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坨坨的棉花胸(1 / 2)

掌門小師傅 紙扇長衫 12018 字 2024-03-26

天邊剛透一絲亮, 院子裡的小妖精們便起了身。

他們如同來時一般安靜,排著隊伍,悄悄地出了門回山上。

在雲靈觀分觀睡了一夜,這些小妖精們彆提有多滿足。

正兒八經的雲靈觀他們不敢進, 能在分觀裡睡一夜, 怎麼都是件值得高興的事。

外麵野雞叫了三聲, 梁樹葉睜開眼。

在稻草堆裡滾了一圈, 他爬起身。

開了西屋門,沒聽見東屋裡有動靜。梁樹葉輕手輕腳地走進院子, 想像昨天一樣為家裡乾些活。

走廊下沒掃帚,院子沒法掃。

去雞窩裡看了一圈,想掏雞蛋, 被野雞擰了兩口。

梁樹葉吃痛地縮回手,自言自語, “山上的東西就是凶。”

轉到雜物間門, 他想找雞食喂雞。

雜物間門空空蕩蕩, 什麼也沒有。

沒有雞食,雞吃什麼?

梁樹葉站在屋子裡犯起難。彆的活, 他也不會做呀。

花旗出門就瞧見雜物間門的門開著。東屋的妖怪一個沒少, 都在屋裡睡覺,想來隻有西屋的梁樹葉在裡麵。

“樹葉?”花旗站在雞圈前衝屋裡喊,“怎麼了?”他記得雜物間門裡好像什麼也沒有。

“沒有雞食,也沒掃帚。”梁樹葉跑出屋子。

花旗一愣。昨日秀娘說院子裡要養雞下蛋,兜明上山就去捉雞了。可家裡壓根沒準備給雞吃的麩子。

花旗看向雜物間門的牆邊, 確實沒想到掃把的事。

“西覺。”花旗叫住往院門走的西覺,“今早去鎮上賣肉,買些雞食, 買把掃帚。”

西覺“嗯”了一聲,打開門往外走。

花旗進廚房做飯,梁樹葉在院子裡又轉了三圈,實在是找不到自己能乾的活,無聊地蹲在東屋窗戶下,等著坨坨和小叢起床。

屋子裡先響起雲善的哭聲,接著兜明跑出屋子,從晾衣繩上拽下條戒子又跑進屋裡去。

梁樹葉聽見屋裡傳來兜明和小叢的說話聲。

小叢:“臟戒子拿到屋外去。”

兜明:“拉得可真多。”

兜明提著臟戒子出了堂屋,梁樹葉猜他肯定是要把戒子扔到水井邊的木盆裡。

果然,兜明將臟戒子往木盆裡一丟,拍拍手,出了院子。

小叢很快抱著收拾好的雲善出門。

“小叢。”梁樹葉高興地叫道。他走近,歡快地和雲善打招呼,“雲善弟弟。”

雲善咕嚕著大眼睛盯著他看了片刻,“咿咿呀呀”地自己說著彆人聽不懂的話。

春意“咩~”了一聲,領著小羊往院子外走。

小叢抱著雲善在院子裡走來走去,嘴裡背著昨晚的課文。

梁樹葉小尾巴似的緊緊跟在後麵,磕磕絆絆地跟著一起背書。背的是什麼,他一竅不通。見小叢背,他覺得是有用的,就也跟著背。

等坨坨睡醒,梁樹葉跟著小叢已經將課文背了兩遍。

“雲善小乖乖,娘在這裡。”坨坨熱情地同雲善打著招呼,仍舊穿著一件單薄的紅肚兜,絲毫不怕冷的樣子。

花旗站在廚房門口,皮笑肉不笑地對著、坨坨說,“你想做雲善的娘,先把雲善的臟戒子洗了吧。”

坨坨以往隻給雲善換過戒子,從來沒給他洗過。雲善的臟戒子,上麵不是屎就是尿。坨坨打心眼裡有些嫌棄。

“攢攢再洗。”坨坨知道花旗以往都是將雲善尿布攢在一塊洗的,他便也想拖著,等著一塊洗。

“行,你彆忘了。”花旗轉身回了廚房。

“你乾嘛做雲善的娘?”小叢小聲問道,“做娘有什麼好,還得洗尿布。”

“你不懂。”坨坨拉著小叢嘀咕,“秋生叔說了,小孩最親近娘。隻要做了雲善的娘,雲善就最親近我了。”

“可是我們隻能當哥哥。”梁樹葉說,“誰家的娘都是女人。”他雙手在胸口比劃,“得有這個才能給孩子喂奶。咱們可沒這個。”

“我也能有。”坨坨若有所思。他抱著雲善跑回屋,沒一會兒出來了,胸前墊出鼓鼓囊囊的兩大坨。

看的梁樹葉目瞪口呆。“坨坨,你墊的什麼呀?”

“棉花啊。”坨坨理所當然地說,“我裝在小布袋子裡的。”

“棉花是給雲善做小襖的。”小叢不高興道,“你不能拿。”

“我沒拿多,就拿了兩塊。”坨坨挺挺胸口問,“現在像不像?”

“像是像。”梁樹葉說,“可是你沒奶啊。”

沒奶......坨坨想了想,這事確實不好辦,他不會下奶。

可花旗也不會下奶啊。他麵前也有兩大坨。

想到這裡,坨坨大受安慰。覺得有個長得差不多的就行。

花旗端著熱好的餅子出廚房,一眼就瞧見坨坨的“胸”。他怪異地笑了一下,裝作沒看見,端著餅子徑直去了堂屋。

雲善看見花旗,跟著花旗轉腦袋,張開小手,嘴裡催道,“啊,啊。”這是要抱了。

花旗從心塞的坨坨懷中接過雲善,手碰到坨坨的胸,裡麵軟綿綿的,碰一下就陷下去,不知道小人參精在裡麵塞了什麼。

坨坨在花旗麵前自信地挺著自己的兩大坨棉花。花旗有的,他也有。他這個娘不比花旗那個娘差。

花旗簡直沒眼看他,抱著雲善轉了身。

吃完早飯,西覺去秋生家趕牛。

秋生正好也要去鎮上,就跟著來後麵幫著一塊把獵物裝上車。

坨坨像隻驕傲的肥鴨子,一搖一擺地走到秋生麵前。他自己拍著胸脯,十分驕傲的模樣,“秋生叔你看,我也有了。”

秋生愣了一下,繼而“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得停不下來,直笑得出了眼淚。“你們......誰給你塞的?”

坨坨驕傲地回道,“我自己塞的啊。你看,不比花旗的小吧?”

秋生剛剛止住的笑聲又響了起來。坨坨的小腦袋到底在想什麼?哈哈哈哈哈。

“什麼事,笑成這樣。”秀娘抱著春花進院子,一隻手裡拿著小針線簍。

“你快來看,哈哈哈哈,坨坨......”秋生指著坨坨說,“你自己瞧。”

“你.......”秀娘帶著笑意罵道,“你做什麼怪。誰給你塞的。”

“我自己!”坨坨還是很驕傲。他不知道秋生叔為什麼要笑。他自己低頭看了看,塞得挺圓的呀,比花旗的好看。

“快拿出來!出去了讓人笑話。”秀娘放下針線小簍,又盯著坨坨說,“怎麼又隻穿紅肚兜?回屋穿衣裳去。”

“我不拿。”坨坨說,“人家乾啥笑我?你們不是都有嗎?”他的眼睛瞟向秀娘胸口。

“我是女人,我有那是該有。你一個男娃娃,要什麼胸。”

“我給雲善看啊。”坨坨自己摸摸胸前的棉花,得意道,“有了這個,雲善就能認我做娘了。”

“還惦記這事呢。”秀娘笑話他,“你是男孩,沒男孩做娘的。快把肚兜裡的東西拿出來。不然栓子他們得笑話你呢。”

坨坨很堅持,不拿就是不拿。

花旗巴不得看他笑話,便也沒管。西覺更是不管事,裝了獵物就和秋生出門了。

秀娘勸了半天,不僅沒勸住坨坨,還讓他高高興興地抱著雲善出門了。

出門遇見的第一個小夥伴就是栓子。

栓子的臟袖子在鼻子下一抹,瞪大眼睛問坨坨,“你衣服裡揣的啥?咋跟個婦女似的。”

“棉花啊。”坨坨問,“好看嗎?”

“好看什麼呀。你不嫌累贅麼?”栓子問他。

“我覺得好看。我不嫌。”

旁邊的小子笑嘻嘻道,“坨坨,你咋和小娘似的長大胸了?”

“嘻嘻。”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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