量子通道還有平行時空GPS定位，各種數據和專業術語，分開來單詞都懂，連起來一竅不通。喬林頓時理解托尼讓他離開的初衷，將通訊的話音調低，在快銀的邀請下參觀了他的教室和宿舍。
有些孩子變種能力容易傷害他人，但不管是吞噬生命力，還是吸收變種能力，又或者其它容易失控的危險能力，在喬林周圍都變得溫順穩定。
老師放心的把孩子們交給喬林。
快銀跟喬林彙報功課進度，拿出作業本考試卷讓他檢查，還給他介紹同學朋友。
“這是天使沃倫，他也有一對翅膀。”快銀將躲在後麵的沃倫推到前麵。
“都說了我不是天使。”長著一對雪白羽翼的少年站在喬林跟前，他張開翅膀撲棱了下把身邊的人推開，“我隻是長了翅膀的變種人，它們除了飛行，沒有彆的用處。”
他似乎並不喜歡自己的翅膀，甚至帶著厭惡。
喬林換上聖光天使號，孩子們看見光環和翅膀發出陣陣歡呼。
“沃倫輸了，真正的天使翅膀好閃亮，他的看起來就像大鴿子。”有人竊竊私語。
喬林從窗戶飛出去，轉身朝沃倫招手。
少年皺著眉頭展翅飛出來。
“它們健康又美麗，飛翔是很美好的事。”喬林帶著沃倫在X學院上空盤旋，最後落在最高的屋頂上，溫和地問跟著他落下來的少年：“不喜歡天使稱號？”
“我又不是真的天使。”少年轉頭避開喬林的視線，眼角透著紅。
喬林從空間翻出一塊白色太陽石，他用聖光把太陽石煉化成一個光環，然後為光環加持【生命之泉】。
喬林鬆開手，光環漂浮起來，飛到沃倫頭頂上方一寸的位置固定停留，靜靜散發瑩瑩光輝。
“不要排斥，接納它。”喬林朝少年微笑，“有天使的翅膀、天使的光環、天使的靈魂之光，以及天使的生命之泉，你當然就是真的天使。”
“我……”沃倫不知所措，眼中都蒙上了水光，“它……祂……”
“生命光環自帶說明書，完全接納它之後，不使用時可以收起來，不影響你跟同學一起出去玩。”喬林說。
“我……”沃倫深呼吸，彎腰恭敬行禮，認真說道：“我會好好使用生命光環，不會讓‘天使’的名字因我蒙塵。”
好不容易爬上屋頂的同學們羨慕嫉妒得尖叫。
“我們有真的天使了！”
有人朝天空扔煙花，有人扔火球，也有人製作冰雪花朵扔上天……孩子們用自己的方式為沃倫慶祝，屋頂的瓦都被踩落了好幾片。
喬林趕在老師開口罵人之前，把孩子們用聖光裹著全部送到足球場。
“你愛沃倫，不愛我了嗎？”快銀氣呼呼地衝喬林哼哼。
這是撒嬌嗎？
喬林想到了閃電俠，極速者都挺會撒嬌，包括超人。
“你也很棒。”喬林摸了摸快銀的聖光之寵，賦予小家夥【聖光守護】技能，“這是好好學習的獎勵，有團子加蛋殼就不怕跑太快撞牆。”
快銀捧著聖光之寵笑得看不見眼睛。
喬林拿羽符散給湧過來的孩子，答應他們有空會常來學院，然後走向一旁靠著球門垂眸鬱鬱不樂的托尼。
“現在回家嗎？”喬林朝托尼伸手。
也不知道哪個詞戳中托尼的心思，剛才還皺眉滿臉深沉的男人笑得眼睛放光。他握住喬林的手放到唇邊親了一下，朝孩子們擺擺手。
“當然，埃德溫說大家都在，還準備了派對。”
複仇者大廈。
大廳裡掛著黑色、白色的幽靈氣球，藍色、紫色的鬼片彩燈，各種恐怖主題的拉花，還有白骨蠟燭、蜘蛛蝙蝠裝飾……
“今天是萬聖節嗎？”喬林取消火圈傳送門，問跟他一樣愣住的托尼。
“埃德溫？”托尼確認現在是夏天。
“巴頓先生親自購買的派對裝飾，主題是華夏中元節。”埃德溫戴著一頂奇怪帽子舉著綠光白蠟燭慢慢走過來，還隨身播放白毛風和嬰兒哭泣的陰間配樂。
“中元節是華夏陰曆七月十五，在下個月。”托尼認為這是常識。當然，托尼這麼清楚也是因為這天剛好是喬林的生日，因為在鬼節出生，喬林小時候曾被同學嘲笑‘他的腦子被僵屍吃了’。
“我都買好了埃德溫才告訴我時間不對，東西總不能浪費。”穿著東方僵屍裝的克林特伸著雙手一蹦一蹦過來，“我跟特事辦的朋友要了僵屍視頻，像不像？”
娜塔莎穿著清涼，背後垂著幾條狐狸尾巴，風姿搖曳地走近，一手搭著僵屍克林特肩膀，朝喬林拋了個媚眼：“我是九尾狐妖。”
就挺像。
然後是帶著鹿角發箍說是龍王的班納博士，戴上假道髻拿著拂塵說是捉鬼道士的至尊法師斯特蘭奇，扛著棍子說是齊天大聖的美國隊長史蒂夫。
再看埃德溫的袈裟和頭上奇奇怪怪的唐僧帽，不難看出COS的是捉鬼和尚。
喬林換成遊客號，取消玄天衣套裝的隱藏，飄帶無風自舞，腳下步履生雲，瞬間變成神仙。
“你們玩這個也不提前說聲。”唯一不合群的托尼忍不住翻白眼。
“先生，我給你準備好了，在你的房間裡。”埃德溫微笑。
半個小時後，托尼才換好衣服下樓，眾人的燒烤都已經吃了一輪。
喬林正展示他新學的聖光加熱燒烤技術。溫度比烤箱還均勻，除了最開始烤焦了幾塊，其它的大家吃了都說好，然後讓他彆太累吃埃德溫烤好的就行。
都是提前醃製了的，味道沒什麼差彆啊？
喬林吃了口自己做的烤肉，又啃了口埃德溫出品的烤肉，一邊想一邊回頭，看見托尼的裝扮，頓時移不開視線。
托尼穿著中式婚禮的新郎裝，還是寬袍大袖的漢服款，戴著明代的翼善冠，提著一個白燈籠。按理來說，外國人穿漢服會不倫不類，但大步走來的托尼透著張揚自信，比影視劇裡的狀元宰相更有風範，竟詭異的合適。
“托尼你扮演的紅包嗎？”史蒂夫咬了口自製肉餅問。
“埃德溫說是鬼新郎，看不出來嗎？”托尼將白燈籠掛到牆上，低頭親了下眼睛眨也不眨的喬林，在一旁坐下，然後很風騷地擺弄大袖。
托尼帶著沐浴後的氣息，仔細看還修剪了小胡子。衣服在燈光下隱隱閃過流光，透著金錢砸出來的貴氣。
“看出來了。”喬林將烤肉推給他，笑得眼睛都變成彎月，裡麵透著光。
托尼插著烤肉咬了口，挑眉：“埃德溫你該自檢了，這肉怎麼烤得毫無層次感，而且熟得太老……嗯？看我眨眼睛做什麼？要我給你做檢查？也不是不可以，等下去實驗室。”
眾人齊齊看向托尼。
喬林臉上的笑容消失了，他低頭用力切埃德溫做的烤肉，盤子都咯吱咯吱響。
“先生，你那塊牛排是林烤的。”埃德溫溫柔地說。
托尼動作一頓，眼睛都瞪圓了。他看向旁邊埋頭切牛排的喬林，清清嗓子：“也沒有太老，九分熟剛剛好，可以徹底殺菌，健康飲食更重要，我還在想什麼火能讓牛排內外加熱溫度完全相同……這是聖光開發出的新技能？不錯，實用！”
眾人搖頭，用眼神鄙視托尼。
“不好吃就彆吃。”喬林放下餐刀，去搶托尼的盤子。
“彆，味道確實不錯，不信你問他們。”托尼將盤子端起來，往嘴裡送肉的速度更快。
“不錯。”“真不錯。”“好吃。”“……”
眾人齊齊朝喬林豎大拇指。
埃德溫都點頭：“林，你的加熱方式用來熬粥燉菜肯定是絕配。”
一群騙子！
喬林哼了一聲，但沒再搶回托尼的烤肉，而是用幻化成叉子的聖光權杖在半空點點，凝聚了一團籃球大的【神聖光球】。
“神聖火球，也可以叫它小太陽，聲控調節溫度，自己烤。”
托尼看著神聖火球若有所思。
“神聖火球……”班納博士率先問：“最高溫和最低溫有限製嗎？”
喬林想了想才回答：“理論上能達到這個宇宙存在的高低溫極限。”
班納博士頓時一臉欣喜，“我手上有個實驗，剛好需要測試絕對零度之下，燒烤完可以把神聖火球借給我嗎？”
喬林點頭。
“你要把它做成羽符嗎？”斯特蘭奇握住胸前的阿戈摩托之眼：“我看到有人拿著它讓地球氣化，世界毀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