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 第 74 章(修改,需重看) ……哦……(2 / 2)

夏芙臉一紅,有些受寵若驚地眼眸濕潤起來,悄悄看向皇帝。

“也許我不該用你身上有嫌疑的理由將你留在身側,”這金色長發的神明溫和道,隨即不等夏芙反應,便放過她,示意她躺在被鋪上。

“好了,去睡吧,平穩一下你的情緒。”

“今天真的十分感謝您,陛下……”

看到陛下有結束與她的交流的意圖,夏芙有些無措,有些不好意思說出口的是,她剛剛從一堆將要處死的叛軍們被帶出來,此時很想有人陪在她的身邊。

但這話對誰都可以說,唯獨對皇帝不可以,想想也是,他是一國君王,此刻還有很多事務要去處理。

怎麼可能就因為少女的一絲小小心願就陪伴在她身邊呢?

“您要離開嗎?”可是,說是帶有一絲小小的僥幸也好,她終究忍不住問了出來。

“你不想讓我離開麼?”他好脾氣地同她對答。

“不……不是,那個,我有些害怕。”

她結結巴巴地說,自己也理不清心中混亂的思緒,而陛下隨著話音落下,手掌擋在她的眼前,為她遮去外麵的光線,屬於男性較高的體溫令她的心臟深陷,安心與低落交織在一處。

是真的嗎?

她在飛船上回憶起的那些細節,儘管隻是微小的,陛下神態或者語氣上的不同而已,可那隱隱意識到的一絲異樣,真的是她以為的那樣的嗎?

從下飛船後到現在發生的一切似乎已經告訴她答案了,可是夏芙不敢承認。

“好了,在你睡熟前,我會一直待在這裡。”

“睡熟前?”

“嗯,之後還有些事要做,”他平穩應道,隨即再度安慰她,“等解決完剩下的事務後,你再來陪伴我,可以麼?”

那被尊貴存在獨特對待的感覺、讓夏芙心中隱隱顫抖起來,似是激動,又好像是惶恐。

“我……”

“過幾天我們就能回皇宮了,”弗雷德裡希笑意醇厚地告訴她,“從觀星塔上能將帝都之景皆儘俯瞰至眼底,休息好之後,去見一見吧,小貓。”

……

弗雷德裡希靜靜等著那女孩的呼吸平穩,放落手掌,紅眸停在她溫暖可愛的麵龐上片刻,隨即站起身,推開房門朝外走去。

在外等候傳召的侍從幾人立刻跟上君王的腳步,直至走向政事廳,侍從們再次在大門外停下腳步。

陛下的心情似乎好了許多。

事實上,這幾日與叛軍和大臣糾纏的弗雷德裡希的確從她的到來收獲了一些放鬆,尤其是那少女望向他的目光,乾淨而順服,讓他平複下心中見慣叛軍悖逆眼神的火焰。

政事廳門內外,在外的侍者,在裡等候著君王蒞臨的諸位大臣,皆從皇帝的腳步聲與表現中判斷出這絲細節,他的神情已然不似前幾日的不耐和隱含怒火。

角落處,辦砸皇帝交由下來事務的伏爾特與同僚稍稍交換了下眼神,隨後悄悄鬆了口氣。

那女孩在叛軍出現同期被陛下以“有嫌疑”的理由鎖了起來,他本以為那名不知來曆的Beta少女也是陛下吩咐要帶來的人員之一。

誰知剛剛,在陛下最後審問那群反叛之人時,眾目睽睽之下他直接將那女孩從叛軍中抱了出來,神態是他們這群大臣從未領會過的溫柔寬和,甚至還親自抱著女孩走向後殿。

……這還是那個三十多年間腳步從不為任何異性停留,滿心國務軍務,冰冷鐵血的陛下嗎?

雖然搞砸,但……伏爾特垂下頭顱,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但陛下似乎因那女孩的到來心情見好,前幾日因為叛軍之事籠罩在身側的陰沉高壓氛圍也消散去一些,搞不好他將這女孩帶來是有功的。

伏爾特想得沒錯,在這次會議上,皇帝與他們說起如何處置叛軍時嗓音都慵懶且隨意的,諸位大臣包括伏爾特都很激動,誰知道前些陛下心情不好,陰沉不定的那幾天,他們這群大臣心裡有多緊張。

謝謝伏爾特,諸位大臣滿含熱淚地心想。

真是謝謝那女孩,伏爾特也同樣感懷地想著。

君臣相親的氛圍中,討論起如何處置叛軍的屍身都是一片其樂融融。

“對了,伏爾特。”

會議末尾,皇帝掀起眼皮,閉眸思索一下,隨後抬手喚住他,“你停一下,過來。”

“是,陛下。”

陛下要嘉獎伏爾特了嗎?!有些走得慢的大臣乾脆不走了,羨慕嫉妒恨地停下腳步,想看看這走了狗屎運的家夥會被陛下如何嘉獎。

“你做得很不錯,”弗雷德裡希平穩道,在伏爾特激動到臉頰通紅的神情中,他冷淡瞥了他一眼,補充,“就是有些眼瞎”

伏爾特瞬間臉色灰白地呆住:“陛下……?”

“那孩子在我的房間裡一直待著,該是什麼樣蠢笨的腦回路,才能讓你以為她身上也有嫌疑,將她隨同叛軍一起帶過來。”

“陛下、我……”

“好好反省一下你這殘缺的腦乾,無需多言,回去準備去軍部領罰。”

“退下吧。”說完,皇帝便再無交流興致地揮退他。

伏爾特:……

做什麼!剛剛那麼歡快的氛圍,結果隻有他一人受傷的世界達成了是嗎?!

……

夏芙沒有在克拉斐爾停留多久,因她到來本就是場意外,而克拉斐爾還需進行最後的清除殘黨工作,弗雷德裡希認為,之後幾日,克拉斐爾的氛圍並不適宜小貓在這裡生活。

她難得的乾淨純澈,弗雷德裡希不打算破壞對方這點特質,雖然她看上去還並不想離開,而他其實也有意留她在身側,繼續充當穩定他情緒的錨點。

弗雷德裡希克製下這份打算。

於是在第四天,她身上本就不重的勒痕完全消去後,弗雷德裡希便安排人將夏芙送回了試煉星,讓她在那裡等他解決事務,回去再安排之後的事宜。

夏芙與皇帝在陌生的星球相處三天,便迷迷糊糊被送上飛船,因陛下事務繁忙,她連陛下最後一麵都沒見到,便又回到了熟悉的房間,等她回去之後才突然想起來——

啊,忘記陛下問何時回歸了,要是陛下又是一兩個星期才解決事務,那她得在這裡等多久啊!

消失半個月,奧托和伊萊先生會擔心死她的吧QAQ!!

然而她著急也沒有用,有人比她更著急,當然也沒有用。

她完全不知道在她失去聯絡後一周多的時間,賽厭與凱因終於聯係上奧托,奧托絞儘腦汁想要與兄長進行通訊,然而對方身在外星,又身負軍務,居然一次也沒有聯係上過他。

為此奧托已經被凱因和賽厭合作圍毆過好幾輪了,這對兄弟在麵向外人時倒是出奇的一致。

“完了完了,小芙不會真的被當場間/諜被送到外星處決了吧。”

奧托捏緊終端,臉色蒼白,看向深深擰眉的凱因和沉思中的賽厭,不止是他們,連萊昂與海德溫都同他們聚在一起,再一次聯絡陛下失敗後,少年們的臉色難看得簡直能滴出墨來。

“連你也聯係不上陛下麼,奧托?”海德溫耿直而平靜地詢問道。

“你們也知道兄長的性格,他在處理公務的時候就是與世隔絕的啊,更何況這次還是跟叛軍有關,他隻會心情更差,搞不好遷怒小芙怎麼辦。”

“雖然我知道你是關心則亂,但還是忍不住提醒你一句,奧托,陛下並不是一位無緣無故遷怒於彆人的君主。”賽厭無奈提醒道。

“可小芙現在在他眼裡也不是無辜的啊,可惡,我可憐的小芙,明明就是被綁過來的,連一次麵都沒見到,就這樣被當成嫌犯關到兄長那裡了。”

奧托低落地撓著金發,喃喃道,“低氣壓的兄長真的十分可怕,你們不知道,光是精神上要承受的壓力就很大了,小芙那麼柔弱,怎麼可能……”

與此同時,伴隨著親生兄弟的揣測,曆經數日解決完軍務,終於從外星歸來的金發帝王煩躁擰眉,踏著沉重的步伐,軍靴淩厲,如席卷的火焰一樣徑直走向營地深處。

皇帝的所居地燈火通明,凡是君王所過之處,侍候的仆人便紛紛躬身退後,如果不是禮儀所限,隸屬於阿斯加德的仆人們甚至想要下跪請罪,隻求君王收回他的怒火。

近身的侍從小跑著跟從皇帝,隨後恭敬俯身,目送帝王進入寢間,等到房門阻絕開那道高大而威嚴的身影後,有侍從心驚肉跳地吐出一口氣,而另有侍從卻看向門口,內心有些擔憂。

他們沒有忘記裡麵住著一位Beta少女,比起陛下,她住在這間寢間的時候更長。

……那麼柔弱可愛的孩子,怎麼可能……

迷迷糊糊中,夏芙蜷縮在床鋪上,感到有個粗糙溫暖的溫度貼上自己的臉頰,她這幾日都是獨自睡覺的,可從克拉斐爾回來後她便有些奇怪,總感到內心低落空虛,想要有人來陪伴自己。

然而她還要等皇帝啊,要有人陪是不可能的事,最多去找仆人們聊聊天罷了。

於是好幾個日夜,她心裡都感到缺失一角,強迫自己進入睡眠,此刻在寒冷的夢境中觸及到火焰,她忍不住就向熱度來源靠了過去,像是害怕孤獨的小孩子。

“您、您……回來啦。”

在克拉斐爾時,夏芙記得,陛下也曾這樣摸摸過自己,好溫暖,她很喜歡。

意識昏昏沉沉,她沒醒來,卻下意識地衝神情慢慢緩和下來的青年露出一抹滿足的甜笑。

弗雷德裡希坐落在床沿處俯身,紅眸平靜地看著她,隨後淡淡“嗯”了一聲,因處理叛軍而燃燒的惡念與沸血悄然在她溫暖的笑容裡散去了。

就像在克拉斐爾的那三天,她隻要在身側,便能消去他心中的煩躁與不適。

動亂的星球充斥血腥與火焰,叛軍瘋狂極端,大臣、將軍畏畏縮縮不敢露頭,無能且愚忠,那段時間,弗雷德裡希隻在她眼裡看見過帝國和平的影子。

“你一直在等我回來麼,小貓。”

他摘下手套,指腹緩慢摩挲著少女柔嫩的臉頰,似乎覺得觸感不錯,他不輕不重地捏了一下,像是把她的圓臉當成了某種解壓玩具。

事實證明,捏臉的解壓效果確實不錯,起碼弗雷德裡希的語氣愈發平和了。

“是哦,”夏芙閉著眼,就算臉有點痛也沒有抱怨,軟軟又迷糊地對他說,“因為一個人好可怕,想要人陪我……”

“大膽,”皇帝眯起眼,慵懶而又隨意地訓斥一句,又捏了她一下,“難道是想讓我陪你睡覺麼。”

“對呀。”

“……”

處理克拉斐爾的事務從最開始直到如今,弗雷德裡希每日的休息時間不超過三個小時。

這幾日他早已形成固定的作息,這個時間本不該入眠,然而得到少女如此誠懇直白的邀請,弗雷德裡希並不介意地陪伴在這惹人憐愛的小貓身側,就當是之前那次意外對她所做出的補償。

還有令自己心情放鬆的獎賞。

當然,他的恩賜不隻這些,然而這卻是需要等她醒來,與詢問她願不願同自己前往皇宮後一同提及的事了。

“那麼柔弱的小芙/少女,怎麼可能應對得了兄長/陛下的怒火啊!!”

與此同時,皇帝寢間外,少年們的聚集處,同時響起了一道來自金毛的哀嚎與一道來自侍從無聲惋惜的心音。

越想越覺得小芙現在的情況好不到哪去,奧托來回踱步後,煩躁地拿手臂錘了一下牆壁,幾乎可以想象得到小芙現在狼狽淒慘,身上帶著被審訊的傷口,一個人躲在監獄角落默默哭泣的模樣。

“彆害怕啊,小芙,”他越想越心慌,忍不住喃喃道,“我一定會去救你的,彆怕。”

與此同時,深夜,皇帝寢間。

弗雷德裡希在察覺到身上異樣後,內心數過數秒才懶散睜眼,褪去軍服後青年隻著浴袍,露出部分寬厚流暢的胸肌,而金發鋪陳在床鋪,猶如傾泄華美的流金。

“嘿嘿,胸……又摸到了,”好久沒做過這種美夢,夏芙拱著腰趴在他身側,甜甜而幸福地繼續揉搓著,恨不得將臉埋進那飽滿結實的弧度內,“酷哥的胸,好好摸,不要跑哦。”

與看似乖巧的少女同床共枕不過數十分鐘,就發生這可謂是大不敬的事,弗雷德裡希垂眸看向壓在自己胸前的白皙小手,稍稍挑了一下眉。

同時,他也聽到少女從可愛唇瓣間溢出的夢話。

……哦,她還有這種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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