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可以理解為你在誇我性格好嗎?”
伯爵說:“隨便你怎麼理解。”
唉,一開口就知道是老傲嬌了。
“那朱鹮是怎麼回事,厄俄斯本體是個鳥,還是老蓋給她抓了一隻瀕危動物?”我問。
伯爵像是看傻子一樣看我:“……朱鹮是你啊,藤丸立香。你的靈魂動物就是朱鹮,那是厄俄斯離開你的身體、剝離靈基時順帶分離的一部分你的靈魂,所以你就算接觸到霧氣和血鬼術也不會變成動物——因為你的靈魂動物早已分離、單獨存在了!”
什、什麼?!
我的靈魂動物竟然是朱鹮嗎?!那為什麼這篇文的第一版封麵上畫著一隻有我令咒的橙色兔兔呢?
伯爵:你的記憶慢慢回來的同時你破次元壁的能力也回來了是嗎?!
之後他們兩個的行為就都有跡可循。蓋提亞為了保護接連失去摯友同伴、又被憑依過的我,讓朱鹮封印了我的記憶,卻沒料到女神為了奪回身體偷偷讓自己的一部分靈基偽裝成係統保留在我的腦殼裡。利用朱鹮殘餘的力量我們破開平行世界的壁壘來到橫濱,我作為一個普通的女子高中生開始度過平靜的一年,而蓋提亞和朱鹮也開始謀劃如何在不屬於我們的世界裡收集靈魂能量。
這麼一看,蓋提亞還是個保護主義者,寧可去謔謔彆人的世界也不在自己的世界裡動手。
老蓋,你是不是有一個兄弟叫川寶?
係統和朱鹮則是看似引導我收集毛茸茸,實則是引導我直麵蓋提亞原本想瞞著我偷偷摸摸進行的計劃,讓我和潛藏在角落裡的敵人進行衝突。衝突越大,事態越不可控,我越有受到傷害的危險,朱鹮就越高興,因為這樣她就有理由像是傳銷頭子qb一樣問我了:
“你願不願意和我簽訂契約,借來女神的力量呢?”
老騙子!!!
把事件理清楚之後,我重新躺回去,嚶嚶兩聲閉上眼睛:“我真是個禍水,引來了這麼多紛爭。不過這麼看來老蓋現在還挺有人情味的,要是醫生和瑪修看到了,他們會說什麼呢?”
話一出口,我自己都哽住了。
……
[你也是迦勒底的員工嗎?]
[是,我叫瑪修·基列萊特,是人理存續機構迦勒底的禦主候補……請多指教!]
[我叫藤丸立香,剛來到迦勒底,也請多多指教啦!]
……瑪修。
[我是羅馬尼·阿其曼,迦勒底的醫療部門負責人,大家都叫我羅曼醫生,你也這麼叫就好啦!]
[謝謝你的咖啡,嘗起來很香呢。]
[你喜歡就好!以後有空的話,作為補償,我請你吃草莓蛋糕吧!]
……醫生。
溫熱的眼淚不知不覺地從眼角劃了下來,第一滴浸沒在發間,第二滴被一隻帶著薄繭的手拭去。
“彆哭。”伯爵低聲說,“你不適合哭泣的表情。”
我抬眼望著映在眼中上下顛倒的艾德蒙·唐泰斯,微微哽咽地問:“蓋提亞和厄俄斯不讓我恢複記憶也是因為這個嗎?知道我會承受不來?”
“你很堅強,你是一路踏遍七個特異點、將人理擔在肩膀上的人類最後的禦主,任何人都有可能崩潰,唯獨你不會承受不來。是蓋提亞把你想得太脆弱,也是厄俄斯想要控製住失去記憶後更好控製的你。”伯爵很有耐心地一顆一顆擦掉我的眼淚,但是它們很不給麵子地一直在往下掉,“取回記憶之後,被突如其來的大量感情衝擊,有片刻的脆弱是很正常的事。”
“我可以見證你的脆弱,因為你是我的共犯者。來吧,僅限於此刻,也僅限於此地,這是屬於我們二人的秘密。”
我揪過複仇者的墨綠色長披風把自己的臉蓋起來,沒忍住哭出了聲:“臭老蓋!雖然這家夥最後還是做了幾件好事,但果然我還是應該在養著碳碳的時候多揍他幾頓的!特異點,聖杯,燒卻人理,偷醫生的屍體,監獄塔,瑪修,還有醫生……當初這混賬竟然乾了這麼多壞事,我看打一頓都算輕!”
……
“但是你彆用我的披風擤鼻涕。”伯爵說。
我從披風下露出一隻水汪汪的眼睛:“不可以嗎?”
伯爵:“……唉。”
自己認的禦主,乾的奇怪事情還少嗎?隻能寵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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