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力掙了掙,沒有掙脫掉,反而被他拉進了懷裡抱住。
“明明是我先遇見你的,明明是我一直在等你長大,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呢?”
薑薑本想推開他,但他隻是抱著她,輕柔地摩挲著她的發絲,話語裡的哀傷讓人動容。
薑薑歎了一口氣,柔聲勸道:“陛下,往日不可追,既然已經成為了定局,我們應該往前看。”
“不,既然讓我再次遇到了你,這不是上天讓我們再結良緣嗎?”
榮然說得堅決,薑薑卻從他懷裡抬起頭,一臉錯愕地看著他。
“陛下,這太荒唐了。”她喃喃道。
“難道你想背上罵名,你......。”
那些話她說不出口,但榮然明白她的意思。
“我不在意自己的名聲。”
榮然眸光灼灼,薑薑卻斷然拒絕:“那你會將我拖進萬劫不複的境地的。”
他是皇帝,他可以任性,也沒誰敢對他做什麼。
但這世道本就對女子苛刻,到時候恐怕什麼難聽的話都會衝著她來。
榮然聞言卻低低地笑出聲來,他拿起薑薑的小手放到自己嘴邊愛憐地親了親。
薑薑一震,明明年紀不小了,怎麼做出來的事情還是如少年般讓人心動呢?
“梨兒,你信我嗎?”薑薑移開眼眸,輕輕搖了搖頭。
“陛下,我想信你,但我不想去賭什麼可能。”
榮然也不失望,將她的小腦袋轉過來。
“我知道,空口無憑,你也實在是受了太多的苦了。”
榮然看著她的眼眸溫柔似水,仿佛想要撫平她曾經受到過的所有傷痛一般。
薑薑:“......”不知道他腦補了什麼,但顯然解釋也是多餘的。
“我可以讓你先回府。”
榮然握著薑薑的手不鬆,放在自己手心裡把玩著,充滿珍惜而不是狎昵。
薑薑意外地看著他,榮然勾了勾唇,竟然有些少年人的促狹。
“但你知道,男人的心眼其實都很小的,尤其是這麼多年,我已經成為了一個醋壇子。”
薑薑的眼眸睜大,意外榮然一個皇帝居然坦蕩地說這話。
“你那夫君讓我如鯁在喉,不過我也娶妻生子了,梨兒隻有一個夫君,還沒生孩子,算起來倒是我負你良多。”
薑薑的臉色柔和了下來,所以她當初為什麼會喜歡榮然呢,如今也依舊覺得他很好。
“隻如今我早已經不招人侍寢了,梨兒可否也應承我,不與他同房?”榮然眼巴巴地瞧著薑薑。
該強硬的時候他強硬,該放低身段的時候他倒是比誰都能夠放低身段。
在這方麵,男主可真不如他父皇呢。
薑薑倒抽了一口涼氣,她也不是那麼想睡名義上的老公,畢竟上個世界她嘗試了一次,不是那麼和諧。
但是吧,這種事情薑薑向來不壓抑人的天性和欲,望。
她的眸光不著痕跡地將榮然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他本就身體不好,如今年紀還大了,那方麵還行嗎?
薑薑陷入了沉思,這顯然是個很重要的問題。
榮然卻不知道他麵前的女人滿腦子是這個,還以為她竟然在為嚴尚書為難,心情越發不好。
“梨兒難道還舍不得他嗎?”榮然抓著薑薑的手一緊,:“他對你又不好。”
“朕必不輸於他。”忍了忍,還是沒忍住,榮然脫口而出道。
但回過神之後,一把年紀了,榮然也還是漲得臉色通紅,他剛才當著梨兒的麵都說了什麼虎狼之詞啊?
薑薑挑挑眉,這可正合她意啊?希望這不是他自吹自擂。
於是薑薑清了清嗓子道:“若是有機會,必定要和陛下討教一番。”
薑薑都離開了許久,榮然還怔愣在原地反應不過來,滿腦子回蕩著她的嬌笑聲和那句話。
究竟是什麼意思?是他想的那個意思?這會兒他像是個青澀的毛頭小夥子一般急不可耐了。
“哇,你這就暴露本性了,不擔心你的純情小可愛人設崩了嗎?”
說實話還是薑薑這樣正常的模樣他看著舒心,方才她和皇帝你來我往的模樣,差點給龍傲天看吐了。
“人家什麼時候立過這樣的人設了?”薑薑都是怎麼相處舒服怎麼來的,從不故意裝扮。
“你給我好好說話。”薑薑輕哼了一聲,嘟囔了一句。
“我不知道他要做什麼,但我拭目以待啊。”
“你還真是不怕搞事,前頭男主還沒解決呢。”
“不是越亂越好嗎?”龍傲天無話可說。
“母親。”薑薑剛回到嚴府,嚴畫突然叫住了她。
這位女主站在她的麵前,一臉的複雜,眸光深處的情緒也變幻得厲害。
嚴畫做了個夢,夢中她本應該和三皇子互生情愫,相互扶持走上帝後之位。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三皇子竟然移情彆戀喜歡上了她的繼母。
不僅如此,她的未婚夫還暗中和她有了苟且。
好個光風霽月的安郎,知道這件事情的事情差點將嚴畫惡心吐了。
但這夢太過荒唐離譜了,嚴畫不相信。
不說趙梨年紀比安承和榮赫大那麼多,就說她本人腦子是個草包,又惡毒,他們那樣的人中龍鳳,會看上這樣的女人嗎?
然而,這還是在嚴畫的心頭埋下了一根刺,於是她忍不住去試探去驗證。
若是失敗了的話,她反而能夠放心下來鬆一口氣。
隻是,結果都讓嚴畫失望了,夢中的一切開始一一驗證,是真的,以後的一切都會那樣發展,那個夢就是上天垂憐她,對她示警。
嚴畫的手死死握住,她絕對不能讓這個賤人得逞,紅杏出牆給嚴府和自己的父親蒙羞。
能夠和趙梨攪合在一起去的未婚夫也不是什麼好人,難怪自己一直以來都無法喜歡上他,嚴畫反倒是鬆了一口氣。
隻是她心頭還是有些不忿,安世子居然自甘墮落至此。
但榮赫的感覺就讓嚴畫極為難言了,哪怕她不承認,她此時也已經對他有了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