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149考試一(2 / 2)

進考場前先進行安檢,這個老驢早就囑咐過了,讓他們考試的時候穿寬鬆的衣服,儘量不帶金屬裝飾的,這樣被檢查出來會比較麻煩。

紀時穿得不多,他就套了一件長袖T恤,下麵穿的是運動褲,這樣既不會冷,又不擔心穿多了會熱,書包之類的考試之前已經寄存好了,放在老驢那邊保管,他隻帶了透明網袋進去。

考場有一男一女兩位老師,男老師負責給紀時檢查,檢查的儀器從頭掃到腳,檢查得特彆認真,紀時的抽繩運動褲一個金屬扣都沒有,鞋子也是穿的布鞋,這樣十歸十,但一是考試方便,二是不容易出汗,反正高考又不是耍帥的時候,到了考場上沒人在乎他穿了什麼。

安檢了半天,紀時總算進了考場。

考場裡幾乎都是陌生的麵孔,可紀時還是在其中看到了一個眼熟的人,好像是2班的學生,但他不知道對方叫什麼名字,對方也注意到了紀時,看到他的一瞬間衝他點了點頭,紀時也回以致意。

進考場之後,他先晃了晃桌子,還好,隻是有些輕微的晃動,但不影響他寫字,平時月考紀時倒是會在桌子下麵墊一塊麵紙,不過現在畢竟是高考考場上,多餘的事情他根本不會去做。

周圍有不少人帶了透明的墊板進考場,主要是防止課桌凹凸不平影響考試狀態,Z中附屬的教室環境還是不錯的,采光很好,不過考場白天照樣開著燈,他們考試的時候視線並不受影響,唯一擔心的大概就是考聽力的時候考場外麵吵,相比Z中,附中這邊就是Z縣的鬨市區,確實有會吵的可能性。

坐下來之後,紀時先撐著下巴眯了一會,養精蓄銳。

高考明明十多年前有過一次,可再經曆一次,他依然有種無法冷靜的感覺。

與其說是緊張,更多的其實是激動。

考場前,兩位監考老師依舊在忙忙碌碌,檢測儀偶爾會嘀兩聲,但基本都是因為學生的衣服和鞋子上的金屬裝飾。

考場裡的氣氛卻很沉悶,不像月考或者模擬考,考場裡基本都是熟人,大家一會兒就轉過去和你說說話,再和他聊聊天,實在無聊就轉來轉去,看考場裡都有誰在。

可今天,高考的氣氛的確和平時不同。

沒有人說話,所有人的狀態都很緊繃。

頭頂上的時鐘一直在行進著,坐在裡麵卻有種度日如年的感覺,紀時一開始還好奇地看著監考老師的動作,可重複次數多了他也沒耐心了,乾脆就呆坐著發呆了,或者盯著自己的準考證號看。

其他絕大多數人都和他差不多,動作幾乎一致。

紀時耐心地等著,終於,考場裡人已經來齊了,距離考試開始還有10分鐘。

廣播裡響起了提示聲,基本是關於考試的注意事項這些,兩位監考老師也回到了講台,在他們手邊,是用牛皮紙包著的厚厚的語文試卷。

語文考試從上午9點進行到中午11點30,文科生另外多30分鐘的附加題時間,分值160分。

紀時感覺自己的心臟這時候微微有些加速,這是和平時月考截然不同的感覺,平時的月考並不會給他這種緊張感。

雖然心裡說了很多遍要平靜,但紀時更清楚的是,這是一場決定他命運的考試,無論他曾經考過怎樣的分數,但在這個考場上考出來的成績才決定一切,這次如果失敗的話,之前考過一百次都沒有用。

但紀時也並非會被這種想法恐嚇住的人,他畢竟努力了一整年,今天也是他來收割這些努力的日子,他已經把刀磨好了,就差一個收割的動作而已。

他一定可以的!紀時內心堅信著。

監考老師先按要求發下了答題卡,硬邦邦的紙麵,不能隨意折疊,紀時先在名字一欄寫下自己的名字,又把準考證用簽字筆填在格子上方,用塗卡筆把對應的數字塗滿。

語文的答題卡比較厚,也很乾淨,但紀時並不太喜歡在這種紙上寫字,太硬了,他握筆比較用力,寫在上麵反而顯得字太板正,不夠好看,當然,他的字本身也不是特彆好看的那種,他買的詩詞字帖倒是都被他描完了,可寫起字來還是難看,好在字跡清晰,不至於讓改卷老師看不懂。

紀時上初中之前都沒有接觸過答題卡,第一次用答題卡還是中考,他上的那所初中是沒條件提前給他們買答題卡練的,題目全靠老師們手動批改,所以第一次用的時候,老師們一遍又一遍地囑咐他們,注意答題卡順序,有的答題卡是從上往下來的,有的答題卡是從左往右排的。

關於高考也有傳聞,說前後兩人拿的答題卡順序不一樣,所以想抄也抄不到,還有種說法是,如果前後左右的考生選擇題相似度過高的話,也會被係統判定為抄襲。

但傳聞究竟是不是真的誰也不知道,這麼傳的時候總有人信誓旦旦說某屆有人抄了被判了,可這個人究竟是誰,是不是他們學校的也沒人知道,就像那些被清京退學的神奇人物一樣,也屬於神話傳說的範疇。

發完答題卡之後,監考老師終於把試卷發了下來,考生們被要求先檢查試卷有沒有錯印、漏印,這種情況基本不會存在,平時月考他們都遇不到,更彆提在高考考場上了。

但高考畢竟是高考,就連平時最粗心大意的學生這個時候也會把試卷翻過來,認真檢查一下前麵,再檢查一下後麵。

翻到最後一頁的時候紀時並沒有很仔細地去看,可他卻瞥見了這次高考的語文作文,和他印象中一樣,就是那篇綠色生活。

這篇作文紀時提前看過資料,也做了一定的準備,但他並不確定自己的重生會不會影響到什麼,比如說讓當年的高考作文題發生改變。

可作文的確還是那一篇,沒有絲毫的變化。

紀時不知自己該不該慶幸,但從某種程度上說,他依然是緊張的,當年高考是什麼情形他確確實實已經不記得了,可現在,他正身處考場之中。

這份緊張與不安,和十年前相比並沒有什麼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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