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第 21 章 夢到了一個人,不就是在……(1 / 2)

唐益成最近的日子過得有點兒苦哈哈, 也不是苦,是累,心累。

主要是因為長運要辦的那個小型峰會的事情。

其實真不是什麼大事兒,要說規格高, 在瀾川每年舉辦那麼多場會議活動, 比這規格高的也不是沒有, 你說時間門緊, 比這時間門緊的多的是, 五星級酒店注重的就是服務, 客戶提的要求, 就算再難,他們也能給辦到, 瀾川的會議部經過這麼多年的錘煉, 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一個小小的峰會,真不至於讓他們亂了手腳。

手腳是沒亂,但是手腳和腦袋上懸著一把刀,原因無他, 臨時組建的工作群裡沉默著三位大佬。

這事兒說起來還要回到幾天前, 唐益成把長運的周總帶到餐廳, 給他安排了專門的服務員, 就回了樓上辦公室,周總拉他出來也不是要他陪他吃早餐,隻不過是把他從會議室支開。

隻是他屁股還沒在工位上坐穩, 就看見小會議室的門被推開了,程總從會議室出來,高跟鞋陷在厚厚的長絨地毯裡, 沒有聲響,麵上也平靜如常,看這個樣子,唐益成以為兩人談得應該還算順利。

“叫會議部的人上來,和邵總對峰會的事情。”程瑾瀾停在他麵前,說了這句。

唐益成回,“好的,程總。”

眼睛不經意間門看到,程總握著手提包鏈條發白的指節,唐益成才知道這是沒談好。

程總雖然總給人一種距離感,工作要求也極其高,但是她是一個情緒很平穩的人,進入社會參加工作後,他才明白有一個情緒平穩的領導,是一件多麼幸運的事情。

但就算再平穩,也總歸有一些波動的時候,隻是麵上不太顯罷了,跟了程總這幾年,唐益成多少會熟悉一些她的小習慣,內心特彆煩躁時,手指會無意識地敲桌子,開會神遊開小差時,手會摩挲水杯,特彆厭惡一個人,又不得不應付時,臉上的笑容反而會明顯,看著是在認真聽對方講話,實則半句都沒聽進去。

像現在這種情況,看指節發白的程度,應該是氣到了極點,所以隻有一個結論,那就是談崩了。

他領著會議部經理進了會議室,邵總手搭在椅子上,眼睛看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什麼,臉上也看不出什麼異常。

唐益成心裡暗自琢磨,這兩個人是真的很搭,都很會隱藏自己的情緒,叫人看不出他們心裡的想法。

他給會議部經理做了介紹,剛想出去,又拖了一把椅子坐到了旁邊,除去心裡那一丁丁點八卦的心思,這位邵總身份特殊,雖說他是以瓊淼老總的身份過來的,但他更重要的身份是邵氏總裁,程家和邵家的關係擺在這兒,他現在又不能和會議部經理明說,還是在旁邊盯著點兒吧。

他們這邊談完了,周總也吃飯回來了,半插著口袋說,那就建一個群吧,把相關的人拉進來,方便交流溝通。

本來每一個項目都會臨時組建一個群,但這個群的特殊性在於,三個公司的老總都在,程總是周總拉進來的,有三位老總親自坐鎮的群,雖然老總們處於潛水狀態,誰都不說話,但這個群也可以稱之為“死亡之群”了。

而這個“死亡之群”的群主是唐益成,可想而知,他每天過的都是什麼生活,就一個詞,提心吊膽。

可再提心吊膽,也壓不住他那波濤澎湃的好奇心。

他終於知道,之前為什麼會覺得這位邵總的眼睛很熟悉了,所以,小俐淇的爸爸是邵總?!!他想到這一層的時候,差點沒從椅子上摔下來,他想找人求證,又沒人可以讓他求證,得知驚天秘密又無人可以分享,大概是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之一了。

瀾川會議部的人和長運的項目負責人,哪裡知道這裡麵的彎彎繞,他們腦袋都快支棱到地球外邊了,老總親自下場盯的項目,重要性就不用說了,每天打著十二萬分的精神應付,每在群裡發一句話都斟酌再三。

瓊淼這邊的負責人吳彤彤,也緊張,但更多的是興奮,因為她領導Alex交給她這個活兒的時候,說了一句話,這個項目關係到他們老大下半輩子的幸福生活。

就他們老大那張誰都不敢近身的冰山臉,她還以為他下半輩子就直接孤獨終老了,誰成想還能有幸福生活,她仔細觀察了群裡每一個人的頭像,暫時還沒找到能給她老大幸福的那個人是誰。

程瑾瀾靠在椅背上發呆,五月的天氣,好似已經進了盛夏,外麵的陽光炙熱又耀眼,她這幾天都沒怎麼睡好,晚上總是做很多夢,醒來又不記得夢到了什麼,睡覺睡得很累,灌咖啡也提不起精神來。

那天聽他說完那段話,再對上他漆黑的眼睛,心裡陡然起了怒,她用很長時間門說服自己接受了一個事實,他現在告訴她那個事實是錯的,話都是出自他口,是黑是白自然都是他說了算,她從來不知道他有這樣好的口才,從前在一起時,他明明再沉默不過。

她從會議室推門出來,告誡自己不要相信他的話,就算他再來瀾川辦十場會議也沒關係,工作上的事情自有下麵的人去對接,她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的接觸。

桌子上的手機震動響起,她沒有看是誰打來的,任它震動著,人有些犯懶,不想接,今天是她大姨媽的第二天,肚子惴惴的難受,喝熱水也壓不下去的難受,她又不習慣吃藥。

震動剛停下一秒又響了起來,她怕再是程俐淇的老師有什麼事情打來的,拿起手機發現是蔣夢。

程瑾瀾開口便是懶洋洋的揶揄,“不容易,還能想起給我打個電話,我還以為你陷在你老公的溫柔鄉裡,出不來了。”