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童話四三頁 誰同意了?(2 / 2)

愈演愈烈 銀八 9907 字 2024-03-25

所以是商二爺搶了自家小輩的老婆?

商知肖完全不知祁拓內心的小九九,問:“怎麼不能?對了,她人呢?”

“被你家二爺帶走了。”祁拓吊兒郎當地指責商知肖,“你看你做的都叫什麼事?在酒吧把人姑娘給灌醉?你二爺現在把人送酒店去,回頭就來找你算賬。”

商知肖冤枉:“我可沒有灌她,她才喝了兩杯雞尾酒,按道理說不會醉。”

“那你找你二爺說理去。”

商知肖不敢。

人被商之堯帶走了,商知肖自然是不用擔心安全的問題,要是換成彆人他可能就追過去了,但是那人是他家二爺,再借他十個狗膽他都不敢。

一想到等會讓商之堯還要回來找他算賬,商知肖二話不說先跑為上。

祁拓看熱鬨不嫌事大:“瞧把你慫的。”

*

晚上十點多的麗江街頭已經算得上萬籟俱寂,偶有一些遊客,但並不像白天那樣多。

晝夜溫差明顯,晚風一吹,辛嚀那點微醺感很快被吹走大半,剩下腦袋昏昏發脹。

辛嚀被商之堯抱上車,順勢坐在車上假寐,不看他。

主要是她現在不知道該怎麼麵對商之堯,索性就裝醉吧。

事實上,在辛嚀偷偷摸摸睜開眼,鬼鬼祟祟地抬起頭東張西望之前,商之堯也真以為她喝醉了,甚至還以為她是因為傷心過度去酒吧買醉。

上車後,商之堯將後座的外套披在辛嚀的身上,伸手攬著她,時不時揉一揉她的太陽穴,企圖緩解她醉酒後的不適。

靜謐的那幾分鐘時間裡,商之堯想了很多。

都說男性和女性的思維模式完全不同,男人對待感情通常都是拿得起放得下。相反,女人總是多愁善感,在感情中通常沒有安全感。

商之堯在感情中的狀態更像是女性思維。在戀愛前,他考慮得多,在戀愛後,他思考得多。如果另一半對他好,他會因此更加愉悅;如果另一半態度有所怠慢,他會因此猜忌揣測。但是腦子裡想的這些事情,他什麼都不說。他認為沒有什麼必要,如果彼此相愛,什麼困難都能抵消。

他完全那種願意為了對方妥協任何事情的人,前提是,對方愛他。

用辛嚀的話說,商之堯這就是妥妥的戀愛腦。

車輛一路緩慢行駛,辛嚀閉了一會兒眼,就有點坐不住了。她被商之堯抱在懷裡,額頭抵在他的胸口,坐姿算不上舒服。

無聊時,辛嚀乾脆數著商之堯平穩的心跳聲打著節拍,撲通撲通。她見他一直沒有什麼動靜,於是偷偷摸摸先抬頭看了眼車窗外,再準備悄悄摸摸看看他在乾什麼。

這一抬頭,剛好撞上商之堯漆黑的眼眸。辛嚀一頓,立馬把頭低下去,還故意裝模作樣地哼唧了一聲。

其實她不出聲還好,這麼欲蓋彌彰的裝醉酒,反倒讓商之堯後知後覺。

這些天,商之堯的情緒一直被辛嚀離開的事情左右著,看待事物缺失判斷力。

也不戳穿辛嚀什麼,商之堯靠在舒適的椅背上,手指輕輕安撫著她的後背,問:“難受嗎?”

辛嚀閉著眼睛,要難受不難受地哼了一聲。

商之堯嘴角上揚,似那麼多天的眼前的濃霧被擦拭乾淨,如一塊透明玻璃,乾乾淨淨的泛著光。

“醉得那麼厲害,可能得醒酒。”商之堯讓司機停車去藥店裡買醒酒藥,叮囑:“良藥苦口,我記得有個牌子的醒酒藥效果十分不錯,隻不過味道苦了點,你順便買一顆糖回來。”

聽到醒酒藥苦,辛嚀露出痛苦麵具。

但是她現在是喝醉酒人設,無法回應。

司機很快回來,似乎買回了那種所謂的醒酒藥,一並遞上來的,還有西瓜味的水果糖。

接著,車輛繼續平穩行駛,司機認真地目視前方。

過了一會兒,商之堯擰開瓶口,扶起辛嚀的肩,低聲哄:“這個藥雖然很苦,但是喝下去就不難受了。”

辛嚀用柔弱的人設掙紮:“不要,我不要喝……”

“看來是醉得不輕。”商之堯銜著淡淡笑意,伸手拂開辛嚀臉頰上的發絲,十分善解人意地說,“我喂你。”

辛嚀簡直要救命,為了免受苦藥的折磨,她繼續一臉柔弱地說:“啊!我突然好像沒有那麼難受了!”

“是麼?”商之堯一臉關心體貼,“那,認得我是誰?”

辛嚀硬著頭皮:“商之堯……”

“商之堯是你的誰?”

辛嚀眨眨眼,聲音小小的:“好像是……前男友……”

商之堯緩緩靠近,幾乎將辛嚀抵在角落,略帶危險氣息低低地說:“我沒聽清。”

辛嚀弱小無助地看著眼前的商之堯,臉頰因為雞尾酒的原因依舊還是紅撲撲的。

商之堯寬大的肩膀遮擋著辛嚀的視線,也阻擋了後視鏡裡的辛嚀,他用自己的手指在她粉嫩的臉頰上緩慢撫摸,善意提醒:“嚀嚀,你最好想清楚再回答。”

車裡沒開燈,辛嚀卻也能借由外麵的燈光看清楚商之堯的眼眸。他這雙眼如同在清水裡洗滌過的玻璃珠,看起來那麼清澈,卻也深不見底。

這種逼仄的氣氛辛嚀一點也不想再體會半秒鐘,她雙手撐在商之堯的胸膛上,認命:“好啦!我沒有喝醉!”

她想推開商之堯,雙手動了動,不料商之堯反而越靠越近。

近到,他們鼻息相抵。

辛嚀的心跳越來越快,下意識咽了咽口水,氣勢莫名弱了幾分:“你讓開。”

“不讓。”

商之堯微揚眉,臉上的表情像是遊戲勝利的大男孩,看著有點輕佻,也很幼稚。

曖昧的氣息在彼此吐息間越來越濃,辛嚀聞到男人身上乾淨清爽的味道,忽然想到祁拓今天在消息裡說商之堯三天不洗澡。

她噗嗤一笑。

商之堯見她笑,也跟著揚起唇角,問她笑什麼。

辛嚀撇開頭,不告訴他。

今天見到他的第一時間,她就注意到他的短發利落,身上整潔,這麼近距離,他身上清爽的氣息甚至讓她忍不住想去靠近,怎麼看都不像祁拓口中那個邋遢的人。

於是辛嚀也就明白,自己被祁拓給擺了一道。要不然商之堯能那麼快定位到她?

好你個祁拓,這筆賬她算是記在心上了。

商之堯伸手在辛嚀腰上輕輕掐了一把,她立即像炸毛的小貓,伸手反擊。

隻不過,反擊不成,她的雙手被他單手輕易掌控,彼此之間的氣息越來越急。

有些什麼東西在彼此之間迅速發酵,辛嚀知道再繼續下去應該會是什麼。在商之堯靠過來,距離她的雙唇隻有咫尺距離時,她急切地說:“商之堯,我們已經分手了。”

“誰同意了?”

商之堯的聲線裡帶著濃濃的啞,那雙幽深的眼眸裡更像是蘊藏著無限的暗湧,一眨不眨地盯著她。

辛嚀無疑被這種逼人的氣勢給震懾,愣愣地看著眼前的人。

也有那麼一閃而過的瞬間,在沉默無聲中,辛嚀從商之堯的雙眼中看到了憂傷和困苦。好似他被傷得最深最重的人,急於舔舐傷口。

分神的片刻,濃濃的西瓜香甜氣息逼近,濕熱的舌尖迅速占領了辛嚀的口腔,她一怔,忘了掙紮,於是讓商之堯順利地長驅直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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