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媽還是將劉俏的話聽進去了,她私下叫了薑薑回來。
“媽,你找我?”
薑薑看著劉媽在她麵前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有些奇怪。
“妮兒,我聽說你要和沈知青一起高考?”
劉媽為難道,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說。
“是啊,有什麼問題嗎?”薑薑猜測也是因為這個事兒。
“你就不擔心他考上,你沒考上,到時候可怎麼辦?”劉媽憂心忡忡。
薑薑挑挑眉,能怎麼辦?到時候該哭的人可不是她。
沈流話說得狠,但到時候真分開舍不得的人也是他。
麵對以後分歧越來越大注定要夭折的未來,他就糾結一番,痛定思痛後肯定是帶著妻子繼續學習。
真男人眼淚往肚子裡流,他就不信自己教不好妻。
薑薑想到那場景都有些不厚道地想笑,但她的確將沈流的心思把握得十分準確。
實際上沈流對薑薑是真有信心,他認為考大學不難,難的考高分和頂尖大學。
他對薑薑要求又不高,隻要上線有書讀就行了,照目前這個進度沒問題。
“媽,你想說什麼?”
薑薑推測肯定是有人在劉媽麵前說了什麼,不然以她的性子哪裡想得到那麼多。
“要不然,你讓他彆考了吧,待在這裡有什麼不好的?到時候生幾個孩子再一起回城。”劉媽吞吞吐吐地說著。
或許是老實人沒乾過壞事,說這種話也顯得心虛。
“哎呦媽,你知道我們家都是男人當家做主,我隻管聽他的,他哪裡會聽我的啊?”
麵對小女兒清澈的眼眸,劉媽更覺得自己心思惡毒。
隻是為了女兒的幸福,她還是開口說道:“這,你就想法子到時候讓他參加不了考試。”
薑薑驚訝地瞪大眼眸,老實人狠起來也真夠讓人刮目相看的。
劉媽也覺得慚愧,硬著頭皮道:“妮兒,這是過分了點,但你想想自己要是被拋棄,更慘。”
“媽,你就彆操心了,我男人不是那種人。我要是破壞了他的考試,他不得恨死我啊,夫妻成了仇人還能過好日子?”
薑薑隻得和劉媽說個明白,她這話也有些嚇到她了。
“不至於吧?”她諾諾道。
其實祖祖輩輩乾農活的鄉下人,他們也沒幾個是真正明白高考對於那些知青的意義的。
“有的。”薑薑重重點頭:“媽你要是想我好好過日子,這事兒就彆往外說,也彆動那些心思了。”
薑薑這麼一副嚴肅謹慎的模樣,劉媽哪還敢說多什麼?
薑薑沒將這事兒放在心上,沒想到轉頭沈流又被劉俏給攔住了。
沈流一見到她掉頭就走,如今劉俏已經位於他心中最討厭的人榜首了。
到底好過一場,沈流是不想彼此之間弄得這麼難看的。
但誰曾想他眼瘸初戀就是這般詭計多端的狠毒女人呢?他想體麵收場也得劉俏肯。
“哎,沈流,你站住,你跑什麼?”
劉俏一點都不害臊地纏了上去,絲毫不怕沈流的冷臉。
沈流腳步不但沒停,還加快了,根本就不理會她。
劉俏心頭暗恨,隻得大聲道:“我這兒有關於劉二妮的消息,你也不想聽嗎?”
劉俏這話讓沈流的腳步停頓了一下,她以為有門,欣喜地跑過去。
沒想到下一刻就被打臉了,沈流再次往前走去,沒有停下來聽她說話的意思。
沈流心頭冷哼,他妻子的事他為什麼要聽一個外人說?
還是一個害過他們夫妻倆的人?他又不是有病。
“沈流,你小心點,二妮他要害你參加不成高考,我聽見她和我媽說的。”
沈流不停,劉俏就隻能喊出來。
哪怕劉媽麵上對她凶狠,但她對自己媽還是了解的。
沈流麵色毫不改變,徑自回家了。
劉俏唇角勾起,她就不信,沈流心中還能對劉二妮絲毫不起嫌隙。
“妮妮,我路上遇到劉俏了,她說你和媽商量讓我參加不成高考是怎麼回事?”
劉俏恐怕萬萬不會想到,沈流直接開口問薑薑了。
還不是質問,他隻是心頭疑惑,想弄清楚是怎麼回事。
沈流壓根沒懷疑過妻子,他也不是那種有疑心病的男人。
他想知道什麼,不會藏在心裡去猜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