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場的每個房間都是獨立一間,獨門獨戶,像個小洋房,占地麵積不大,裡麵床品柔軟,設施齊全。
辛嚀有點冷,去房間換了套衣服。衣服是農場裡準備的,就是普通的運動套裝,也是黑白色,有點像她初中時穿的校服,質感不錯。
她乾脆也把頭發紮起來,綁了個馬尾。
又補了點妝。一整天下來,T區有點出油,需要拿散粉壓一下,口紅也都掉了。
辛嚀包包裡的口紅是果凍色的,塗上去嘴唇粉粉嫩嫩,看著嬌豔欲滴。
忙活完,辛嚀哼著歌走出房間,迎麵就見到了商之堯,腳步一頓。
商之堯在抽煙。
畫麵有幾分似曾相識,不同於上一次他的穿著打扮,今天的白色襯衫顯得深沉如謎,又多了一絲禁欲氣。
看到辛嚀,商之堯眯了眯眼,似被煙霧熏到雙眸,臉上的表情慵懶帶著痞氣。
她換了衣服,運動套裝顯得整個人靈動青春,一張臉上沒有頭發遮擋,像極了小時候。
不能否認的是,他們很早之前就見過。
饒是自詡聰明,商之堯也無從判斷,她嘴裡的話有幾句是真幾句是假。
所以她真記得嗎?
記得他那個時候的模樣嗎?
商之堯呼出最後一口煙,視線直白地看向辛嚀。
辛嚀原本是想掉頭走的,可一想,她得把握住機會。
於是抬起腳步緩緩上前,賊喊捉賊:“商之堯,你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商之堯將手上的煙掐了,將她眼前的煙霧揮開了些,不解地問。
辛嚀舉起自己的右手:“在餐桌下你牽我的手,還牽那麼用力,你說你什麼意思?”
商之堯勾起唇,嘴角的弧度柔和:“我是牽了,但你清楚原因。”
“我不清楚。”
“不清楚?你不是要抽開我的皮帶?”
辛嚀當然不會承認,揚起下巴,“我隻知道,你一麵對我愛答不理,可是你的手還要和我十指緊扣,可怕得很!”
商之堯捏了捏自己的眉心,似有些疲倦,也有些無奈。
辛嚀繼續喋喋不休:“你知道嗎?這幾天我一直在等待你的消息,我就像是一個獨守空閨的小嬌妻,那麼可憐。可是呢?你一個字都沒有,杳無音訊。”
“難道不是你玩夠了?”
“我?我一片真心你難道不知道嗎?我現在心裡隻有你一個人。”
“不見得。”
“不然呢?”
商之堯冷淡地點了三個字:“前男友。”
前男友?
辛嚀想到這個就來氣:“關他什麼事?說起來,那天難道不是因為你包庇自己的侄女才不理我的嗎?你那天話裡話外的意思,她沒錯是吧?”
商之堯微微俯身,模樣危險:“請問你是什麼理解能力?”
辛嚀:“我小學閱讀理解還滿分呢!”
“看來大學不及格。”
被戳中痛點,辛嚀撇撇嘴:“你彆說了,沒一個字我愛聽的。”
“辛嚀。”
“乾嘛?”
“你說夠了嗎?”
“我沒有,我還想說你……”
辛嚀還有一堆的話要說,商之堯沒給這個機會,他拽著她的胳膊,拎小雞似的將她帶到一旁。
兩套房子的中間,有一道小道,周圍安靜,無人經過。
辛嚀嗷嗷嗷地叫,無人應答。於是動作愈發誇張掙紮,說商之堯要家暴。
商之堯氣笑:“安生點。”
辛嚀被抵在牆角,四周的光線被商之堯高大的身軀遮擋,他身上清淡的香味夾雜著煙草,橫衝直撞地竄進她心裡。
心跳突突,辛嚀仰著頭看商之堯,呼吸都不敢太放肆。
商之堯微揚眉:“你繼續說。”
辛嚀腦袋有點空白:“說,說什麼說。我又不想說了。”
商之堯說,那就由他來說。
那天晚上回去後,孫書桃被罰跪在家祠,跪了一整夜。到底是女孩子,不至於真的對她動手。
一大家人都看著,商之堯讓孫書桃自己做決定。
孫書桃最後請求,說自己以後不會在和林和澤在一起。為此,家裡暫時停掉她的一切零花,讓她做自我檢討。
辛嚀聞言輕哼:“這種鬼話你們也信嗎?我以前也這樣說。”
“所以你也該罰,是麼?”
“我又不是你商家的人,你沒資格罰我。”
商之堯笑了笑,伸手拂開辛嚀臉頰上的發絲:“派人稍微調查了一下,書桃也被騙了。”
“我就知道你幫著你侄女!”
辛嚀要炸毛,轉身就要走,商之堯按著她:“辛小姐,能聽我說完嗎?”
辛嚀輕哼。
林和澤欺騙孫書桃,說自己有抑鬱症。他聲稱當初是辛嚀主動追求,他不知如何拒絕。交往下來,他發現自己根本不愛辛嚀,卻不想讓她傷心,於是繼續和她在一起。
這時候孫書桃出現了,他把自己的遭遇繪聲繪色的告訴她。孫書桃心軟,想要救贖林和澤,兩個人便順理成章在一起。
當然,不能否認孫書桃也有錯。
所以孫書桃現在被送到英國去讀書。
辛嚀聽到這個結果,心裡開心,也複雜,她問:“那林和澤呢?”
商之堯笑笑:“看來你還挺惦記這位前男友。”
他解釋完,放開禁錮她的手。
辛嚀又扒拉著商之堯,不依不饒:“你這陰陽怪氣的又是什麼意思?”
商之堯垂眸看她抓著自己的手臂,讓她放開。
辛嚀不放,“就許你和我十指緊扣,翻臉不認人。”
商之堯問她:“辛小姐,請問是誰翻臉不認人?”
辛嚀答非所問:“你是不是吃醋了?”
商之堯頓了頓,他堅毅的臉上有什麼情緒泄露出來,沒有完全隱藏。
於是給了辛嚀可乘之機:“你就是!”
她眨眨眼,突然踮起腳尖,一把拽住商之堯的衣領將他往自己跟前一拽,吻了上去。
帶著花香的雙唇,柔軟微涼。
辛嚀用自己那點拙劣的技巧,撬開商之堯的唇齒。她根本不給他一點反抗的機會,像隻八爪魚纏著他,雙手緊緊勾著他的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